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沈書硯賀山南小說 > 第518章 嫁妝
可能是因為開心,賀山南今天晚上喝了不少酒。
跟周尤一道。
周尤倒酒,賀山南就喝。
他不停,他也不停。
法餐用餐時間又長,所以就算是低度數的紅酒,好幾瓶下肚之后,也難掩醉意。
還是沈書硯提醒賀山南差不多了,她不經常在外提點賀山南。
他本來就是個很有分寸的人。
今兒是看他跟周尤還想再要一瓶的時候,出口讓侍應生送兩杯溫開水上來。
沈書硯一發話,賀山南倒是也沒有繼續要酒的意思。
腦袋微微往她這邊偏了一下,用喝過酒之后特有的醇厚嗓音說:“好,聽你的。”
整桌也就只有沈書硯一個人沒喝酒了,那次的事情之后,她就沒有再喝過酒。
雖然是虛驚一場,但也并不妨礙沈書硯現在時刻警惕。
飯局散場,沈書硯讓司機送喝醉酒的周尤以及因為喝酒明顯上臉的靳攬月回去。
沈書硯沒喝酒,可以開車帶賀山南回酒店。
賀山南酒品還算不錯,喝醉酒了也不會像有些男人那樣發酒瘋,發脾氣,只安安靜靜地坐在后座上。
過一會兒問她一句到了沒有,過一會兒又問一句。
像個嘮叨的小老頭。
餐廳離酒店不遠,開過去二十來分鐘的樣子。
酒店的工作人員看到沈書硯帶這個喝醉酒的人回來,本來是要來幫忙的。
沈書硯跟他們擺擺手,表示她自己一個人也能將賀山南帶上去。
他能自己走路,不是東倒西歪的那種,就是需要借助沈書硯的指引,跟著她往酒店里面走去。
酒精的加持讓今天剛注冊完的賀山南變得異常粘沈書硯。
剛到電梯里面,他就緊緊地將人摟在懷中。
他單手撐在電梯的扶手上,另只手扣著沈書硯的后背。
用低沉的聲線喚著沈書硯的名字。
“沈書硯。”
“嗯?”
“沈書硯。”
“嗯,在呢。”
“結婚了。”他強調著這個事實。
沈書硯這個時候倒是沒有擾賀山南的興致,說他們只是在倫城注冊,在祖國的話,他們的婚姻還不受保護。
她輕輕地順著賀山南的后背,回道:“是啊,結婚了。”
“上次結婚……”賀山南停頓了幾秒,“是無奈……無奈之舉。這次,是……心甘情愿。”
“我也是。”
先前莊拙言就問過沈書硯,既然他兩最終都要結婚的,當初為什么費那個勁兒又要離婚。
那會兒就好好商量,謀劃一下未來,不就行了嗎?
至于中間折騰成這樣嗎?
那會兒沈書硯就跟莊拙言說過,頭婚那次兩人都沒辦法,但凡有選擇,都不會結婚。
那是橫亙在他們兩心頭的刺,只要不連根拔起,總有一天會爆發。
莊拙言還是說麻煩。
不過,沈書硯想,賀山南大概是懂她想要重新開始的想法。
他好像懂她所用別扭的小心思,懂她一定要較的真。
賀山南輕輕地吻著她脖頸處的肌膚,小聲說:“這次結了,就不會離了。”
“好。”沈書硯應下,她心甘情愿下結的婚,又怎么會想離呢?
“沈書硯。”他低喚她的名字。
“在呢。”
“我們在一起一輩子,好不好?”
沈書硯動容,她太清楚賀山南的性格,他從來不會承諾永遠,不會許下什么天長地久的諾言。
他覺得那些東西,虛無縹緲,遠不如打筆巨款來得實際。
可他開口說了。
原來不是不會,只是氣氛沒到,只是情緒沒到。
所以,沈書硯毫不懷疑賀山南在這一刻承諾時的真心。
她也不懷疑自己想要跟他天長地久的心。
她回:“好,我們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這天晚上,兩人安安靜靜地睡覺。
主要醉到這種程度的男人,實在也是沒辦法。
后半夜的時候,他一直說渴,沈書硯就只好起來去給他倒水。
喝了水沒一會兒又要去衛生間,折騰了好一會兒。
到最后,注冊的喜悅也掩蓋不了被鬧醒的煩悶。
沈書硯想,往后不能讓賀山南喝這么多酒,純純是在折騰自己。
還好,他似乎還有點眼力價,在她徹底失去耐心之前,抱著她哄著她睡覺。
哄道:“晚安了,賀太太。”
賀太太。
真是陌生又熟悉的稱呼呀。
……
周尤只記得昨天晚上灌賀山南喝了不少酒。
那人也奇怪,他倒,他就喝,也不知道拒絕。
反正后面連他自己都不記得喝了多少。
但宿醉的下場是,早上醒來頭痛得要死,想抬手揉腦袋。
不抬不要緊,一抬,直接碰到一個人。
周尤直接清醒,猛地轉頭看去。
結果,在床的另外一側,看到了靳攬月!
周尤瞳孔放大,本能地扭頭回來看被子底下的自己是否還穿著衣服。
然而,被子底下的身體,什么都沒穿!
什么,都沒穿!
“啊!”周尤將被子緊緊地裹在身上,“靳攬月,你對我做了什么!”
靜謐的房間里面因為周尤的這聲責問,變得鬧騰起來。
靳攬月本在熟睡之中,被噪音吵醒,她眉心微微擰著,多少是有些不耐煩地睜開了眼。
周尤驚坐起來,努力地接受這個事實,但接受不了。
問道:“你怎么在我房間,你對我做了什么?靳攬月,你為老不尊!”
此時的靳攬月算是徹底清醒,這句“為老不尊”著實讓她剛剛騰起來的起床氣給笑沒了。
又看著周尤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不自覺地笑了一聲,反問道:“你自己做什么什么,你不清楚啊?”
他清楚什么?他只看到自己手臂上有指甲抓出來的痕跡。
背也疼,誰知道背后有沒有被她抓出來的痕跡呢!
沒等周尤回答,靳攬月已經從床上起來。
她身上倒是穿著睡衣的,但只能說明她昨天晚上沒有喝醉,還有功夫換睡衣。
靳攬月似笑非笑地看著周尤,好奇地問了一句:“小少爺,你別告訴我,你還是第一次?”
就……那什么……
周尤這會兒是生氣,羞憤,又難堪。
這到底是被嘲諷第一次還在,還是笑他技術不行?
靳攬月補道:“貞潔是男人最好的嫁妝。”
“靳!攬!月!”
周尤想把靳攬月滅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