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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4章 府里有不干凈的東西

    上官天嘯指著墻邊的長桌,“將桌子移開!”

    兩個小廝馬上過去,將長桌抬開。

    上官天嘯沉著腳步走過去,冷厲的目光在桌子后的墻面上掃過,最后落在那塊似乎有被動過痕跡的磚上。

    痕跡是上官若離處理過的,想偽裝成十五年沒動的樣子有些困難,但若說是不到一年的痕跡完全可以掩人耳目。

    小廝用匕首撬開磚,從里面取出七巧玲瓏盒,雙手呈給上官天嘯。

    上官天嘯接過看了看,面色冷凝,“將這里恢復原狀,此事誰也不能外傳,不然……”

    兩個小廝、飄柔和沙宣忙跪地表忠心。

    他轉頭安慰上官若離道:“離兒不要多想,一切有爹爹在。”

    “爹爹放心,離兒記下了。”

    “你好好養著,這盒子里有機關,爹爹得找人看看,才敢打開。”又囑咐了上官若離幾句,帶著兩個小廝走了。

    上官若離福身相送,起身間唇角微微上勾。

    沒有血緣這層關系,上官天嘯會怎么對上官若仙呢?

    好想拿個話筒送到他唇邊,用新聞音問:請問上官大將軍,您知道當年自己喜當爹、被人戴綠帽,有什么感想?

    不能把事實都一次性爆料出來,只有他自己查出來的才是真相,別人說的屬于流言。

    “大小姐,碧蓮求見!”門外有丫鬟通報。

    上官若離揉揉眉心,淡淡道:“讓她進來。”

    碧蓮進來,規規矩矩的給上官若離行禮:“奴婢拜見大小姐。”

    “有事?”上官若離任她跪著,神色懨懨。

    “奴婢有事稟報!”碧蓮看了一眼飄柔和沙宣,示意她們出去。

    飄柔和沙宣視而不見,她們只聽大小姐的,你個奴婢算個什么東西!

    碧蓮沒辦法,只得道:“大小姐,請屏退左右奴婢才敢說。”

    上官若離淡淡吩咐道:“你們下去吧。”

    “大小姐!”飄柔和沙宣一臉的擔憂戒備。

    上官若離懶洋洋的靠在椅子背上,微微抬手,示意她們出去。

    飄柔和沙宣無奈對視了一眼,只好退了出去。

    碧蓮見她們出去了,臉上謙卑的表情褪去,站起來,露出一抹猙獰,從袖子里緩緩掏出一枚泛著藍光的銀針,緩緩朝上官若離走進,“大小姐,我是來告訴你……”

    迅速將銀針朝上官若離的頭部刺去,有頭發擋著,銀針這么細小的傷口不容易被發現。

    上官若離坐在哪里巋然不動,但碧蓮的手腕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一帶一擰,就聽到“咔吧”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碧蓮發出一聲慘叫。

    飄柔和沙宣聞聲就緊張的闖了進來,見到碧蓮被一名黑衣少女踩到腳下。

    那少女長得倒是十分清秀,就是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氣質。小麥色的瓜子臉上嵌著一雙黑寶石般的眸子,目光清冷,如冰坨子一般。

    上官若離云淡風輕的介紹道:“這是逐月,還有一個追風,是 追風,是宣王派在我身邊的暗衛。”

    言外之意,這是宣王的人。

    “哦。”飄柔和沙宣朝逐月點頭,神色里都是戒備和警惕。

    逐月點頭,表情僵硬如鐵、不茍言笑。

    飄柔看著一臉冷汗的碧蓮,問道:“發生了何事?”

    逐月道:“她想害上官大小姐!”

    彎腰將碧蓮手里的毒針拿過來,放在鼻間聞了聞,“是見血封喉的毒藥。”

    上官若離冷笑:“這次不下慢性毒藥了,想給我來個痛快的?”

    碧蓮哭道:“大小姐饒命!是夫人逼奴婢的!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啊!”

    飄柔冷笑:“你確定是夫人讓你做的?”

    碧蓮微微一愣,又接著哭道:“是,是夫人逼迫奴婢的!”

    上官若離懶懶的道:“夫人不是要給我驅邪嗎?怎么突然要給我個痛快了?”

    “奴婢怎么知道?反正她就是這么吩咐奴婢的!”她說的理直氣壯,一副被冤枉了的樣子。

    “我早就知道你是安平公主的人了,也派人監視著你,拉出去處理了吧。”上官若離擺擺手,不想浪費精神。

    碧蓮臉色一白,忙求饒道:“大小姐饒命!確實是安平公主讓奴婢殺你的。但夫人已經派人去請高僧了,奴婢這個時候死了,夫人會起疑心你發現了瘋藥的事,提前防范你的。”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上官若離吩咐飄柔道:“飄柔,去跟管事的說這丫頭我喜歡,留在梅香園伺候了。”

    碧蓮眼睛一亮,露出得意的喜色。

    誰知上官若離又道:“然后去告訴曲少爺,碧蓮處理了,把監視她的人撤了吧。”

    碧蓮臉色一白,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大小姐,你……”

    逐月將銀針插進她的頸動脈,唇角立刻滲出黑血,瞳孔渙散,死不瞑目。

    上官若離擺了擺手,示意將尸體弄走。

    沒有司法部門的正式命令,就擅自殺了一個不夠死刑條件的人,她心里不太舒服,有種負罪感。

    但她知道這前世的職業習慣必須得拋棄,道德標準也得調整,不然,死的就是自己和身邊的人。

    逐月提著碧蓮的尸體閃出窗外,飄柔去給管事和曲簫寒傳話。

    沙宣走到上官若離跟前,給她倒了杯茶,羨慕的道:“逐月的武功真高,看她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可是她好可怕。”

    上官若離蹙眉,“她肯定經年累月接受著殘酷的訓練,缺失正常的童年,所以不擅長與人交流。”

    就如前世的她,三歲就接受非人的訓練,一開始還哭,漸漸的都不會流淚了。

    不管是古代的帝王將相還是現代的政治機器,或為了鞏固統治,或為了擴展版圖,他們總是視人命為無物、無情冷血,用非人的手段訓練人肉武器。

    接下來的兩天上官若離專心準備比賽的事,不知道上官天嘯把盒子打開沒有,也不知道南云瑤兒引起的動亂是如何被平復的,一切都異常的平靜。

    這天,肖云箐果然請了兩個和尚過府,說是最近府里總是出不好的事,怕是撞上了什么邪祟,叫來高僧做法驅驅邪,果然高僧說府里有不干凈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