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十,百——
萬,十萬......
整整十五萬,還是她抽空的時候,臨摹的清朝初期,一位大師著作并且保留下來的雁回落日圖。
博物館里有真跡,容舒也有幸瞻仰,回去就畫了出來。
本來不想往店里掛的,但新店開業,主打就是贗品。
大家心照不宣。
再加上容舒忙工作,產量也不會那么高,可以說,手上有多少存稿,全數都拿了出去。
看來等老師出差回來了,她得要好好磨磨老師,多給她贊助幾幅畫。
正跟徐凈忘我的聊著,墨承淵的電話打了進來。
容舒接聽,同時站起身收拾桌案上的東西。
從博物館出來,一眼看到那輛停靠在路邊的車輛。
容舒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小跑著過去。
司機早已經等候,恭敬地替容舒打開車門,等她坐進去后,才關上車門,前往駕駛座。
容舒欠了欠身,整理好自己,這才扭頭看向身邊,視線一直盯著腿上文件的男人側臉上。
“你是先回家,還是直接去老宅?”
墨承淵視線從文件上移開,落到容舒臉上:“回家想取東西?”
他用的是疑問句。
容舒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喬姨打電話說,家里今晚準備宴會給你三堂弟接風洗塵,我想我穿成這樣回去,怕不合適吧?”
男人神情柔和下來,沒有回答容舒的話,倒是對司機淡淡吩咐。
“地址不變。”
容舒沒明白他的意思,想問出來,男人已經低頭去看文件了。
認真的側臉,強大沉重的氣場,跟他說話的時候,也是需要勇氣的。
閉上了嘴,反正她把自己的需求已經告訴他了,只要他不嫌丟人,容舒沒什么的。
雖然心里這樣想著,當車子到達目的地,龍城最為繁華的商業區域,司機將車子駛向地下停車場。
找到位置停下來之后,容舒跟在墨承淵身后,從電梯一直往上。
直到頂樓。
電梯門剛剛打開,門外就傳來一道清淺的女聲。
“我還以為墨大總裁打電話是為了消遣我,沒想到還真來了。”
只見電梯外面站著一位打扮十分時尚的女人,微卷的波浪發,披散在身后,臉上精致的妝容,讓人根本看不出來她的實際年齡。
此時雙手環胸,笑吟吟的盯著電梯內人看。
在看到那西裝革履的男人時,臉上笑容明顯加深了很多,。
隨即看到了站在墨承淵身邊的容舒,南英笑著問:“這位讓我猜猜,這位是你的太太吧?我說墨總,你這個人悄悄領證,可是瞞的外界好辛苦,我知道消息的時候,都驚的打翻了一盞明宋時期南柚瓷盞,我說你是不是該陪我?”
墨承淵淡淡覷她一眼,“訛人麻煩找個好點的理由。”
“喂,我是真的打碎了我那套高價拍來的茶盞,可給我心疼了好幾月呢!”南英不滿道。
墨承淵跟容舒從電梯內出來,視線平移,都沒往南英身上看上一眼。
那男人前面走,南英撇撇嘴,上前走到容舒邊上,毫不見外的開口:“你怎么看上這么個吝嗇鬼?”
容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