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沈書硯賀山南小說 > 第161章 本事
如果不是微信上有撤回提醒,沈書硯都覺得剛才可能是眼花了。
那條消息,按照沈書硯對賀山南的了解,是帶著點惱意的。
但沒隔幾秒,賀山南的消息重新進來。
就三個字——還沒死。
和那條撤回的消息相差不大,不過就是沒了后面那一段。
沈書硯抿了抿唇,思索片刻,在手機上打下一行字。
沈書硯:我在病房外面,可以進去看看你嗎?
點擊發送之后,她又補了一條:外面有保鏢在。
賀山南沒有再回她。
看這個意思,應該是拒絕了。
沈書硯沒再繼續給他發消息,又在樓梯間里坐了一會兒,打算離開的時候,樓道的門從外頭被打開。
她驚了一下,回身發現推門進來的是剛才守在賀山南病房外的保鏢。
兩人視線對上的時候,皆是一愣。
不過沈書硯覺得這個保鏢應該不認識自己,為驚擾到她道了歉之后就下樓去了。
這個保鏢走了,那賀山南病房外豈不是沒有人守著嗎?
沈書硯猶豫兩秒,而后推開了樓梯間的門。
深夜的醫院走廊很安靜,尤其是特護病房這一層,更是安靜到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清清楚楚。
沈書硯腳步放輕,悄無聲息地走過護士臺,趁著里頭沒人的時候,迅速走到賀山南病房門口。
其實那時候她也不清楚為什么去看賀山南要像做賊一樣,生怕被別人看到。
可能潛意識里面覺得,她跟賀山南那點不清不楚的關系,最好無人知曉。
她擰開病房門,里面沒有開燈,但窗簾開著,依稀能夠借著清冷的月色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他好像睡著了,呼吸均勻,胸口有規律的起伏。
離得近了,沈書硯能看到他微微擰著的眉心。
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夢,不然怎么連睡覺都要皺著眉。
單單是這么想著,沈書硯就抬了手,想要用指腹將他眉間的褶皺給撫平。
指間剛剛感觸到他眉間的溫度時,男人便迅速抬手,扣住她的手腕,試圖將人跟摁在床上。
但又因為動作太大,牽扯到小腹的傷口,他嘶了一聲。
不過還是結結實實地抓著來人的手腕,將她摁在了病床上。
沈書硯沒有反抗,動作再大點,估計能讓他再進一次手術室。
只匆匆地說了一句:“是我,南哥。”
“知道是你。”男人的聲音帶著點點的怒意,卻并沒有將她松開,“怎么進來的,外面的保鏢連你都打不過?”
這要是說那個保鏢偷摸著出去了,跟背后捅人一刀有什么區別?
而且看起來,并不是賀山南把人支走方便她進來。
她低低地說:“我以為是你讓他走開的呢……”
他聽到男人低嗤一聲,然后松開了她的手,語氣很淡地說:“你想象力挺豐富。”
沈書硯被松開,很快地從病床上起來,問了一句:“你傷口剛才有沒有撕裂啊?”
“不知道。”賀山南在床上躺好,也沒要開燈看一眼傷口的意思。
他對她,還是冷淡得要命。
安靜兩秒之后,賀山南說:“看完了就走,我要睡了。”
“那我看看你傷口有沒有出血再走。”
沈書硯開了病房里的燈,是一盞暖橘色的床頭燈。
燈一開,便將男人臉上并不算爽快的表情,納入眼底。
沈書硯知道他不爽,但就是想看看他傷口到底怎么樣,剛才摁她的時候,有沒有出血。
沈書硯問:“傷哪兒了?”
那會兒只看到那個女人往腰腹捅去,后來醫護來了直接給他送上病床,沈書硯也沒看清楚。
她一邊說,一邊掀開了賀山南身上的被子。
他穿著醫院的寬松病服,跟沈書硯身上的是一樣的。
隨即,她將衣服下擺掀開,看到了腰腹上,肚臍左邊往下貼著一張術后貼。
白色的術后貼有一半是在褲腰以下。
跟術后貼一樣被遮在褲子下的,是若隱若現的人魚線,以及……黑色的濃密的毛發。
賀山南身材很好,肌肉緊實,摸上去是很有彈力的那種。
往日chanmian,他饜足的時候是不會阻止她在他身上胡亂摸的,她那時候喜歡摸他腰腹上的腹肌,指間似有若無地撫摸過,或上或下。
有時候會再度將他給勾起來,引來他一句夾著笑的斥責,摁著她,說著她欠。
沈書硯的視線不自覺地就從術后貼上挪到他結實的肌肉上。
而從賀山南的這個視角看過去,就很像往日里她幫他那樣的時候。
賀山南喉結上下滾動,“沈書硯,你跑男人病房里來扒人衣服盯著看,你是不是欠。”
“我——”
但賀山南抬手扣著她的后腦勺,摁著,沒讓她起來。
他這個暗示已經很明顯了,而且他的褲子的確是被撐起來了。
沈書硯臉漲紅,手撐在床上用了力,才不至于被他把臉摁在他腰腹上。
這人瘋了吧,下午才被人捅了,就不怕出血嗎?
“沈書硯,你是有點本事的。”男人沒繼續摁著她的臉沖向那兒,而是扣著她的后脖子,把人拎了起來。
沈書硯抬頭,就迎上了男人冷淡的表情。
沒等她開口,賀山南便繼續說道:“先前不顧一切去救周尤,救他一命好讓他對你心生感激,再對你上頭。晚上又跑到我這邊來,撩衣服看傷口。立起來了,你很滿意,嗯?”
沈書硯先是怔愣片刻,沒想到賀山南會這樣理解。
短暫的失神之后,沈書硯迎上了他的目光,反問道:“你是這樣想我的嗎?”
“不需要想,你自己做的事兒,就是你想法最好的體現。”
沈書硯若有所思,緩緩問道:“你不是說收回對我的心動了嗎,為什么,我只是看看你的傷口,你就那樣了呢?”
男人神色一凜,扣著她后脖子的力道,加大了一些。
那雙深邃的眸子,死死地盯著沈書硯。
好半晌,他才說:“所以我說你有點本事啊,看你趴在那邊,老子就起來了。”
“那怎么辦?”
賀山南:“怎么起來的,就能怎么下去。不是非你不可。”
說完,他松開沈書硯的后脖頸,靠在床頭,慢慢地平復。
一如賀山南說的那樣,沒過多久,那股子燥熱就被壓了下來。
原來這個人,真的可以做到身體和心理的雙重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