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神話原生種 > 第六百七十一章同路不同歸
    當看到這位‘情敵’的第一眼起,封林晩就已經明白了很多道理。

    天道本無情,有情而生。

    幻化成精,修成仙路,直登無極。

    所以,這個修成精的天道,才會對波雅公主一見鐘情,并且像個癡漢一般,尾隨而來。

    甚至想要取代封林晩,成為波雅公主的心上人。

    這看似是為了成全愛情,而犧牲了自我,徹底的否定過去,讓自己在接下來的時光里,以另一個全新的面目和人格而存在。

    不去分辨,這種情感是否偏激和扭曲。

    單單從犧牲的角度去講,這已然接近極致。

    就好像,舔狗的女神,始終忘不了前任。

    為了得到女神的心,舔狗不僅甘愿讓自己如女神的前任一般活著,去改變自己的個性、習慣,甚至是外貌。

    這已經超越了一般舔狗的境界,而達到了忠仆的境界。

    但是天道本無情,看似有情還無情。

    他們無比熾烈的感情深處,蘊藏的是絕對的冰冷。

    “演繹!渲染自己,演繹極致的情感,誘發出心靈之光。天道無情,所以對成了精的天道而言,最珍貴的就是人心所孕育的情感。”

    “他所有的癡情,都只是為了修行。”

    由人及己。

    換一個角度,封林晩反思自己。

    現在封林晩就像是在看一面鏡子。

    鏡子中的自己,仿佛像是在向天道的方向靠近。

    收集不同的‘氣’,其實就是在收集不同的規則。

    當這些規則凝結在一起,便構成了猶如天道般的本質。

    所以漸漸的,封林晩仿佛會變得無情。

    一切都以絕對的理智來看待問題,站在一個超脫物外的角度去思考。

    但是這些也是演繹。

    封林晩的本質是人。

    人有心。

    有心便有情。

    這情無論是惡的還是善的。

    “我與他們,同路而不同歸,我的起點便是他終點的折射,而他的起點,便是我終點的折射···。”封林晩杯中的快樂水,不知不覺已經被吸盡。

    “告訴我,你在想什么?”封林晩對面的人,此時已經變成了封林晩的摸樣。

    他模仿著封林晩的行為,同樣吸著杯中的快樂水,臉上露出一幅與封林晩別無二致的舒爽表情。

    每一個細微的表情,習慣性的動作,都被他模仿的惟妙惟肖。

    “看來你真的很不懂得,什么是禮貌。”封林晩這樣說道。

    其實,他完全沒有這個立場來指責···。

    楊二爺很有話說。

    “不!我模仿你,你應該感到榮幸,畢竟我封林晩,并不是什么人都會模仿的。我只會模仿一些,我覺得有價值···或者比我優秀的人。”變化成封林晩摸樣的天道,用封林晩的口氣,甚至是封林晩習慣性的思維方式說道。

    兩人同時用指節敲了敲桌子。

    然后面前的杯子里,自動蓄滿了兩杯快樂水。

    封林晩的賬戶中,扣除了一星幣。

    這說明,這家咖啡廳的職能管家,通過判定,認為是封林晩一個人幻化出了兩個身體,對坐著喝快樂水,以顯示自己并不孤獨。

    能通過智能管家的判定,這個天道的變化,已然很有些水準。 水準。

    “其實,我們沒有必然的沖突。讓你替代我···其實也并不是不行。”封林晩的話鋒一轉,開口說道。

    變成封林晩摸樣的天道卻道:“你想讓我替你抵擋來自暗處的暗箭,讓我做你的替身?”

    他的思維模式,確實是開始向封林晩轉變。

    封林晩雖然腦洞很大,經常行為無法揣度。

    但其實,有一個核心規律,不難看清。

    那就是,常以最大的惡意,來揣度任何人。

    “這是雙贏,不是嗎?”

    “你得到你想要的,我得到我想要的。”

    “你想讓我消失,然后成為我。但是我是特殊的,我的道與你的道,相同···甚至幾乎可以重疊。你永遠無法徹底看清我,就像你無法看清你的每一個同類。”

    “所以,你想要演繹我,就需要我的主動配合。”封林晩拿出了自己表面上看起來,最大的籌碼。

    天道是一個世界的意志,眾生都在他的注視下,上演著無數的悲歡離合。

    當他想要扮演一個人的時候,只需要一眼就足夠了。

    這個天道之所以要專門觀察封林晩,甚至當面模仿,就是因為他沒把握。

    他看不穿封林晩。

    因為封林晩,類似于他的同類,身上的氣息太過復雜且濃厚,夾雜了太多的東西。

    “我們其實真的可以合作,畢竟我們沒有仇恨。”

    “你要你的,我要我的,這很合理。”

    “現在···告訴我你的名字。”封林晩敲了敲桌子,這一回桌面上多出了一壺酒。

    酒是溫的,而且是古法釀造的陳年花雕。

    封林晩對面的天道一愣。

    他模擬過封林晩的思維,但是卻沒有料到,這一刻封林晩會點這樣的一壺酒。

    這不符合習慣和常態的思維模式。

    即便是刻意扭曲···也不應該是一壺溫花雕。

    封林晩對面的‘另一個自己’,同樣用指節敲了敲桌子。

    面前多了一個酒杯。

    壺里的酒,自動斟滿酒杯。

    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動作瀟灑,神態自如,隱隱有狂放之態。

    似乎就要飲酒賦詩一曲。

    “看!你還是不了解我,這里都沒有什么人,更沒有我心儀的姑娘。我封林晩雖然有時候喜歡裝嗶···但是這種情況下,是不會的。”封林晩笑道。

    和封林晩一個摸樣的天道,停下了動作,盯著封林晩,然后緩緩說道:“你在撒謊···你就是這樣的人。”

    “只要有機會,你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裝嗶的可能。”

    ···!

    封林晩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委屈。

    他被人誤解了。

    他···封林晩!絕不是這種人!

    絕不是!

    “原來是這樣,你們人類的復雜,還真是特別。自己眼中的自己,和別人眼中的你,其實是不同的,真實與偏差···原來是這樣。”

    看著與自己摸樣相同的家伙,摸著下巴好像明白了什么高深難題似的點頭,封林晩咬了咬后槽牙。

    如果不是有個全新的騷操作在腦子里打轉,封林晩現在就想動手,抽劍干死這丫。

    “我本來沒有名字,但是孕育我的世界,人們教它紫鳴,所以你可以叫我紫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