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沈書硯賀山南小說 > 第217章 是誰
沈書硯到的時候,沒讓賀山南跟他一道進去。
男人好整以暇地站在電梯口,沒說答應,也沒拒絕。
知道這個男人有些時候吃軟不吃硬。
沈書硯往前走了兩步,勾著他西裝下擺,仰頭看他的的時候,眸子里帶著幾分示好的意味。
眼波流轉,風情萬種。
賀山南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聲音很低地說:“就這樣?”
沈書硯踮腳在他唇瓣親了一下,想要抽離的時候,被男人扣住了后腰。
加深了這個吻。
他想要的,顯然并不是這樣。
只不過也沒有多留她。
他用指腹曖昧的碾過她泛紅的嘴唇,說道:“去吧,不過我不保證什么時候就過去了。”
沈書硯張張嘴,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轉身玩往趙曼麗的房子那邊走去。
沈書硯走了沒一會兒,賀山南就往樓道那邊走去。
那個地方距離趙曼麗家里很近,在門沒管的情況下,能聽到里面在說什么。
他拿了煙出來,用打火機咔噠一聲,點燃了指間的香煙。
樓道里是應聲燈,沒一會兒,燈光便暗了下來。
唯有他指間的香煙,在昏暗的環境里,忽明忽暗。
他放在口袋里面的手機震了一下。
隨后,他將手機拿了出來,來電顯示是程立。
男人挑眉,接了電話。
那頭傳來程立的聲音:“賀總,有件事我覺得必須跟你說一下。”
“嗯。”賀山南淡淡地應。
“上次我是聽了輝叔的話,安排人綁架你兒子。我是沒辦法,輝叔扣著我弟弟,我不幫他,他就對我弟弟下手。”
賀山南沒聽程立多說什么,提了一句:“重點。”
“綁架你兒子的人,里面有一個,不是我的人,也不是輝叔安排在我這邊的人。還有別人要綁架你兒子。”
聽到這里,賀山南的眉頭擰了起來。
黑暗里,他周身騰起一股子冷意。
再開口的時候,聲音里不自覺地就帶著一絲絲的殺氣,“誰。”
“那個人口很嚴,我什么辦法都用了,就是不開口。我可以把人給你,但是賀總,你高抬貴手,再這樣叫人每天去場子里點一杯蘇打水,我真的撐不下去了。”
娛樂場所根本就不是靠那一杯蘇打水賺錢的。
就這段日子,程立損失了得有上千萬。
本就不是什么家底豐厚的人,的確是撐不住的。
賀山南淡聲道:“把人交給寧不為。”
“謝謝賀總!”程立多少是松了一口氣,“另外,我聽說輝叔在維加斯被人追殺,他得罪的人不少,這次怕是在劫難逃。他自身難保,就顧不上我弟弟了。”
所以程立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給賀山南打這個電話。
他自己少了威脅,順帶將那個人交出來,換賀山南一個人情。
賀山南沒跟程立說太多,掛了電話之后給寧不為發了消息。
讓他去程立那邊接一個人。
如果還有人想要綁架賀予執,會是誰?
黑暗籠罩著賀山南,卻遮不住他一身的冷意。
……
沈書硯進了屋子,首先看到的是坐在角落里面的沈書墨。
他顯得很緊張,將小黑狗緊緊地摟在懷里。
看到沈書硯之后,下意識想要從角落的小板凳上起來,但似乎又害怕家里另外兩個陌生人,所以抬頭之后又很快地垂下腦袋。
如果在沈書硯沒猜到沈書墨是裝瘋的之前,她可能還會義正言辭地讓兩位來調查的警官不要對一個精神病患者如此嚴肅。
此情此景,沈書硯心情復雜。
趙曼麗同樣也意外,所以都沒來得及追究沈書墨在房間里面養了條狗這件事。
見到沈書硯回來,他們仿佛都有了主心骨一般。
沈書硯跟趙曼麗說:“媽,你先帶我哥去房間,我跟兩位警官聊一聊。”
“好。”
趙曼麗帶著沈書墨路過她的時候,他小聲地喊了一聲“硯硯”。
沈書硯抿了抿唇,并未給到什么回應。
等他們兩人去了房間,門關上的時候,沈書硯才看向兩位警官。
彼時,一位女警將一份手機拍攝的視頻拿給沈書硯看。
視頻里,幾個男人在昏暗的地下停車場內,對一個女性進行羞辱。
手機鏡頭一直在晃,但能夠清楚地看到,其中一個人,是沈書墨。
對方將視頻暫停在露出沈書墨臉的那一秒上。
說道:“這是多年前的一件案子,但那時候并沒有任何的視頻可以證實受害者是被沈書墨他們給傷害的,而且還有人來頂罪,所以最終沈書墨從這件案子里面摘了出去。沈女士,我想,那個時候的沈書墨,精神還是正常的。”
沈書硯記得這個事情。
當時的確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沈書墨做的,那會兒她還覺得可能是女孩故意訛上了沈書墨。
說實話,看到這個視頻的時候,沈書硯臉色整個刷白。
同為女性,加上沈書硯當時經歷過差點被侵犯的事情,她知道那個女孩兒當時有多絕望。
對方瞧見沈書硯慘白了臉,乘勝追擊,“你知道這個女孩兒,現在怎么樣了嗎?”
沈書硯心中一咯噔,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她有點害怕知道這個女孩子的處境。
但對方并沒有給沈書硯拒絕的機會,“她燒炭自殺,被發現的時候深度昏迷,搶救了半晚上才把人救回來。”
她停頓半秒,看沈書硯的表情,繼續說道:“但她成了植物人,她父親只想給女兒一個公道,想讓他女兒在清醒的情況下,聽到壞人被繩之以法。”
“可是,女孩兒還是在兩年前因為器官衰竭去世了。今天就算將壞人繩之以法,她也聽不到為她平反的消息。”
當時在網上,被輿論操縱的網友,認定那個女孩子本身就不是個好姑娘。
社會本來就對女性有著很嚴苛的標準,一旦她穿著暴露,出入娛樂場所。
就會被認定為自甘墮落,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是咎由自取。
沈書硯思考了一會兒,跟他們說:“我想,先跟我哥談談。我知道就算他自首,也沒辦法讓那個姑娘起死回生,不管做什么,都彌補不了對那個姑娘的傷害。”
他們說:“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