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秦天的話,呂偉忠的臉色,更加陰沉的可怕。
他死死盯著秦天,咬牙道:“所有的事情,跟純兒沒關系。”
“你如果敢把她牽扯進來,或者利用她來做文章,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此刻的他哪里還像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殘疾老人,分明就是一頭為了保護幼崽,隨時撲上來拼命的猛獸。
秦天微笑:“這么說,我猜對了?”
“不過有一點我還是不明白。”
“呂良為什么要這樣對你,難道,他不是你的親兒子?”
如果是親兒子,那么呂家的產業,早晚都是他的。他何必用軟禁父親的方式,來霸占產業。
再說了,在見過呂純、呂良和呂偉忠之后,秦天不得不承認,呂純和呂偉忠很像,一看就是親生的。
而呂良,不但跟呂純絲毫不像,跟呂偉忠,也沒什么相似。
甚至臉型都不一樣。
呂偉忠父女,都是那種很大氣的富貴相。而呂良雖然一直在笑,但是也掩飾不住他的陰柔。
呂偉忠沉默了一下,冷笑道:“明天就是盟主選舉大會,到時候,也會是除魔大會。”
“你這個大魔頭,不想著自保,竟然還有閑心打聽這些?”
“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憑你一個人,可以抗衡整個南七省的力量吧?”
秦天想說什么,院子外面,傳來憤怒的低吼聲,伴隨著雜亂的腳步聲。
應該是呂家的保鏢,得到消息,趕了過來。
秦天神情一凜,低聲道:“靠逃避是不行的。”
“現在,我可以幫你。”
“如果你信我的話,可以找一個叫追風的人。他是獨臂,剛剛加入你們呂家。”
話音剛落,一群人就涌進了院子。
秦天看到為首一人,面色冷酷,單手握刀,另一只袖子空蕩蕩,他忍不住楞了一下。
追風!
這一刻,他忽然心如刀絞。
“你來這里做什么?”追風率人沖進來,單手一動,鋼刀架到了秦天的肩膀上。
他斷的是右臂,現在左手握刀,速度慢了很多。甚至連刀,都不太穩。
秦天更加心如刀絞。
但是,當著眾人的面,又不能表現出來。
他冷笑道:“我陪朋友來探親,有問題嗎?”
“手下敗將,你該不會連這條胳膊,也不想要了吧?”
說著,一把推開追風,大步往外面走去。
“站住!”
“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把這里當什么地方了!”
“混賬!”
“追風隊長,請下令吧!”
“殺了他!”
看見秦天要走,追風的那些手下,怒吼著沖過來,將他包圍。
大戰一觸即發。
秦天看著追風,冷笑道:“追風隊長?恭喜。”
“不過,你知道我的手段。”
“你剛剛當上隊長,不想這些手下全都死在這里吧?”
追風死死盯著秦天,好半天,才咬牙道:“讓他走。”
“可是隊長——”
“我說,讓他走!”
“是!”
一眾手下,只得退開。
“呂家主,告辭。”
“你放心吧,我會對你女兒好的。”秦天最后說了一句,頭也不回,大步離開了院子。
直到此刻,被摔在角落里昏迷過去的王波,才悠悠醒轉。
他看著秦天的背影消失在門外,一雙眼中,仍舊是無比的震驚之色。
他潛行修行,平時不顯山不漏水,但是其實力,在呂家眾多高手之中,穩排前三。
前兩個,就是銅人和那個神秘的神風。
這樣的高手,在秦天面前,卻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他怎能不震驚。
秦天離開院子,一轉身,忽然愣住了。
下一秒,全身殺氣大盛!
只見那輛陸地巡洋艦的旁邊,一共有四個人。
除了之前的鐵凝霜和呂純,多出來的兩個,分別是呂良和銅人。
此刻,銅人手中一把銅劍,架在鐵凝霜的脖子上。
呂良含笑看著他,眼神有幾分揶揄。
而呂純,則是雙眸含淚,充滿了質疑。
“你敢動她一下,我撕了你!”
秦天咬牙說了一句,身上的殺氣,像實質一樣,鋪天蓋地,朝銅人瘋狂的翻卷而去。
銅人原本還是非常的鎮定,感受到這股殺氣,忍不住低吼,臉色大變。
怎么可能?
他在心中,已經充分的評估了秦天的實力。沒想到,還是大大的低估了。
僅僅是這股宛如實質的殺氣,竟然讓他忍不住想跪!
不過,他畢竟是呂良身邊第一高手,冠絕南七省。就連之前的瞽目神醫,都慘死在他手下。
雖然無比震驚,不過他的手,還是緊緊握著銅劍,隨時可能割了鐵凝霜的脖子。
“告訴我,我弟弟說的都是真的嗎?”
一片肅殺的氣氛之下,呂純喃喃的開口。
她美眸之中,除了質疑,就是無比的心痛。
從澳洲發生那些事情之后,她對秦天的印象非常的好。不惜為他獻上自己的處子作品。
這一次,更是違背誓言,再一次踏上這片土地。為的就是幫秦天完成這個項目。
在機場看到秦天的那一刻,從她內心來說,甚至有幾分熱戀少女奔赴情郎的感覺。
但是——
呂良把秦天在南七省的所作所為告訴她之后,尤其是,秦天竟然那樣對待蔣甜甜。
呂純的內心世界崩塌了。
她不相信!
這不是真的!
現在,她要秦天親口告訴她!
秦天沉默。
鑒于呂家復雜的關系,他知道,如果自己強行把呂純留在身邊,只會給她帶來不可預料的災難。
呂良太可怕!
秦天不確定,這家伙瘋狂之后,會不會對呂純下手。
“放了我的人,我把你姐姐留下。”最終,他沒有選擇直面呂純。而是冷漠的對呂良說道。
呂良挑了挑眉毛,道:“成交。”
秦天沉著臉,跟鐵凝霜上車,絕塵而去。
“秦天,你給我站住!”
“你給我說清楚!”呂純崩潰,在后面追趕。跌倒在地,放聲大哭。
她滿懷期望而來,結果呢,她爸爸一如既往的冷漠,讓她心碎了一次。
而這個唯一帶給她生命亮色的男人,竟然……也這么快幻滅了。
這一刻,哀莫大于心死。
“姐,都會過去的。”
“你放心,等忙完明天的事情之后,我一定給你尋一個如意的郎君……”
“我讓銅人帶你去休息。”
呂良又恢復了那個溫和的形象。
像一個最稱職的弟弟,小心翼翼的把呂純扶起來。吩咐銅川,護送呂純去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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