“所以我對他做了什么？”
安全通道里，我坐在樓梯上一直想著阮清剛才說的話。
她說我在祁黯化龍的時候重傷了他，將他分尸不說，最后還將他焚燒，用陰沉木將他的蛇靈封印。
我知道祁黯有這樣的遭遇，也知道這一切和虞家有關系。
但萬萬沒想到我竟然是真正的兇手。
可這么久，他為什么不說呢。
“在想什么？”
熟悉的聲音傳來，我一抬頭就看見了祁黯。
他在我的身邊坐下看著我道：“都知道了？”
我嗯了一聲，看著他心里越發愧疚。
一開始我覺得是他有負于我，心中憎惡非常，只想殺了他為自己報仇。
后來搞清楚了一些，是我負他在先，于是想著這算是扯平了。
可兜兜轉轉，原來還是我負他的多。
我看向祁黯，認真道：“為什么第一次見我的時候不殺了我？”
如果我是祁黯，早就動手了，不會任由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
祁黯一臉無所謂的開口道：“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女孩，當時是想殺了你，但你笑的實在可愛，我沒忍心。”
“那后來呢？”
“后來覺得你沒有記憶，就這么的讓你死了也太便宜你了。”
“再后來呢？”
“再后來發現你變的和以前很不一樣。我想看看你到底能變成什么樣子。”
沒等我繼續詢問，祁黯就接著道：“可看著看著就不一樣了。”
四目相對，我在祁黯的眼中看到了掙扎，愛意，偏執......
祁黯一手扣住了我的脖頸，俯身就吻了上來。
他將我抵在墻上加深這個吻。
良久，他將我松開，在我的耳邊低聲道：“這一次，哪怕選錯我也不后悔。”
我沒說話，只是抱緊了他。
此時的祁黯給我感覺很可憐，但又說不上來為什么可憐。
經此一事，祁黯與我幾乎是寸步不離。
他將我照顧的很好，只是話很少，大部分的事情都讓我來做決定。
回到福清已經是半個月之后的事情了。
我總覺得自己好像沒有離開多長時間，但看著福清改頭換面，才忍不住感嘆時間飛逝。
現在的福清我都有點不敢認，大面積的房屋都已經蓋好了主體。都是兩三層的徽式建筑，很漂亮，是我喜歡的風格。
納蘭正在工地上視察，看見我的時候很是驚訝。
“回來怎么不提前說一聲。”納蘭摘下頭盔道。
“這不是給你一個驚喜嘛。”我笑著將裝著炎玉的盒子遞給了他。
納蘭順手打開，一看是炎玉微微挑眉：“比我想象中的快。”
“福清的施工進度也比我想象中的快。”我說。
納蘭將炎玉收了起來道：“解燭的功勞，成野又說服了上面幫忙，調用了國建的人，所以進程就快了很多。”
“啊，那資金還夠嗎？”
雖然當時留下的錢不少，但福清的變化我也是看在眼里的。
“原本是有點不太夠，但加上你前幾天送來的也差不多了。”納蘭說。
我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連忙問：“前幾天送來的？送來什么？”
納蘭也是一臉詫異：“錢啊！不是你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