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沈書硯賀山南小說 > 第402章 愿望
沈書硯將賀予執準備的禮物一并給拿了出來,就放在她那個深藍色盒子的上面。
賀山南問了句:“兩份?”
“不是,上面一份是點點用壓歲錢給你買的。”沈書硯解釋了一句。
好像這才想起來剛才沈書硯的確說過賀予執讓她轉達生日快樂的祝福。
他順手將賀予執給他買的禮物放在一邊,似乎沒有要先打開這份禮物的打算。
沈書硯倒是又給拿了回來,說道:“你都不看看的嗎?這么傷你兒子的心?”
“不是你讓他準備的?”賀山南有點不太相信他兒子會記得他生日,還會給他準備禮物。
他兒子心里頭,能有一點點的位置給他,都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沈書硯嘖了一聲,“你是對你兒子沒有信息,還是對你自己沒有信息啊?雖然你們兩相處起來的確有點差強人意,但是你生日,他肯定要給你準備禮物。”
沈書硯補了一句:“當然了,你的生日是我告訴他的。”
不然小朋友根本不知道。
賀山南不是不想知道賀予執會送他什么,但可能在兩份禮物之下,他更想知道沈書硯要送他什么。
但是在沈書硯的敦促下,他還是先打開了賀予執給他買的禮物。
家里領帶有很多,但是紅色的領帶,真的沒有。
看得出,這肯定是他兒子親自選的。
沈書硯的眼光,不會這樣差。
盒子里面,還有一張卡片。
歪歪扭扭的字,要是眼神不好的,都不知道寫的是“生日快樂”這四個字。
賀山南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說道:“算他有心。”
雖然而后賀予執的相處的確不算太順利,但總得來說,在朝著父慈子孝的方向發展。
“點點學了好久的字呢。”何止是有心啊。
賀山南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說道:“我四歲的時候已經會認字了。”
雖然話是這么說的,但賀山南還是將賀卡給收了起來。
但這條紅色的領帶,目前來說,他是找不到什么場合用。
不如就放起來吧。
簡單地拆過了賀予執花了壓歲錢買的禮物,賀山南的目光就全數落在了那個深藍色的盒子上。
還用了絲帶在盒子上打了一個蝴蝶結。
賀山南忽然說了一句:“前兩天我回了一趟賀宅,問家里的傭人,說是先前家里裝修,把地下室里面的東西都清理掉了。”
“嗯?”沈書硯不是很明白。
賀山南說:“所以,我成人禮那天,你送了什么?”
因為那些東西都被清理掉了,也包括沈書硯送他的禮物。
沈書硯似乎并不打算告訴賀山南那會兒送了他什么。
賀山南也沒有追問,而是拆開了盒子上的蝴蝶結。
結果在他要將蓋子揭開來的時候,沈書硯忽然把手按在上面。
問道:“你猜猜,是什么?”
“猜不到。”剛才蓋子沒有太打開,沒看清楚里面是什么。
但賀山南這個人其實對禮物,沒有什么太高的興趣。
往年朋友送的,有很多拆都沒拆。
對于這種什么都不缺的人,送禮物的確挺麻煩的。
也難怪賀水北每年都送他表。
賀山南見她沒打算把手拿開,便說道:“你自己做的東西?”
“差不多。”
“畫?”賀山南猜了一下,“但畫不可能放這個盒子里面。”
賀山南見過沈書硯送給賀水北跟沈燁的結婚禮,是一副可以擺在客廳里面的油畫。
沈書硯撇撇嘴,“你不能換個方向想嗎?”
“你還會別的嗎?”
“那你別看了。”沈書硯下一秒就想抱著盒子走了。
當然了,速度沒有賀山南的快。
人被他拉到懷中,然后再騰出手去打開盒子的蓋子。
躺在里面的,是一本畫集。
沈書硯將先前畫的賀山南,都給打印了出來,然后做成了一本畫集。
遠比520張還要多。
還有一些是賀山南在沈書硯云端的相冊里面都未曾看到過的。
全部都印了出來,做成了一本畫集。
花了心思畫的,上過色的,會占據一整頁。
簡筆畫或者速寫畫的,就是很多張拼在一起放在一頁上。
每一頁的排版還都不一樣,免不了還有用畫拼出來的愛心。
這些畫加起來都比賀山南這些年拍的照片都要多。
沈書硯看賀山南一張一張地翻過去,問他:“喜歡嗎?”
在此之前,賀山南最喜歡的禮物,是他父親在他成年那天送給他的那輛在宋城獨一無二的科尼塞克。
如今在國外修了小半年,快要修好運回來了。
是賀山南在擁有很多其他車子之后,依舊很喜歡的一輛車子。
另外一個讓賀山南記憶深刻的,就是沈書硯的這本畫集。
男人喜歡什么?
權利和地位。
以及真心。
沈書硯的確不會別的。
會的,不過是在賀山南二十九歲生日這一天,送給了他她這十年間畫的他而已。
“沈書硯。”
“嗯?”
“轉過來。”
沈書硯聽話的轉頭看著賀山南,聽他對這個禮物的看法。
沒有什么看法。
在沈書硯扭頭之后,男人抬手扣著她的后腦勺,親了下去。
他們很久沒有在客廳里面過。
自從家里有小朋友之后,他們都很克制,在房間里面都基本上動靜很小。
今天白象居里面就他們兩個人。
一開始還有綜藝里面的聲音,后來好像也聽不見了。
衣服落了一地。
后來,沈書硯央求他回房間。
在客廳里面總是有一種莫名的擔心在。
到底是回了臥室,都沒怎么克制。
結束的時候已經是九號的一點過。
沈書硯看了時間,然后軟綿綿地在賀山南的懷中跟他說:“南哥,生日快樂呀。”
好像這還是這么多年來,第一次,在他生日的這一天親口跟他說生日快樂。
賀山南嗯了一聲,“不問問我有什么生日愿望?”
“我記得你不相信許愿這玩意。”去年過年,沈書硯問他有什么新年愿望,他就是那么說的。
男人低頭在她脖子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你能不能記點別的事情?”
偏偏記這種他往日張口就來的話。
沈書硯縮了縮脖子,問他:“那你的生日愿望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