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沈書硯賀山南小說 > 第260章 蒙蔽
賀山南被請到當地的警局里。
說是請,但其實態度并不好,大抵認定他就是侵犯姑娘的那位,動作挺不客氣。
賀山南被關在審訊室里面,讓他坐在嫌犯專座的椅子上,拷上手銬。
把人關進去之后,又把他晾在里面幾個小時之后,才有人進來做筆錄。
兩位白人警官,由上到下地將賀山南打量一遍,眼神里帶著幾分嘲弄。
其中一位說道:“賀先生,根據本國的法律,強屬于二級重罪,一旦罪名成立,你將被判處最低三年,最高八年的監禁。服刑完畢,會立刻將你驅逐出境。”
賀山南目光淡淡地看著他們,并未開口。
可饒是坐在嫌犯位上的男人,氣勢半分沒有被壓下去。
他這般的氣勢,著實惹怒了那位站著的白胖男人,他上前便揪著賀山南衣服后領子,試圖將他摁在面前的小桌板上。
賀山南存了力,沒讓他摁下去。
他淡聲開口:“我不記得貴國的法律中,有一條是允許暴力逼供。”
太氣定神閑。
讓白胖男人的手,不自覺地頓了一下。
隨后,賀山南道:“你動我一下,你的職業生涯就到此為止。”
不是簡單的恐嚇,而是明明白白地告訴這個人。
他賀山南,他們是動不得的。
白胖男人咽了咽口水,罵了一句很臟的話,然后才收回自己的手。
說道:“你們華國人,都這么傲慢不知悔改?”
賀山南:“我們華國人,講究實事求是,依照證據。”
“DNA鑒定上匹配的,就是你。”
“權威機構給出的鑒定報告?”賀山南反問一句。
“你不要油腔滑調!”
賀山南往椅子上一靠,淡淡地說:“接下來你們問的任何問題,我不會回答,等我律師來了,讓他跟你們說。”
也不是沒有辦過外國人的案子,那些人被抓進來,哪一個不是恐慌害怕,求神拜佛的。
但賀山南,超出了他們對華國人的認知。
什么都問不到的兩人從審訊室里面出來,白胖男人去到辦公室跟上司匯報。
“長官,那個家伙什么都不說,狡猾得很。還要等律師來,要是律師來了,估計會很麻煩。”
坐在椅子上的人眉頭緊鎖,有些不耐煩地說:“證據確鑿的事情,有什么好麻煩的?先生夫人親自打電話交代的事情,你們要是辦砸了,工作都別想要了。”
“但那個人,好像在華國也大有來頭……”
“這里不是華國!”
不在華國,何須畏懼?
白胖男人回道:“明白,長官!”
……
寧不為下午到的紐城,到酒店的時候被告知賀山南早上就被警局的人帶走。
賀山南留了信息,讓他抵達之后就去警局。
寧不為是知道蔡思婕那個事情的,但沒想到會這么快捅到警方那邊。
所以在知道賀山南被帶到警局之后,他立刻跟助理一道往警局去。
不管怎么樣,得先把人保釋出來。
大少爺哪受得了那個苦?
但寧不為在去警局,想要給賀山南辦理保釋的時候,受到了阻攔。
以非本國人為由,想要保釋除非繳納高額的保釋金。
……
沈書硯在知道賀山南被當地警官帶走之后,立刻就跟晏謹之回了酒莊。
晏謹之一點不著急,還跟沈書硯說讓她想開點,他不過是犯了每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而已。
只不過這次的代價有點大,如果蔡思婕那邊不和解的話,賀山南肯定是要在當地坐牢的。
按照這邊的法律,三年起步。
沈書硯被晏謹之說的很煩,懟了一句:“他跟你多大仇你要這么說他?”
“證據都擺在眼前的事情!”晏謹之覺得很無辜,“沈書硯,你現在要還相信他,我真心建議你去看看腦子,順便眼科也看看。”
他在說她,被蒙蔽了雙眼。
“萬一是有些人的故意構陷呢?”沈書硯說。
晏謹之搖搖頭,“果然,女人就是容易騙。昨天賀山南讓你過去,就是跟你說甜言蜜語穩住你吧?現在真的是穩住了,我猜你現在還想幫他洗清罪名。”
“……”
賀山南昨天提復婚的時間,的確很微妙。
晏謹之說:“退一萬步來說,有人構陷賀山南,那你知道這個代價有多大嗎?這其中又要有多少人被牽扯進來,一起去陷害他。賀山南是吃素的嗎,證據不確鑿的情況下,人家敢抓人嗎?”
說到底,晏謹之就是要讓沈書硯認清一個事實。
那就是賀山南的確沒管住自己的下半身。
沈書硯沒說話。
晏謹之見她似乎在思考這件事的樣子,也就沒有再多說什么。
說多了,好像他多希望賀山南犯了那樣的錯誤一樣。
說少了,又覺得哪怕是沈書硯這樣的人,也會被一時的情感蒙蔽了雙眼。
沒一會兒,車子開到了酒莊。
酒莊靜悄悄的,外面沒見著一個人。
走了進去,瞧見傭人端著托盤準備去樓上。
沈書硯問了一句是給誰準備的,沈長寧說:“暫時讓小婕住在這里,她爺爺今天就會過來。到時候,我得好好給人道歉。現在嫌疑人是被抓到了,但小婕始終是在我這里受到傷害的,我難辭其咎。”
沈書硯遲疑片刻,問道:“已經確定了嗎?”
沈長寧點頭,“賀山南那人,裝得倒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實則做的都是骯臟齷齪的事情。我聽說,小婕喜歡的人是周尤,他倒好,直接把喜歡弟弟的女人給……”
沈長寧到底也沒有再說下去,臉上是憤恨的表情。
“可是……賀山南不是說,他被下過藥嗎?”
“萬一是他自己吃的,就是為了逃脫罪責呢?”
現在倒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沈書硯想了想,說道:“我端上去給蔡小姐吧,我跟她差不多年紀,可以開導開導她。”
“也行,不過別提之前發生的事情,她已經哭了一個晚上了。”
“好。”
沈書硯應下,而后從傭人手里接過托盤,往樓上走去。
沈長寧看著沈書硯的背影消失在旋轉樓梯里,臉上的表情慢慢地斂了起來。
她轉頭看向晏謹之,問了一句:“你們昨天晚上去哪兒了?”
晏謹之面不改色:“她說酒莊發生太多事兒,想去外面透透氣。后來就在城里的酒店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