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老立刻回道:“陛下,沒有這么巧合的事,如果不是武功高手,根本不可能辦到。”
“而且陛下您回想一下!”
“是否從刺客出現,到最后刺客離奇死亡。”
“蘇煙從始至終都沒有尖叫,驚慌逃命?”
“試問這是一個正常女人該有的反應嗎?這根本就不對!”
聽完。
秦云陷入沉思。
似乎此刻出現后,她的確沒有尖叫,和驚慌逃命。
只有最后,殺了刺客后,她害怕到顫抖,哭的稀里嘩啦。
“你的意思是說,這次刺殺跟蘇煙有關系?”
豐老瞇眼:“不無可能!”
秦云搖頭:“她不像那樣的人,她如果想殺朕,早就動手了。”
“何必繞這么多圈子。”
“到最后,還救朕一命。”
豐老對于他的安危,顯得極其嚴謹。
拱手道:“陛下,請恕老奴沖撞。”
“但這個蘇煙畢竟是個來歷不明的女人,陛下不得不防。”
“萬一她跟東廠刺客真是一起的呢?”
“萬一她這樣做,是想要取得陛下的信任呢?”
“歷代皇帝,不乏遇見這樣的奸細,有人為了達成一計,甚至用十幾年的光陰來鋪墊!”
聞言,秦云陷入沉默,眉頭深深擰著。
他不相信蘇姨這個極具市井氣的女人,會是刺客奸細。
但作為帝王,不得不防,而且豐老擔心的不無道理。
沉思良久。
霍然站起來。
“好,朕知道了。”
“朕去試探試探她。”
豐老點頭,讓開路。
不一會,秦云又回到了蘇煙的房間。
只見她坐在窗前,臉色微微蒼白,似乎還沒有從之前的陰影里走出。
秦云露出一個溫和笑意。
上前主動摸她秀發。
卻被蘇煙一下躲開,她入驚弓之鳥站了起來。
而后跪下,生疏道:“陛下,我,我之前不知道你的身份,若有頂撞之處,還請見諒。”
秦云一愣,手僵在半空,道:“無事。”
“起來吧。”
“是朕應該向你道歉,隱瞞了身份。”
蘇煙露出一抹慘淡苦笑;“陛下,就不要折煞,玩弄我了。”
“您走吧,這里不適合您。”
“您在這里遭遇了刺殺,我......真的承擔不起啊!”
語氣里,透著一絲絲害怕,似乎又帶著點不高興。
秦云拉起她,笑道:“怎么,因為朕隱藏身份,你不高興了?”
蘇煙低著頭,悶悶不樂。
那模樣真就像一個在家里被男人欺負了的老實女人。
“我哪里敢不高興。”
“只是想起以前種種,我覺得自己有些可笑,您可是天子,我還那么跟您說話......”
“唉。”
她嘆氣一聲,眼角微微有淚花。
“陛下,你還是回宮吧,在外面不安全。”
“我只是一個風塵女子,即便不賣身,但說難聽點,在多數人眼中就是一個娼婦,實在不敢跟陛下您這樣的驕陽站在一起。”
“我怕玷污了您的名聲。”
“所以,您還是走吧。”
她低下頭,施了一個萬福,顯得十分卑微。
聽見那句自嘲似的“娼婦”,秦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