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劉掌柜當時就郁悶了!
這塊原石可是好幾個驗石大師親自觀測過的,保守估計里邊最低也是冰種,而且絕對不小,價值近百萬。
可是李凡上來一拳就直接砸碎了。
有錢也不能這么任性吧?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呆滯在當場。
因為,滿地石屑里,沒有半點美玉的影子。
這是一塊,廢石!
這……
怎么可能?
“李先生還會觀石?”劉掌柜一臉不可思議。
“略懂一些!”李凡淡淡笑道。
對于神識可以穿透方圓幾十米物體的他來說,看透這塊石頭的內在,簡直是輕松到了極點。
不過說到這里,其實李凡也挺奇怪的。
原來的時候,他以為宗師都和自己一樣,神識有這種功能,但是后來問了王守心、鐘玉堂、呂輕侯等好幾個后才發現,他們的神識雖然可以散發,但是卻根本不能穿物!
而自己這種透視功能,完全是獨一份的!
李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腦海中神靈傳承的原因?
但總體來說,這是好事。
所以思索了一陣后,李凡也就沒有再留意。
“要不請先生掌掌眼,看看這幾塊?”劉掌柜想了一下,指著旁邊幾塊原石開口道。
他想進一步試探下!
萬一剛才是巧合呢?
李凡也沒有推辭,緩步走了過去。
大致環視一圈,然后挑出三塊出來:“這三個里邊有美玉!另外兩塊也是廢石!”
“小三、馬五,你們幾個上來!把這幾塊原石搬下去,請后院開石的范師傅開一下!”劉掌柜對著樓下喊了一聲。
幾個大漢走了上來,將這幾塊原石抱了下去。
二十多分鐘后,小三從下方大步走了上來:“掌柜,開過了!兩枚冰種,一枚冰糯種,還有塊是廢石!”
嘶!
劉掌柜眼睛大睜,此時再看李凡的時候,已經滿臉佩服:
“沒想到李先生居然是觀石高手,深藏不露,佩服,佩服啊!”
絲毫不差!
絕對是大師級別的人物!
說完后,又想到什么,繼續開口道:
“要是先生真的有這般能耐,那五千枚好玉,說不定還真的可以集齊!”
恩?
一聽說能集齊自己需要的石材,李凡也頓時來了興趣:“你說!”
劉掌柜隔著窗戶指著遠處的一家店面開口道:
“我們店里本來就有一些開好的美玉,后院還堆著不少原石,而且在街上還有一家萬石樓,里邊的石頭也不少!”
“李先生要是能把那里藏玉的原石都買下來,湊一下,應該可以把數量集的差不多!”
萬石樓?
李凡看了看劉掌柜,又品味了一下他的話語,頓時笑道:“劉掌柜和萬石樓有仇?”
一路走來,
李凡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對什么都一無所知的小村醫。
自己要是把萬石樓里邊的有寶玉的原石都買完,那這家店就真的虧大了。
若是沒仇,劉掌柜也不會隨便把苗頭引向別處。
聽到李凡的話,劉掌柜尷尬的笑了一聲:
“不瞞先生,還真的有些仇怨!”
“同行是冤家!萬石樓的幕后老板周萬石是京都本土人,欺行霸市,低買高賣,各種打壓藏石閣!要是因為裴老也有些背景,恐怕我們早就混不下去了!”
“所以才想著借助這件事,借先生的手,教訓他們一下!”
“當然,要是先生覺得不合適,那就算了!先把藏石閣的原石開了再說!”
李凡擺擺手:
“無妨!我和裴老也是朋友!既然這么說,那我就替裴老出口氣好了!”
他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這么久以來,李凡只堅信一個信念:
對朋友如春風拂人面,
對敵人如秋分掃落葉!
他本來就需要靈材,如今對方又和裴通天有仇,那自然不需要客氣。
“走吧!先去萬石樓!”李凡說話間,背負雙手,已經開始朝樓梯走去。
劉掌柜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面色大喜,趕緊跟上李凡的腳步。
……
萬石樓距離藏石閣不算遠。
但裝修卻是另外一種風格,從內到外,金碧輝煌,門口矗立的兩只巨大石獅,栩栩如生,威風凜凜,處處透著一股威壓之勢。
兩人走進去的時候,
一個正坐在搖椅上聽京劇的平頭男子頓時站了起來。
這個人大約五十多歲,身材矮胖,穿著金黃色的員外服,眼睛很小,見人三分笑,但是隱約間卻帶著一股奸詐的味道。
這就是萬石樓的老板,周萬石。
“呵呵!這是哪股風把劉掌柜給吹來了?”
“怎么今天想起來到我店里轉轉了?”
周萬石堆起笑臉,指著遠處的茶臺開口道:
“不久前剛從武夷山弄來的好茶,帶朋友一起坐下喝幾杯?”
那模樣,仿佛是許久未見的好友般親切。
“喝茶就不必了!”
李凡擺擺手道:
“我要買些原石,聽劉掌柜說你這么里數量不少,過來看看!”
嗯?
買原石的?
聽到這句話,周萬石呵呵一笑,開口問道:“不知道小兄弟準備買多少原石啊?”
在他看來,劉掌柜主動把人推到他這里,估計也沒多少油水。
李凡環視一周,然后開口道:“要是有看中的,就買個一兩千塊吧!”
什么?
聽到李凡這句話,周萬石身體猛地一顫,倒吸一口冷氣,然后望著李凡道:
“你說多少?”
“一兩千塊!”
李凡聳聳肩:
“你要是沒有這么多就算了!剛才藏石閣也是因為庫存的數量太少,我沒什么好選的,這才換你們家的!”
“看來京都原石店,也就這么回事啊!”
說話間,就要作勢帶著劉掌柜往外走。
“你等下!”
周萬石因為激動,嗓音都發生了變化,宛如公鴨一般!
做他們這行,遇到買原石的,就跟賭場遇到賭徒是一個道理。
其實賭石,本來就帶著賭博的成分。
雖說確實有些人運氣好,以小博大,一夜暴富,可是更多的人確實輸光家業,血本無歸。
畢竟流落到售賣的原石,都是經過層層篩選后的廢品。
一百塊里,能開出一塊帶種的就實屬不易!
別人買個三五十塊,就已經是大聲音,而他居然開口就是一兩千塊,這特么的是撞到門里的冤大頭啊!
要是吃下,絕對是大賺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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