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沈書硯賀山南小說 > 第269章 單戀
賀山南單手插在西裝褲口袋里,姿態閑適。
很難讓人相信這個男人在此之前深陷強風波。
可饒是那樣,他依舊淡定如斯。
只在沈書硯問他的時候,眉宇間露出了幾分別樣的情緒來。
他會:“走啊,這里還挺晦氣的。”
這個人,不想給人留面子的時候,那是裝都不想裝一下。
說完,他轉頭看向沈長寧。
但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時候,眼里的那股子閑適便收了起來,剩下的,全是森冷的感覺。
男人不算客氣地開口,“沈夫人,敬你是沈書硯和沈燁的姑奶奶,但有件事你得清楚,他們是我的家人,你不是。我這個人記仇得很,你動他們一下,就會付出代價。”
沈長寧哦了一聲,似乎并未將賀山南的威脅放在眼里。
畢竟,這里是在紐城。
一個賀山南手伸不到的地方。
見沈長寧如此,賀山南補了一句,“你兒子小洛克菲勒先生,聽說在競選州長。如果讓民眾知道他的母親濫用職權,收買當地執法人員。可能您繼子跟州長之位,就沒有什么緣分了。”
沈長寧臉色一沉。
兒子是她丈夫與前妻所生之子,但他們關系比較親厚,當做親生母親一般。
不過賀山南并未與沈長寧多廢什么話,他收回目光,往沈書硯這邊走來。
他看了沈書硯一眼,問:“有沒有東西落下?”
“沒了。”
“走吧。”
“嗯。”
兩人簡單的交流,而后,不知道賀山南是故意,還是習慣,扣著她的手腕往外面走去。
沈書硯這會兒已經完全放棄抵抗。
從她說她那天跟賀山南在房間上、床開始,就沒再看別人的眼神。
所以從偏廳里出來,多少算是解脫了。
賀山南給她開了副駕的車門,顯然是沒打算讓別人坐他兩的車。
反正沈書硯在上車的時候,瞥見了站在后面車子那邊的周尤。
說不上是什么情緒,可能被夜色籠罩,到底也是看不清。
沈書硯沒說什么,上了車。
等賀山南上來,沈書硯剛想開口,駕駛座的男人便探身過來。
忽然壓近的身子讓沈書硯一時間忘記要跟他說什么,只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
隨后,男人的吻就壓了下來。
熱切的,深邃的。
但不長。
仿佛他就只是想要快速地吻一下她,然后鼻尖抵著她的,聲音很低地問她:“晚上還想在我背上留指印嗎?”
這個指印是什么意思,兩人心知肚明。
沈書硯快速地從那個吻里面抽離出來,有些懊惱地想要將這個人給推開。
沈書硯猜的沒錯。
結果推他的手,被他握著。
“賀山南,你就是故意等著讓我在所有人面前說出來,那天晚上我跟你在房間里面!”沈書硯瞪著他,“你知不知道,我剛才那么說,有多尷尬!”
賀山南低笑,“你可以換一種方式啊,為什么要那么直白地說我兩在上、床?”
那兩個字的沖擊力,真的很大。
尤其,偏廳里還有八十多的老人。
哪怕是在同齡人當中,說出口也的確是難為情的。
“那要怎么說?”沈書硯問他,“你會說你教教我。”
賀山南嘴角勾起一個弧度,低笑,“你這樣就挺好,我怎么教?”
“開車啊。”沈書硯余光里面瞧見后面的車子已經亮了燈,也能從后視鏡里看到副駕上周尤沉著的臉。
男人退回到駕駛座上,退回去之前,還將安全帶給她系上。
而后啟動車子離開這座古老的酒莊。
賀山南似乎心情不錯。
但絕對不是因為洗清了侵犯蔡思婕的嫌疑。
過了好一會兒,沈書硯猶豫著說:“你能不能……不要在周尤面前,表現得那么……”
“你還擔心他吃醋?”男人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不是,我的意思是……”沈書硯輕嘆一聲,“監控都是周尤找出來的,他這次幫了你很多啊。”
“所以呢?”男人的聲音略沉。
所以沈書硯并不是很想跟賀山南討論這個問題。
沈書硯覺得哪兒哪兒都是麻煩。
只聽著賀山南說:“他遲早得接受,而且,你們兩當時是分手的狀態。你要覺得對不起他,你跟他去好。”
沈書硯扭頭看向窗外。
雖然遠離酒莊之后,外面幾乎是一片漆黑。
這里是紐城的鄉下,距離市區有一段距離。
賀山南自然也沒有再說話,兩人一路無言。
后面的車子跟得不快也不慢。
周尤找寧不為要了煙,他平日里很少抽煙。
沒別的原因,就是因為以前跟沈書硯在一起的時候,她不喜歡煙味。
所以這幾年在紐城,壓力很大的時候,也沒有抽煙的習慣。
寧不為遞了煙給周尤,說道:“小少爺,何必單戀一枝花呢?”
寧不為作為賀山南的律師和朋友,加之又經手過他們的婚前協議,離婚協議,估計再過不久就要經手復婚手續。
怎么看,周尤都沒機會了。
周尤半開車窗,冷風灌入,他不覺得冷,只覺得異常的清醒。
倒是駕駛座上的寧不為,感覺人都要給凍沒了。
周尤想了好一會兒,才問寧不為:“他們一直都在一起?”
寧不為輕咳一聲,那他的確是后來才知道的。
他的沉默,就相當于默認。
周尤猛地抽了一口煙,但因為本來就抽得少,所以那一下就給嗆住了。
細想一下,那個雨夜在路邊借到淋雨的沈書硯,估計他們在吵架。
以及后來的每一次,沈書硯對他的回避。
其實都是在告訴他,她還跟賀山南在一起。
寧不為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一個金牌律師,在感情上倒也是沒有太多的經驗。
片刻之后,寧不為安慰了那么幾句,“要不然,哥給你介紹幾個女孩子?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第一次談戀愛就能遇到相伴一生的,那概率太低了。多的是試過好幾個,也依舊孑然一身。你看我。”
這種現身說法的安慰,倒是頗有幾分悲壯在。
周尤沒說話,表情沉得嚇人。
寧不為倒也不好多說什么,畢竟是人家兄弟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