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睜開眼睛,看向流蘇:
“把去年我去北山穿的那套衣裳,找出來。”
流蘇不明所以,還是聽話照做。
只是她找了好幾個箱垅,都沒有找到。衣柜里都是近日會穿的衣裳,她才收拾過,這會又找了一遍,也沒有。
“小姐,沒找到,是不是在小姐收藏的那個箱子里。”
夜湛詫異:“我收藏的箱子?”
流蘇點點頭,心中暗道:小姐連這個也忘記了。
她從床底下搬出一個箱子。
這是一個材質十分好的紅木箱子。
箱子的表面很樸實,沒有什么花紋,一眼看過去十分普通,卻落了一把樣式復雜的鎖。
夜湛盯著箱子看了許久:“打開吧。”
流蘇:“小姐,奴婢沒有鑰匙,這個箱子一直都是小姐親自保管的。”
夜湛:“里面是什么?”
流蘇搖頭:“奴婢不知。”
夜湛:“你下去吧。”
流蘇看著這樣的小姐,有些擔憂。
但又不敢打擾,只得退了下去。
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流蘇端了吃食進來,發現自家小姐依舊在對著那個箱子發呆。
她放下托盤,一樣一樣把吃食放在桌子上。
“小姐,若是鑰匙找不到了,奴婢一會幫著小姐找找,實在找不到,讓鎖匠撬開就是。”
夜湛一動不動,沒有說話。
流蘇走過來:“小姐,先用飯吧。”
夜湛看了流蘇一眼,又看了看自己,到底還是起身,坐到了桌子旁,開始喝湯。
流蘇見自家小姐心情不是太好,試探著開口道:
“小姐,七殿下被封了王,今日王府的門匾便改成了湛王府。
“以后不能喚七殿下,得稱呼湛王殿下,奴婢還有些改不過來呢。”
夜湛嗯了一聲。
卻沒有多問。
流蘇疑惑,若是從前,依小姐對七皇子府的在意程度,她一說起七皇子府,小姐定是要好好詢問一番的。
但今日卻什么話都沒有。
難道是今日和七殿下吵架了?
不該啊,明明今日離開的時候,小姐和七殿下都好好的。
入夜。
雨嘩啦嘩啦的下。
湛王府。
穗寧正在準備著這幾日的事情。
過了今日,后面三日雨都不大,但是護城河的水位會持續上漲,她得為初十的糧食危機做準備。
她記得,初十開始,京城的糧食價格便像瘋了似的噌噌的往上漲。
暴動的引子就此埋下。
這一回,她要讓老百姓安然度過危機。
工部的事,她和蕭懷瑾認真商量過。
一個月的雨,他們能做到的就是,不讓水淹了城西,努力遏制瘟癥的發生。
為此,付出的代價就是,從昨兒關了城門,這個月的城門,都開不了了。
城外風陵湖下游的良田會被淹沒,好在有牢固的溝渠引水,將損失降到最低,起碼保住一部分的良田。
而為了對抗接下來的大雨,蕭懷瑾這三日怕是都沒有一刻空閑了。
得把京城所有下水通道都檢查一番,再把城西位置低的下水通道,全部裝上魚網,隔絕被大雨沖刷下去的東西,避免通道堵塞。
還有井水。
下大雨之后,井水會渾濁,老百姓們都不會取水來用。
洪水之后,井水極容易被污染,一般洪水之后的疫癥,就是這么來的。
穗寧和蕭懷瑾見第一次面,就說到了這個問題,也做了應對。
不要用井里的水,不要喝生水。
這幾日也不能少了人挨家挨戶上門提醒。
這一場大雨,希望大家能齊心協力一起度過才好。
“咚咚咚……”
陳副將敲門來報:“殿下,江大小姐來了。”
穗寧一聽,夜湛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該說的今日見面都差不多說完了。
她起身,上前打開門,就見夜湛站在廊下。
她感覺夜湛的表情有些奇怪,心中疑惑,先把人請了進來。
“怎么了?看你面色似乎不好。”
穗寧一邊說,一邊替夜湛倒熱茶。
夜湛在椅子上坐下來,眼睛一直黏著穗寧。
穗寧見他如此,不明所以,對著他笑了笑,溫聲問道:
“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你和我說。”
她在他一側的椅子上坐下來。
夜湛問她:
“從前,阿寧你,可有見過我。”
穗寧詫異,不明白夜湛為什么這么問。
不過見他表情嚴肅,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后搖頭:
“沒有。”
“你是戰神將軍,也很少在京中,偶爾回來,或許在京城的長安街上遠遠的看過一眼吧。”
“怎么突然問我這個?”
夜湛:“就是今日聽到你說你的母親,我聽流蘇說,江夫人葬在北山,又說江夫人的忌日,你都會去北山祭拜。
我就想起去年的三月中旬,我在京城,也去了北山,見過一個小姑娘還挺像你的。”
穗寧:“北山附近也住著許多老百姓,北山下還有村莊,大概是見著村子里的人吧。”
夜湛:“應該不是,我見那姑娘的穿著衣飾,并不像老百姓,料子還挺不錯。”
穗寧:“那大概是去北山游玩的哪家小姐。
“北山有幾處的景致不錯,特別是春日,漫山遍野的迎春花,十分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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