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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 便先毀了吧

    夏鶴霖取了上官若離的血,用了一些藥粉做試驗。

    最后下結論道:“有兩種慢性毒藥,一種讓人精神亢奮,時間長了會瘋癲,一種讓人精神萎靡,久而久之會呼吸衰竭而死。這兩種毒作用相反,互相抵消,所以你沒有明顯的感覺。”

    “如此沒用,中了兩種毒都不知!”元昊的語氣冷冷的,怒其不爭。

    “你這個男人,真是……”上官若離咬牙,干脆不理他,問夏鶴霖道:“多長時間了,可有法子解?”

    夏鶴霖道:“解藥倒是有,不過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你要堵住源頭才是。”

    “我知道了。”上官若離三兩下給自己上完了藥,起身道:“我們去取解藥,然后去看看他,麻煩你好好照顧他,過兩天我就接他走。”

    “好!好!”在夏鶴霖眼里,上官若離現在就是他的小師傅,樂不顛兒的翹著胡子給她帶路。

    元昊果斷被無視了,他眸中殺氣凜然。

    無視他,去看那個很重要的男人了?

    這個女人,有了未婚夫還對他暗生情愫。這個有情可原,現在竟然又跳出一個“很重要”的男人!

    可惡!

    找死!

    他咬牙握緊拳頭,狠狠的砸到床板上,卻扯痛了傷口,悶哼了一聲,僵直了身子。

    不一會兒,夏鶴霖回來了。

    元昊抬起眼皮,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貌似無意的問道:“她在陪那人?”

    夏鶴霖也是男人,早就察覺到元昊的不對勁,輕咳一聲道:“她取了解藥,看望了那病人,然后就離開了。”

    “離開了?”元昊心里舒服了些,想問問那人的情況,但還是傲嬌的沒開口。

    夏鶴霖偷偷一笑,人家不問,他也不解釋。

    “元公子,這千年玄鐵的鍛造師還有勞您了,除了三套手術工具和兩根鋸條,其他的都送給元公子。”

    千年玄鐵不是一般的鐵匠和鑄劍師可以鍛造的,只有極少數的頂級鍛造師掌握鍛造千年玄鐵的技術。夏鶴霖一個太醫,還沒有能力找到這樣的鍛造師,即便是找到,也保不住千年玄鐵。

    那跟鏈子有五米多,鍛造出三套手術工具和小鋸條,剩下的材料至少能做一把玄鐵劍,還能用富余的做成匕首、飛鏢等小暗器。

    元昊冷冷的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然后閉上眼睛假寐。

    夏鶴霖見他累極了樣子,躡手躡腳的退了出去。

    夏鶴霖走了不久,元昊就從床上起來。

    心里先贊嘆了上官若離的醫術,這樣縫合包扎,幾乎不影響行動,盡管是有些痛,但不會耽誤事,引起別人的懷疑。

    他放輕腳步在一間間的病房前走過,聽氣息,里面都沒有人,最后在肖飛的門前頓住腳步。

    推門走了進去,月色下,見床上躺著一個瘦骨嶙峋的老頭,須發皆白。

    憋悶了半天的心一下子就敞亮了,唇角高高揚起,“死丫頭!看我怎么收拾你!”

    “阿嚏!”上官若離站在一個成衣鋪子前,打了個大噴嚏,“哪個孫子王八蛋想算計老娘呢!”

   &   四下觀望了一下,掏出匕首撥開窗栓,打開窗子,一個鷂子翻身翻了進去。

    這一切一氣呵成,過程中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在成衣鋪子里轉了一圈兒,找了幾套適合自己身量的男裝、鞋子。

    不知多少錢,把身上唯一的兩個銀錠子留下,這是在她梳妝臺的盒子里發現的。

    她如今,太窮了!

    背了個大包袱,出了成衣鋪子,將窗子關好,轉身想走,抬眼一看對面的商鋪卻愣住了。

    對面鋪子的招牌上有三個燙金大字:“知味齋”。

    招牌的四邊是繁復的花紋,那花紋和那塊梅花令上的花紋一模一樣。

    上官若離猶豫了片刻,氣運丹田,輕飄飄的翻上知味齋的房頂,悄無聲息的落在鋪面后的院子里。

    隨便找了扇窗子,回憶著那天肖飛跟她說的話,舉起手,“篤~篤~篤!”先敲了兩長一短。

    四周沒有動靜,她又敲了兩長一短

    隔壁的房間有人猛地坐起的聲音,不可置信的沉聲發問:“誰?”

    “篤~篤!篤!”上官若離又敲了一長兩短。

    里面的人似乎還是不信,但已經起身,放輕了腳步往門口走,低聲問道:“誰?”

    上官若離連續敲了兩長一短、一長兩短。

    那人快走了兩步,拉開門栓。

    門猛地打開,一個白胡子老者跑了出來,但院子里卻一個人影也沒有,唯有慘白的月光,清凌凌的灑在院子里,讓建筑物的陰影顯得有些神秘。

    老者目光凜然,圍著院子轉了一圈兒,最后垂眸想了片刻,回了房間。

    上官若離從房檐的陰影里出來,閃身躍下了屋頂,消失在黑兮兮的陰影里。

    她不能冒險,十五年了,很多事情恐怕已經面目全非了,先投一粒石子兒探探路再說。

    摸了摸自己空空的荷包,上官若離往肖云箐的梧桐院走了一圈兒,才心滿意足的回了梅香園。

    收拾好上床躺下,很快就傳來清淺平穩的呼吸聲。

    后窗外一聲輕微的響動,有人推開窗子翻了進來,落地無聲,武功不低。

    那人躡手躡腳的來到上官若離的床前,從懷里掏出一個帕子就捂向上官若離的口鼻。片刻后,將她抗在肩頭,從窗子里躍了出去。

    那人將上官若離扛到了鎮國大將軍府角落一個廢棄的小院子里,將她丟到了滿是灰土的破床上,然后出去了。

    不一會兒,院子里響起了細碎的腳步聲。

    “你們在外面等著,”上官若仙的聲音響起,依然是那樣的溫柔如水。

    上官若仙走進屋子,借著月光,見床上的上官若離還昏迷著,露出一個猙獰的惡毒笑容。

    從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輕輕的抽了出來,白刃在清凌凌的月光下閃過一道寒光。

    上官若仙一見到上官若離的臉,眼中劃過一抹怨毒,用匕首拍了拍上官若離的臉,冷笑道:“臭瞎子!今天就讓你后悔生出來!可惜你什么都感覺不到,雖然我很想讓你醒著感受一下痛苦,可若是你的叫聲引來人,那就節外生枝了,便先便宜你。這張臉,我看著就討厭,便先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