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茜臉上血色褪的一干二凈,干巴巴的反問:“你說什么?我聽不懂你的話。”
桑姒瑜舒服的靠在椅背上,一只胳膊隨意的搭在腿上,另一只胳膊伸直放在桌子上,手上虛虛的捏著水杯,歪著頭漫不經心的看著郭茜:“郭茜,你真的比我以為的還要蠢。”
郭茜臉色倏的變紅,是被氣的。
又慌又氣之下,她腦子一亂,指著桑姒瑜罵道:“你一個大學學歷都沒有的廢物,憑什么說我蠢。”
桑姒瑜笑著搖了搖頭:“愚不可及。”
話音落下,桑姒瑜的眼神倏的一變,整個人看上去冷酷的不可思議。
她坐直身子,指尖一動,還裝著半杯水的杯子快速的飛了出去,哐的一聲砸在了窗框上面,玻璃瞬間破碎,又在慣性的作用下,玻璃渣子合著水一塊飛了出去。
“出來吧。”桑姒瑜邊說邊站了起來。
話音落下,乒乒乓乓一陣昏亂,兩個男人翻窗而入,又有四個男人從陽臺陰暗處走了進來,最后,從禁閉的柜子里爬出來了兩個男人。
桑姒瑜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從陽臺里走進來的其中一個人身上。
那個人身形消瘦,其貌不揚,甚至連走進來之后都是沒什么存在感的站在了人群的最后。
可他的眼神帶著某種兇狠,還有他身上透露出來的殺戮氣息,都在宣告,他就是這群人的核心。
這種人,桑姒瑜前世見過許多,沒想到在現代竟然也有這樣的人。
也許是桑姒瑜的目光太過于肆無忌憚,被她打量的那個人,也抬頭看了過來。
那人心底微微震驚,這個女人并不害怕他們,不,準確的說,她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
她看著自己的目光,帶著高高在上的冷傲,還有來自強者的不屑一顧。
以一敵八,她真就這么有把握?
還是說她相信門外的那幾個保鏢會沖進來救他們。
太狂妄了,狂妄的人都應該付出代價。
想到這里,他冷冷的開口:“動手,不留活口。”
隨著話音錄下,八個人同時朝著衛澤昊和桑姒瑜撲了過去。
郭茜后退兩步,后背抵在墻上,緊張又興奮的看著眼前的畫面。
太好了,桑姒瑜終于要死了。
不,她原本并不想讓桑姒瑜死的,只要她繼續老老實實的做那個不被人看見的背景板,只要她繼續做那個襯托自己的塵埃。
等到桑姒瑜死了,今天所有的事情都不會再有人知道。
也不會有人來追究自己的責任。
自己會成為杰藝傳媒的總經理,然后等到那個人入住緯栩集團之后,自己就會名正言順的進入緯栩集團的管理層,然后進入董事會......
只是想一想,就讓人心潮澎湃。
不過還沒等她想好她上任杰藝傳媒總經理一職時候的演講稿,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郭茜根本就沒看清是怎么回事,乒乒乓乓幾聲之后,八個牛高馬大的職業kill手,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地上。
連站了站不起來。
這怎么可能?桑姒瑜什么時候有這個本事了?
不,不對,不可能是她。
可如果不是桑姒瑜,那動手的人就是......衛澤昊?
郭茜忍不住偏過視線看著衛澤昊,果然看到了衛澤昊臉上從容淡定的笑容。
事實上,衛澤昊滿臉淺笑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幾個人,忍不住想:原來那次在老宅,桑姒瑜是對自己手下留情了,果然,她心里是有我的。
有點高興是怎么回事?
桑姒瑜走到為首之人的面前,一腳踩在了那人的胸口:“誰派你們來的?”
檢細的鞋跟恰好踩在他靠近心臟的那根肋骨上。
一腳下去,他就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要爆炸了。
他張開嘴大口喘著粗氣:“我,什么,什么都,不會,說的。”
桑姒瑜點了點頭:“有骨氣,那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到底有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