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不是你想的那樣……”
“媽,沈云哥哥,我也沒攔住,是外公他非要進來看。”符溪怎么解釋他也不聽,拉也拉不住,眼看著花瓶就要到沈云的頭上。
“爸!放下!”符玲一聲制止,剛剛怒不可遏的威嚴男人便立馬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玲玲,你看看他都對你做了什么!這種混賬,我就是把他千刀萬剮都不解恨!”
白發男人整個臉上都寫著暴怒兩字,手里的花瓶雖然沒有砸下去,但是也沒有放下。
“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件事我會跟你解釋,但是現在你先出去,我們還……”
“你們?玲玲,你變了,以前你不會這么對爸爸的,溪溪,你看看你媽,絕對是被這小白臉兒給灌了迷魂湯了,以前你媽怎么會這么兇我!”
“這才認識了多久,就讓……就讓他對他上下其手!不行!我得跺了他的手!”
“不行!眼睛我也得挖了!”
“來……不行,你媽的腿還在外面,溪溪,你把你媽的衣服先給我拉好!”
白發男人氣的眼睛都紅了,似乎下一眼就要把沈云給撕成碎片。
符玲眼睛閉上,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沈云已經從她的臉上看到了怒火燃燒了三米高。
“爸,我說夠了!你是不是想讓你女兒當一輩子的瘸子!”
符玲聲音不大,卻讓暴走的男人立馬變得安靜,像個乖巧的小孩兒一樣點了點頭。
“爸爸當然想讓你的腿好了,但是這么年輕的江湖騙子,能治個什么,你信爸爸,我明天的時候就給你找個好醫生,讓他給你看。”
白發男人像是哄小孩兒一樣,生怕哪句話說錯了。
“我的腿已經有知覺了,之前吃的藥也是在江州的時候沈云給我的。”符玲深吸了一口氣,壓著自己的脾氣說道。
白發男人一愣,眼睛突然一下就跳到了沈云的身上。
“他……他就是沈云?就是他之前的時候給你看的腿?”
“也是他救過我,外公,你剛剛的時候根本就不聽我說話,他的醫術很好的,不是庸醫。”
白發男人輕咳了幾下,清了清嗓子,神色有些尷尬。
“那……那治病就治病,干什么在腿上摸來摸去的,我之前都沒見過其他醫生這么摸我女兒的腿。”男人說話的聲音有些心虛,同時也有些不瞞。
“那是你沒看見。”符玲扶了扶自己的額頭,有些無奈。
“爸,你別在這兒添麻煩了行嗎?要是針扎錯了,到時候哭的人又是你。”
“溪溪。”符玲對她女兒擺了擺手,符溪便立馬拉著還在旁邊抱怨的男人強制拉出去關上了門。
“沈云哥哥,你放心,在你沒喊我們進來以前,我絕對不會讓外公來打擾你們。”
門嘭地一下關上了,沈云還有些愣愣的。
剛剛的那個男人,是符姐的老爸?性格……也太不像了吧?像個小孩子還差不多。
“不好意思,你繼續吧,等結束后,我會和我爸好好解釋的。”
沈云不是多嘴的人,點點頭便很快將精力投到了自己做的事上,一點一點地記錄下了那些位置有反應后,沈云背過身子,等符玲把自己的衣服拉好,重新將她抱到了輪椅上。
“晚上的時候我再研究一下,等明天的時候,我再來看看,如果沒什么問題的話,之前的藥可以先停了,我重新配藥。”
“好。”符玲點點頭,坐上了那個輪椅,整個人的氣勢都變得不一樣起來。
門打開,剛剛的男人本來站在門口,像個長滿了毒針的藥草,無人可近,但在看到符玲的那一剎那,整個人像是長了翅膀,幾乎是飛了過去。
“玲玲,怎么樣?”男人在她的周圍轉了好幾個圈兒,看到她沒什么事,身上也沒什么奇怪的痕跡后,才放心了不少。
“我沒事,爸,你能不能不這樣,我自己會照顧好我自己。”
“不能!要不是以前的時候我沒看好你,你也不會變成這樣,從那以后,我就決定,一定要讓你活得快快樂樂的,絕對不能再出什么事。”
“爸,好了,都過去那么久的事了,咱們就不說了。”符玲不是很想再提起以前的事,對她來說,已經發生的事無法挽回,倒不如把所有的心思放到現在,更好。
“行了行了,我不說了,反正你也不想聽我這個老頭子說話。”
“不過……你說他就是沈云?”男人的眼睛在他的身上流連了幾次,有所打量道。
“在下正是沈云,如果剛剛有得罪,我先給您道個歉。”沈云微微低了低身子,給眼前的長者行了一個禮。
“道歉就算了,不過看起來長了一張海王的臉,也不知道迷了多少小姑娘的心,小溪溪,以后你可不能找這樣的。”
“外公……”符溪臉色立馬就紅了,撇了撇嘴。
“你不會真的看上這小子吧?嘖,不行,我不同意。”
“喂,沈云是吧,你在這兒給我起個誓,以后不允許對我們小溪動什么不該動的心思,不然的話,我讓你這輩子都找不了女人。”
“外公!好了,人家就是個醫生,而且還是我的救命恩人,你這么兇,還想不想讓他給我媽治病了?”
“不治我打斷他的腿!別以為姓沈我就會給他面子了,我老符的面子也大著呢,我到時候要問問那沈家的人,敢不敢和我作對!”
他幾乎是被符溪給推出去的,一到外面,聲音便立馬停了下來,那些人也自動地回避了開。
沈云看得出來,那些人很怕那男人,也可能只有在符玲面前是這個模樣。
畢竟,在商場上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人,隨便一個眼神便讓人命運能徹底發生改變。
沈云對這件事知道的不能再清楚了,因為當年他家就是這樣一夜沒落,無人敢問。
“符姐,既然你還有事要忙,我也回去了,正好我還有些事要辦。”沈云推著她往門口走著說道。
“好,你去忙吧,其他的事,我們回來后再說。”符玲讓他放手,自己一個人推動了輪椅,像一個孤獨的勇士,一直往前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