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沈書硯賀山南小說 > 第93章 不乖
將點點哄睡著已經是半個多小時后了。
他有點興奮,這種興奮從他來到宋城持續到現在。
往日里他一個人待在星城,保姆雖然事無巨細的照顧,但終究不是親人。
沈書墨現在的智商沒比點點高多少,也沒辦法給他提供長輩該有的情緒價值。
所以點點在沈書硯身邊,才會表現出比往常更粘人的狀態來。
她摸了摸小家伙的腦袋,俯身在熟睡的小家伙額頭上親了一下,才輕聲從房間里面出去。
準備去睡覺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賀山南的來電。
她有些疑惑,難道那些花枝招展的小姑娘們終究沒能拿下他,所以這一天的,就纏著她了?
這不像他。
沈書硯沒接電話,他的信息很快進來。
他說:我敲門了。
沈書硯下意識的,就往玄關處看去,他怎么知道這里的?
但轉念一想,賀山南想知道的話,好像也不是什么難事。
她快步走到玄關,從電子門鈴里看了門外的情況,外頭果然站著人。
甚至眼神還跟她在電子門鈴里對上。
她不想開門,但他要是敲門的話,點點可能會被吵醒。
在她看到他似乎要敲門的時候,沈書硯無奈地打開了門。
男人看到門后站著的,是穿著叮當貓睡衣的沈書硯。
男人只沉沉地看了她兩眼,然后便踏進家門,順手將門關上,再把她懟到門背上。
動作一氣呵成,半點猶豫都沒有。
旋即,掌著她后脖頸,固定住她,不由分說地就親了下來。
準確來說,是啃咬。
她推他,他就鉗住她的雙手,摁在門上。
她抬腿,他就用腿壓著她的腿。
所有的招式都被他精準拿捏,結結實實地被他鉗制住。
他咬她,她也咬他,唇齒間是伴隨著淡淡煙草氣息的腥甜血味。
是等到她安分了,沒有反抗了,賀山南才松開了她已經被親到微微泛腫的唇。
他看著她一臉的不服氣,委屈,惱怒。
冷聲問:“老實了?”
沈書硯動彈不得,全身上下只有嘴還是硬的,回:“這么快就把碟刻好了嗎?”
乖的時候讓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乖的時候碰一下都跟炸毛一樣。
真有意思。
他淡淡說:“刻碟有什么意思,每天現場直播,不好嗎?”
沈書硯目光下意識往點點房間那邊看去,門還嚴嚴實實關著,應該沒有被吵醒。
很快,她收回目光,仰頭看著賀山南,“你到底想做什么?”
“是我表達得不夠清楚嗎?”他湊近了些,氣息全噴灑在她臉上。
沈書硯明白他說的是什么,“你這是出去比較了一圈,發現還是我更對你口味,是嗎?”
“嗯?”
“聽說你換了好幾個了,她們還說你很大方。”
賀山南輕笑,“大不大方,不是你最清楚?”
“還說你為了程妍打了個富二代,人家要告你。”
“那個人嘴太臭了。”賀山南說,“我聽不得別人對我身邊的人肆意嘲諷,畢竟朋友一場。”
說完,賀山南看她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究,問:“這么關注我?”
“沒有,南少可是宋城第一豪門繼承人,您的事兒就算不用打聽照樣被人傳得沸沸揚揚。”
而且,晏謹之跟她聊天的時候,很容易就扯到賀山南身上。
她不打聽,都能知道個七七八八。
生意場上的賀山南翻云覆雨,情場上的賀家南少恣意張揚。
二十七八的年紀,正好是他人生中最年少輕狂的時候。
賀山南不動聲色地聽著,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然后呢?”
“這才是你本來的生活啊,精彩紛呈,聲色犬馬,意氣風發。”
“沒睡。”
“什么沒睡。”
“沒和她們睡,”賀山南淡淡道,“沒感覺,今天翻到監控的時候,有感覺了。”
沈書硯不自覺地往后退了一些,但身后本來就是防盜門,硬得很,沒有退路可去。
被他這么一說,沈書硯腦子里面倒也是不自覺地浮現出先前他給她發的那一段。
“可是……”
“沈書硯,戀愛你纏著我談,分手你逼著我分。哪有那么多好事兒都讓你一個人占盡了?”他眼底猩紅,帶著點由內而外的慍怒。
他的權威,受到了挑戰。
“那你要怎么弄?”她抿了抿唇。
“弄到你乖。”
他說的和她說的,顯然不是一個意思。
他低頭吻她,不比剛才溫柔多少,但沒像剛才那樣存著氣。
“不要……”沈書硯使勁兒將他推開,搖頭。
可他是鐵了心,拉近她的身子。
嚴絲合縫的身體哪怕是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得到。
他咬著她細嫩的脖頸,沉著聲音問:“想把那小孩兒吵醒嗎?”
“賀山南!”她壓低聲音,“你別亂來。”
“乖乖,你真不想跟我好了?”他看著她,沒再吻她,也沒再動手。
只是詢問。
她有些恍惚,不知道為什么好像在他眼里看到了委屈。
是委屈,還是男人為了最后那一步而故意釋放出的錯誤信息。
沈書硯這一刻沒有辨別出來。
也就是這短暫的失神瞬間,她聽到了房間的開門聲。
瞬間,她警惕起來,想也沒想就攥著賀山南的衣服往旁邊廚房里去。
這套房子的廚房在玄關左手邊,不是敞開式的,廚房還通北陽臺,可以用來晾衣服。
這邊的動靜自然沒逃得過小家伙的耳朵,迷迷糊糊地問了一句:“姨姨,你在哪兒?”
他應該是去沈書硯房間找她去了。
她想從廚房出去,卻被賀山南攥著手腕。
“姨姨?”
外面傳來點點的聲音。
賀山南并未松手,反倒是饒有趣味地看著她。
先前在他眼里的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消失得干干凈凈。
沈書硯覺得先前是他看錯了。
“姨姨?你在哪兒呀……”
找不到沈書硯的點點開始著急了。
沈書硯在掙不到的情況下,只好小聲地喊了他一聲:“南哥……”
男人依舊沒松手,仿佛這一招他已經免疫了一般。
她思索片刻,踮腳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好聲好氣地說:“都聽你的,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