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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劍朝著牧云橫掃而來，帶著萬鈞之勢。
磅礴的氣機讓在場眾人無不退避三舍。
更有不少人嚇得抱頭鼠竄，就連白楚楚現在也是一臉害怕，緊緊縮在了白一鳴的后面。
要知道，她也只是剛剛踏入靈虛境。
這種層次的打斗，稍有波及，就能夠要了她的命啊。
“咫尺劍！”
白清兒穩穩壓制著御然妃，此刻眼神一瞥，也是瞬間臉色慘白。
她自然感受到了那重劍內蘊藏的恐怖力量。
也正是因此，白清兒直接猜出了老者的身份。
咫尺天涯劍！
沒想到，這一位現在盡然甘心當小公主的護衛。
雖然白清兒年齡尚小，但她也是聽過這前輩的傳說。
他是最為霸道的劍修！
一套咫尺天涯，傳聞中，可突破空間。
一劍破咫尺！
一劍平山海！
對他來說，不僅僅是一個詞，而是他真正能做到的事情。
正因此，他也被稱為咫尺天涯劍——段無涯！
“沒想到，段無涯這個老怪物竟然心甘情愿保護你這個沒用的公主！”
冷哼一聲，白清兒加快動作，攻勢越發凌厲。
只有她自己清楚，自己心里有多著急。
距離段無涯成名時，已經過了百年。
如今百年再見，誰都不知道段無涯現在到底修煉到了何種境地。
也怪不得，大長老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而牧云縱然天賦強橫，甚至勝過了白清兒認識的所有同輩之人，可面對這樣的老怪物，牧云能活下來就不錯了。
為今之計，只有拿下御然妃，才好威脅段無涯。
想著，白清兒周身氣機赫然爆發。
御然妃只能看看抵擋，被震得輕.咬嘴唇，眉頭緊皺。
……
突然，站在一邊的白一鳴也反應過來。
驚呼出聲！
“咫尺天涯！沒想到，今日竟然能夠親自得見到段老前輩！”
“這次，這個什么牧云，是死定了！”
隨著白一鳴認出段天涯后，所有人都紛紛驚呼出聲。
“什么？！咫尺天涯劍？那可是最霸道的劍修了！”
“原來是他，怪不得，今日，我輸的不算冤枉！”
“咫尺天涯在這，我們白家完了……”
“不對啊，這牧云到底是什么人，面對咫尺天涯，竟然還能支撐這么久，還讓段老前輩拿出了他的重劍。”
……
這時，有人疑惑出聲。
他們不清楚段天涯的身份之前，還覺得二人實力相當，更覺得牧云只是有些天賦罷了。
可現在，牧云竟然把咫尺天涯劍打了出來。
這就意味著，段天涯已經不是要和牧云切磋，而是真正要置牧云于死地！
要知道，百年前，段天涯的重劍不出還好，一旦出鞘，誰都攔不住！
……
圍觀眾人里面，所有人都覺得牧云這次必死無疑。
甚至連白長河也嘆了一口氣，緩緩閉上了雙眼。
面對牧云的救命之恩，能做的，他都已經做了。
但咫尺天涯加上一個皇室，已經不是白家能夠抗衡的了。
就算是天耀宗宗主在這，也未必敢保下白清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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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牧云不死，他愿意供養牧云一輩子！
這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了。
白一鳴此刻則是得意的笑。
他恨不得段天涯能把牧云和白清兒都斬殺。
這樣，白家未來的天之驕子，就只能是他！
他的天賦，雖然只比白清兒差了一點,可就是這么一點，讓他連天耀宗都進不去。
家族的所有資源，更是都傾注在了白清兒一人身上。
“死吧……都死吧！”
癲狂一笑，白一鳴緩緩開口。
身后的白楚楚也默默看著這一切，不做聲。
她不清楚，為什么只是一個牧云和白清兒，竟然搞出了這么大的陣仗。
但死了，也好！
……
看著重劍襲來，牧云只是緩緩搖了搖頭。
“一劍破咫尺，一劍破天涯，雖然不弱，但太慢了！”
說罷，下一刻，牧云抬眸。
倏的一個閃身，牧云就在半空中留下了道道殘影。
見此，段天涯狠厲一笑。
“小輩，你太無知了！咫尺天涯劍已經百年不曾出鞘了，今日是為了你，你就算是死，也值了！”
“再慢，也依舊是咫尺天涯！”
緩緩開口，段天涯最后幾個字雖然輕飄飄，卻如洪鐘一樣，震在了所有人的心頭。
就連白清兒也一陣恍惚。
可牧云，沒有絲毫印象。
而在這咫尺間，他在半空中留下的道道殘影，也瞬間被轟成粉碎。
幾乎是沒有絲毫停頓。
“看到了嗎？你這雕蟲小技，在老夫面前……”
微微一笑，段天涯十分滿意，沒想到下一刻，他瞳孔一震，身子陡然出了一陣冷哼。
他這才反應過來，環顧四周，根本沒有看見任何牧云的身影。
他的咫尺天涯，可破空間之力，正因為如此，在白家這一方小小空間之內，他的對手牧云突然消失，段天涯卻沒有任何覺察！
這簡直太可怕了！
“眾生斬！”
突然，耳邊傳來一聲冷呵。
段天涯迅速轉身，卻還是不見牧云的人影。
下一刻，一道劍影直沖而來，形似金光白龍奔襲而來。
他想動，卻根本動不了！
可怕！實在太可怕了！
段天涯根本不清楚牧云這是什么招式！
但面對此斬，他已經再無反抗之力！不！是連反抗的心思都生不起來了。
恍惚之際，段天涯猛地揮手，匆匆將重劍擋在了自己身前。
“這是……”
砰！
重劍上，陡然被斬出幾道裂縫。
段天涯渾身顫抖，他竟然第一次有了臣服之意。
不是他甘心臣服于牧云，而是牧云的這招眾生斬太過強大。
彷佛一斬斬碎了他所有的實力與希望。
強大！實在是太強大了！
他這才明白，牧云說的慢為何物！
并不是他的出招慢，更不是他的重劍慢，而是慢在劍道之上。
他自詡為天都劍道第一人，可現如今，連牧云一個小兒都比不過。
單比劍道，他輸了。
“哈哈……有生之年，能見到此斬，老夫算是心滿意足了！”下一刻，眾生斬落下，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