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沈書硯賀山南小說 > 第318章 撼動
賀山南挑眉,放下她的手機又拿了自己的手機出來。
一邊點開社交平臺,一邊問她:“你什么時候關注我的?”
“不是說了么,暗戀你那么多年,早就關注你了。只允許你列表里面的唯一關注是程妍,不允許我偷偷地關注你嗎?”沈書硯倒也是沒有藏著掖著。
的確很早之前就關注了。
也在很早之前,就在這個上面上傳過偷偷畫的他。
但很明顯,那時候的賀山南注意到的,只有程妍。
而她,顯然是不被關注的那一個。
賀山南給沈書硯的賬號,點了一個關注。
這下,沈書硯成了賀山南唯一關注的人。
并且,也沒設置關注列表不可見。
在這個風口浪尖的時刻,賀山南最好的處理辦法是沒有動作,他這般的關注,只會讓這件事到達另外一個熱度上。
沈書硯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
男人問:“你怎么知道我賬號的?”
“想知道的自然就能知道。”沈書硯回。
這是賀山南第一次這樣正面聽沈書硯描繪這段暗戀,聽著,多少是有些讓人心疼。
他把人往自己懷里圈緊了一些,溫涼的唇落在她脖頸上。
沈書硯忽然問了一句:“南哥,你不會在……懊悔吧?覺得為什么當初沒有發現一個這么喜歡你的人?”
賀山南:“……”
沈書硯:“倒也不用,因為……當初在這個平臺上就是靠你那幾張圖火的,漲了不少粉絲。不過后來我看轉發量太高,我就給私密了。后來還有人問我為什么不繼續更先前的系列……”
沈書硯越說,聲音越小。
半晌,沈書硯聽到身后男人傳來冷嗤一聲,“沈書硯,你真是把我利用到了極致。”
沈書硯回:“那時候又不知道后來會跟你在一起。”
“肖像權費結一下。”
“沒有商用。”
資本家在這件事上可不會跟沈書硯討論到底有沒有商用。
他說不結肖像權費用的話,用別的方式結算也行。
沈書硯的確是沒有什么力氣了,跟他商量說下次結算。
但沈書硯也沒明白,怎么就像是欠了賀山南一樣。
等沈書硯昏昏沉沉的時候,賀山南跟她說:“我爸讓你回頭去家里吃飯。”
本來已經要睡覺的沈書硯聽到賀山南這么一說,瞬間清醒過來。
“啊?”
賀山南重復一句:“回家,吃飯。”
沈書硯沒有立刻回答,對這件事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大抵是覺得,賀山南的父親不會滿意她。
雖然先前賀山南母親來跟她談過,但沈書硯知道那是基于一個母親對兒子的關心,所以才來的。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將來賀予執有一個喜歡的姑娘,沈書硯也會想要第一時間去了解。
說不上會多喜歡,但肯定會站在兒子那邊支持他的選擇。
但她以前的確跟周尤差點訂婚這件事,多少會成為別人口中茶余飯后的談資。
賀山南見她沒有立刻答應,便說:“吃個飯而已,又不是要做什么。而且現在你是賀予執母親的事情,眾人皆知,沒什么可藏著掖著的。”
要不是季舒主動打電話給沈書硯讓她猜到,泄露這件事的是季舒。
沈書硯大概率會覺得這件事是賀山南做的。
感覺公開這件事,正中他意。
他都不需要去想該如何巧妙地去公開。
沈書硯思慮許久,問他:“真的不會影響你們家跟周家的關系嗎?”
賀山南很真誠地回答:“你的地位還不足以撼動賀周兩家的關系。”
沈書硯:“……”
“沒問題的話,就睡覺。”賀山南關掉了房間里面的燈。
沈書硯就還挺羨慕賀山南的心理承受能力的。
今兒好歹也是發生了挺多事情的,從賀予執身份的公開到他母親身份的揭露,再到發現曾在自己手下工作好幾年的人存了壞心思。
然后他還能有閑情逸致那樣那樣,還食髓知味,完全不受影響。
最后跟她定好回家吃飯的日子。
事情看似有些脫控,但又好像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還不睡?”賀山南感覺她在懷里扭來扭去的,完全沒有困意的樣子。
沈書硯哼唧一聲,轉過身從正面抱著他的脖子。
離得近,聞到的不知道是她身上,還是他身上的沐浴液的香味。
見她完全不想睡的樣子,賀山南干脆把手伸進了她衣服里面。
她忙說:“我睡,馬上就睡,馬上就睡……”
“別鬧了,累了。”他聲音里透著淺淺的疲憊。
忙了一天,哪能真的不累。
“南哥,你爸爸要是不滿意我怎么辦?”
“那你滿意他嗎?”
“啊?”
“又不是跟他在一起,他滿不滿意的,不重要。”賀山南說完之后,很快補了一句,“都沒打算跟我復婚,你在意他滿不滿意干什么?”
“我又沒說不……”
“嗯?”
夜色里,賀山南慢慢睜開眼睛。
已經習慣黑暗的兩人,自然能在夜色中看到對方的目光。
沈書硯說:“睡覺吧,累了。”
說完,沈書硯聽到賀山南哼了一聲,伴隨著一句“耍牛盲”。
沈書硯想到那句話,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牛盲。
后來,賀山南很快入睡。
沈書硯本來挺困的,但知道賀家那邊希望她過去吃飯之后,就沒有什么太大的困意。
又在跟賀山南聊了一會兒之后,就完全不困了。
沒多久,她聽到賀山南均勻的呼吸聲,抱著她的手,也漸漸松開。
沈書硯悄無聲息地拿過自己的手機,打開社交平臺。
她社交平臺上關于賀山南的圖,其實都沒刪除,只是隱藏了。
還有一張圖,從來沒有公開過。
沈書硯找到很久之前上傳的那張圖片,畫上有兩個人。
男人穿著西裝牽著身旁的女人,女人一手牽著男人,一手拿著捧花。
她很早之前,就想嫁給他了呀。
那時候是妄想,在她以為自己的存在只是個聯姻工具的時候,非常絕望地畫下了這張圖。
而現在,這個男人,近在眼前。
這感覺,跟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