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皓明趕到家里時，文娟大吃了一驚：“你不是說這個星期不回來嗎？”
“餓了。”
文娟臉一紅，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覺得不解恨，又盯了他一眼。心里卻高興得緊。
她說：“今天我也休息。”
超超上學去了，岳母不再在這兒帶人。
陸皓明一把抱住文娟。
文娟沒動，任他抱著。
半晌，文娟才說：“去洗個澡吧。”
他去洗澡了，文娟幫他找衣服。
陸皓明猴急猴急地洗完，穿著條短褲就鉆進了被窩。
文娟開始去洗澡。
她聽得陸皓明在外面咳嗽幾聲，提示她快點。她加快速度，擦干身上的水珠，又往頭發上噴了點香水。用衣服掩著身子，也鉆進了被窩。
接下來，我本來可以寫一萬字，也擅長寫，但別人不允許我寫。你意會就行。
在無邊的油菜花田野地奔跑，哥哥，你來啊，追上我，追啊，再追啊。
在狂風暴雨的群山中，無數條小溪一下漲水，它們向大河奔去，匯成一股洪流，向大壩沖去。大壩沖垮了，洪流一瀉千里。
天地暗，光陰黑，世界只剩他和她。
油菜花中，清風吹過，他們躺在那兒，看白云悠悠，云卷云舒。
一個聲音說：“要是月月都開油菜花，那多好啊。
另一個聲音說：“會的。我們就躺在這里，一直到晚上，一起看星星。”
……
兩人休息了一會兒，陸皓明穿好睡衣，坐起來靠著床背。
文娟說：“想找根煙抽？”
陸皓明點點頭，文娟穿好睡衣，到客廳取了香煙，打火機和煙缸。
她知道陸皓明有個習慣，愛愛之后，總習慣抽支煙。
放下煙缸后，她去了衛生間。
陸皓明抽著煙，文娟從衛生間出來后，把窗子打開一線，重新鉆進被窩。看著陸皓明沉思的樣子，問道：
“你在想什么呢？”
“我想跟你說說我自己。”
文娟也坐起來，半倚的著床背。
“你想調到省人民醫院去，這個事，明年下半年應該可以辦好。”
“真的嗎？”
“其實找教育廳劉廳長，財政廳舒廳長都沒問題。但我想找另一個人。”
“你們柳廳長？”
“不，我想找分管我們這一塊的劉副省長。”
文娟吃驚地盯著陸皓明：“你去了不到三個月，和他的關系就達到了提要求的地步了？”
陸皓明把近旬的工作，如何與劉副省長掛上鉤的，以及劉副省長明天要帶他下鄉的情況說了一遍。
文娟抱怨道：“你明天九點要下鄉，今天還回來？”
陸皓明把煙頭一擰：“回來嘛，有兩件事，一是想你了，二是唐局長明天生日，這個下鄉電話是武秘書中途打給我的。
我先陪你，等會我們一起帶超超去志任那兒，陪唐局長提前過生。
文娟說：“那起床算了，我去訂個生日蛋糕，準備些禮物。那你不是吃了晚餐又要往上州趕？”
陸皓明點點頭。
文娟說：“不行。我是醫生，剛才做了那事，你不能再開這么遠的車了。我要小谷為你開車。”
“他怎么回來？”
“搭車嘛。他對你，就像你對唐局長一樣，忠心耿耿。以后你要是真的當上廳長了，第一個就要調他去省城。”
陸皓明點點頭。
文娟去忙了，陸皓明去了衛生間沖洗一下，穿上衣服。
一會兒，文娟就準備了兩瓶酒，四條煙。
這時，任志遠打來電話：“大哥，先來酒店坐坐吧，唐局長夫婦到了。”
“好的。”
掛了電話，夫妻倆下樓，把禮物裝進后尾廂，陸皓明要開車，文娟說：“我來。”
到了酒店樓下，陸皓明走前，文娟提著禮物走在后面。
上了二樓，推開茶室，只見老唐和大姐坐在那兒，任志遠背門而坐，正在煮茶。
聽到聲響，三人站起。
唐局長夫人說：“娟子，你還提這么多東西干嘛？”
文娟笑道：“一點小心意。”
陸皓明說：“祝師傅生日快樂。”
雙人握手，大家坐下。
老唐對夫人說：“這世界上記我生日的，過去就是我父母，父母不存在，現在剩下三個人，你一個，皓明一個，志遠一個。”
老唐夫人對文娟說：“我妹子沒用，她父親生日，每次都要我提醒。不提醒就不記得。”
文娟說：“年輕人都差不多。”
這時，桂生，小谷，知行陸陸續續來了。
茶室里更熱鬧。
陸皓明把老唐叫到茶室的里間，說明了為什么提前陪他過生的原因。
老唐感動地說：“皓明，我當初沒有看走眼。你為人忠義，前途不可限量，不可限量啊。”
兩人從里面出來，何田田來了，和大家打個招呼后，她端詳著陸皓明，說道：
“娟姐，陸廳長越活越年輕啰”
文娟說：“對，我的緊迫感比過去強多了。”
眾人大笑。
談笑一陣，入包廂吃飯。一個店員送來了蛋糕。
文娟把小谷叫到一邊交待了一番。小谷頻頻點頭。
酒席上，陸皓明率大家向老唐敬酒。然后，一個個地排隊敬唐局長和夫人。
這一輪完畢，他們又來敬陸皓明。
陸皓明說：“從現在起，我只喝兩杯酒。一杯，我敬大家。
第二杯，大家要敬我，我就不單獨喝了。”
眾人說：“那不行呢，我們要一個一個地敬，你喝不喝是另外一回事。”
文娟說：“他不能多喝。明天還有事。”
任志遠說：“還有什么事，今晚喝好是第一件大件。”
小谷立馬走到任志遠身后耳語幾句。
任志遠說：“行行行。我大哥，他明天要給別人婚禮。不能說錯話。”
眾人也知道任志遠是開玩笑，不過知道陸皓明肯定有事。不再堅持了。
這頓酒喝得特別高興，老唐說：“皓明能趕回來，我深受感動。知行、桂生，小谷，榜樣在眼前，多向皓明學習，以后，你們大有出息。”
吃過晚餐，小谷直接送陸皓明回上州。
小谷說：“芊墨終于有出息了，廳長，全是你幫的忙啊。”
陸皓明吱唔著應付道：“她……運氣好。”
這時，他接到肖歌電話：
“陸廳長，接到柳廳長電話，明后天上午九點，你隨劉省長下鄉，請你準時趕到省長辦公樓前候車。”
陸皓明說：“好的。”
掛了電話，他心想，原來完全是按程序來的，伍秘書先要通知柳廳長，柳廳長再要辦公室通知到具體人。
那么，柳廳長是怎么想的？
過后是不是要向他匯報近旬的工作，比如我與劉省長的見面，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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