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沈書硯賀山南小說 > 第263章 代價
沈書硯沒跟周尤聊多久,晏謹之便來了。
來了第三個人,自然就不好再提那些事情。
晏謹之說道:“蔡老在樓上陪蔡小姐,不出意外的話會出意外。”
周尤目光淡淡地掃了眼晏謹之,少年身上那股子勁兒,到底是遺傳了他父親。
看著挺平易近人,但實際上多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慢感。
周尤:“你覺得會出什么意外?”
晏謹之攤手,“不就是,指控賀山南嗎?不指控的話,那就是和解。蔡家也不缺錢,和解最好的辦法,就是結婚。”
辦法,晏謹之已經想出來了。
周尤淡聲道:“所謂的證據,不過是這邊單方面給出的鑒定報告,事實如何,還得再調查。”
晏謹之沒再多說,因為看起來,周尤也選擇相信賀山南。
相信的人,不需要證據就會無條件相信。
不相信的人,就算證據擺在跟前,也無動于衷。
幾人安安靜靜地坐在偏廳里面等候,沒有人再開口說話。
……
樓上房間里,蔡思婕看到爺爺到來,委屈的情緒達到頂峰。
在被蔡松華安撫了好一會兒之后,蔡思婕的情緒才逐漸平復下來。
房間里面沒有其他人,只有爺孫兩。
蔡松華給寶貝孫女抽了紙巾擦拭臉上的淚水,氣憤又心疼地說:“小婕你放心,爺爺肯定不會讓你受委屈。不管對方是誰,就算豁出去爺爺這條命,也要給你做主!”
蔡思婕止住了哭聲,小聲對蔡松華說:“可是爺爺……我不想……不想被大家知道我被……不會有人要一個被那樣的人。”
“小婕,你是我蔡松華的孫女,我們蔡家的寶貝疙瘩!”
蔡松華瞧見孫女這樣,真的氣得快要爆炸了。
要是賀山南此時此刻在這邊,他估計都要當場過去,手撕了他!
蔡松華又不想讓這種憤怒的情緒影響到蔡思婕,只好平復下心情。
他深呼一口氣,說道:“小婕你放心,我一定讓賀山南付出代價!”
“不是他。”蔡思婕攥著蔡松華的手腕,沉沉地說。
蔡松華瞬間怔住,“那——”
那報告,為什么會是賀山南的?
蔡思婕說:“那天晚上我雖然喝醉了,但是不至于不省人事。我這兩天……仔細地想了一下,我抓了那個人的脖子。但是……但是賀山南脖子上,沒有。”
說完,蔡思婕的眼淚啪嗒啪嗒地就掉了下來。
“不是他……”蔡思婕情緒有些奔潰,“但是其他那些人……”
蔡思婕想著那天參加宴會的人,年紀都是超過三十的。
除此之外,就是酒莊的保鏢。
那些保鏢的身份又能高貴到哪里去?
蔡思婕說:“我寧愿是賀山南,我寧愿是他!”
蔡松華看著蔡思婕趴在床上哭泣,幾乎也是瞬間明白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是賀山南做的。
但是,蔡思婕希望并且認定,且只認定是他做的。
蔡松華在原地怔了好一會兒,才問蔡思婕:“小婕,那你這件事,想讓爺爺怎么幫你處理?”
……
天色漸沉,暮色四合。
本該安靜的酒莊卻在這個時候,以另外一種方式,熱鬧了起來。
賀山南來了。
只不過這次來的時候,跟隨的,還有他的律師寧不為。
寧不為跟在賀山南身邊,不由得發出評價:“別說,這酒莊還挺大的。沈長寧在國外,混得還挺風生水起。”
能不風生水起嗎?
如果沒有猜錯,鑒定報告作假跟沈長寧有關。
當地辦案人員的故意刁難,也跟她有關。
這可不是有錢就能解決的事情,還得有權利。
賀山南沉吟片刻,說道:“不知道沈長寧是不是打算破壞賀氏跟蔡老那邊的合作。”
“那挺要命的,蔡老團隊那么多專利,要是收回去的話,賀氏很多項目都得停工。”
這哪里是停工?
分明就是遏著賀氏的咽喉。
寧不為又說:“不過蔡老叫你過來,肯定是覺得這件事可以解決。但這種事的解決辦法,通常就是……”
“你的假設只存在于,是我侵犯了蔡思婕這一種可能下。”賀山南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停下了腳步。
寧不為嗯了一聲,不知道賀山南在想什么。
彼時,賀山南說:“就算真是我,我也不會跟她結婚。”
“啊?”那就是妥妥要當一個人渣了。
“你還能在同一件事上栽兩次?”賀山南道。
說完之后,他又糾正了自己,“也不完全一樣。”
的確不一樣,跟沈書硯那是你情我愿,只不過中間出現了一些差錯,導致了那樣的結果。
所以他和沈書硯各自承擔了那件事造成的后果。
但這件事不一樣,純純是被設計。
要讓他來擔這個后果,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進來的時候,瞧見了沈書硯,也瞧見了周尤。
周尤問了一句:“哥,你怎么來了?”
賀山南的目光從沈書硯身上收回來,回周尤的話:“蔡老叫我過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件事今天就會有一個定論。
“你們還說什么了嗎?”
“沒有,說讓我過來再談。”賀山南說。
“哦……”周尤應了一聲。
周尤問完,倒也沒有再說什么,安靜地往旁邊一坐。
對賀山南談不上多熱情,但也談不上多冷淡。
冷戰了好幾年,再深厚的感情也能被冷戰沒。
賀山南也沒再說話,往單人沙發上一坐,姿態閑適地靠在椅背上。
但是目光,卻是不加掩飾地落在沈書硯身上的。
沈書硯被看得有些心不在焉,起身打算離開。
周尤問了一句:“書硯,你去哪兒?”
沈書硯回頭的時候,目光掃過賀山南,然后才跟周尤說:“衛生間。”
“哦……”周尤自然也是沒辦法跟沈書硯一道去衛生間的,只好在沙發上保持著坐著的姿勢。
結果,沈書硯前腳走,賀山南后腳從沙發上起來跟了出去。
一點要避諱的意思都沒有。
狂是真的狂。
晏謹之輕嗤一聲,到底是看不慣賀山南。
周尤默不作聲,雖然早就預料到會是這樣的局面,但真正看到的時候,又是另外一番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