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么事兒了!怎么就又進醫院了?”
瘦子幾乎是一路狂奔來的,將浩子托給了村兒里的黑石頭看著。
當時聽到村里的人說魚塘有十幾個人把抓,沈云坐著救護車來了醫院,馬發達沖著就來了。
他在烤肉店被纏上,手機也被摔壞。
而同時,沈云就在魚塘里遇到了事,這一切說是巧合他都不信。
“問出是誰找的人了?”看到沈云沒事,瘦子松了一口氣。
“沒有,他們只是拿了錢,是誰根本就沒有線索,只說對方很有錢。”沈云站在發禁煙區,嘴中吐出了一團白霧說道。
“要求是什么?”馬發達也猜到了什么。
“要買我的命。”沈云將煙頭掐滅,冷冷地看著窗外,語氣平淡道。
當時不只是樸張,連馬發達也跟著倒抽了一口涼氣。
“我的命,原來只值一百萬,我倒是突然有些好奇了,到底是誰,花這樣的手筆要讓我死。”
瘦子也不明白,他們來這里并沒有很久,見到的人也不過是村里的像是樸張和李建國那樣的企業家。
但是怎么看,他們也不像是會找這樣人來要沈云的命。
“以前的時候村里有發生這樣的事嗎?”沈云看著樸張問道。
樸張搖了搖頭:“沒有,別說這么多人了,就是打架也不會超過五分鐘。”
“會不會是你以前的仇人啊?”樸張猜測道。
按他的想象,沈云這么有能力,會看病,還會功夫,隨便就能買下一個廠,而且還能資助學生,尤其是那種舉手投足間的力量,讓他有一種想要做小弟的沖動。
這樣的人,對樸張來說,是可遇而不可球的。
這么多年來,他在果李村雖然也算是闖出了自己的天地,但是對他來說,還遠遠不夠。
男人如果有一天沒有了野心,那和廢物還有什么區別?
“以前的仇人?不能吧?”馬發達想了想,感覺除了江州的宋鵬,還有陸家之外也沒有其他的仇人了。
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他們應該是不會跋山涉水跑這么遠來找沈云的麻煩,而且還是要他的命。
不至于,不然沈云出事,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他們。
加上現在沈父和沈母在湟陵島生活的好好的,并沒有說過陸家曾經去找過什么麻煩,所以不會是他們。
但到底是誰?沈云的心里并沒有一個明朗的方向。
“對了,我問你件事,你們果李村,這些廠什么的,沒有其他的人介入吧?”
沈云突然沒來由地問了一句,讓樸張的腦袋瞪地一下一怔。
對啊,他怎么沒想到這件事呢?當時趙翠香因為這件事進去了,還揚言自己要讓沈云好看。
現在她這么久沒了動靜,樸張差點兒就把她給忘了。
“這事兒我還確實知道一些,之前的時候我聽說趙翠香夫婦好像確實遇到了什么貴人。”
當時樸張記得,他們兩個雖然是白手起家,但是在創業階段一般人過的都很難,但是他們的生活是肉眼可見地變好了。
當時樸張只以為是他們做的這廠賺錢,其他的倒還真沒想太多。
只是偶爾在城里聽說,他們好像確實有和什么企業有合作。
“你是不是不小心動了別人的奶酪了?”馬發達現在想想那天他看到的信封,心中更加確定,沈云可能在果李村不小心動到了某些人的利益。
“這很有可能,我再去幫你們打聽打聽,這段時間你們也小心一點兒。”
沈云覺得不對勁,準備再去找趙翠香問個明白。
但是這次去后,趙翠香竟然已經不在拘留所了,問情況,也只是說不方便透露。
這下,沈云想要了解的事,便徹底沒了線索。
他拿出那個信封,盯著看了很長時間,也沒明白,為什么趙翠香讓他快跑。
到底是誰,讓她這么恐懼?沈云將信封收起,決定好好再查一下這件事,但是現在趙翠香不在,他只能再從源頭找起。
比如說,張林子。
沈云去了一趟醫院,看劉清在床上躺著還算安靜,待了一會兒便去了張林子家。
叩叩!他敲響了門,但是里面卻沒有聲音。
“他們家沒人,別敲了。”路過的鄰居看了看沈云,好心地提醒道。
“沒人?之前的時候不是聽說,他們家里還有其他人嗎?”沈云覺得有些奇怪。
“那我們哪兒知道,自從上次警察來以后,他們家的人就連夜搬走了,也沒說去了哪兒。”
“看來這次林子犯了不小的事兒啊。”
左鄰右舍這么討論著,對著張林子家指指點點。
雖然沈云不怎么喜歡在背后說別人什么,但是往往有些線索就隱藏在這些話里。
“那這段時間,他們家里有沒有什么特殊的情況,比如說有來什么比較生疏的面孔?”
沈云低下了身子,企圖和他們打成一片。
但是沈云問出了這個問題以后,那些人便齊刷刷地回頭看向了沈云,那眼神仿佛在說。
你不就是個新面孔嗎?我們看你就挺奇怪的。
“不是,我就是前幾天被張林子帶著人去討錢的那人,我是想打聽一下他去哪兒了,想問問有些事要怎么解決。”
沈云看出了他們的擔憂,真假摻半地說道。
“這樣啊,我跟你說,被這張林子纏上,可真不是一件好事,雖然都是鄰居,但是這么多年來,沒什么人敢和他們家的人吵架。”
“怎么說?”沈云有些好奇。
“這還能怎么說?他們家的人還不是個個都和張林子一樣,你惹了他們,他們便天天找你,找到你不敢再和他們有矛盾為止。”
“他問你要錢了?”有人一臉擔憂地看著沈云,一臉的同情。
“恩。要了。”沈云點頭。
“唉,真是可憐的小伙子,現在人也跑了,估計你錢是要不回來了。”
村里的人嘆氣,為沈云惋惜。
但是不知道是誰突然說了一句:“你說這張林子也是,之前的時候在那小河好好的,是不是冰面裂的那天,還高興地去和人喝酒,回來就說自己要去做大生意,看不上那條河。”
“現在看來,真是愛錢的人覺得蒼蠅腿都是香的,怎么可能隨便地就放過其他人了。”
“喝酒?”沈云捕捉到了其中的重點,立馬從自己口袋里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小巧的鏡子。
還是之前的時候他為了去調查樸張家問題的時候,專門兒去買的。
“咳,這事兒我也是看不下去才和你說的,你可別以為我是拿了你的東西。”
沈云笑笑點頭:“當然,您看起來就是一個懂規矩的人。”
就這樣,沈云從那里打聽到了一件他意想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