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黃的卷宗,看上去很有些年頭了。這也說明,這是當年真實的卷宗,千島盛夫沒有臨時造假來忽悠人。
眾人矚目之下,秦天慢慢打開。
不得不說,神隱在這方面的工作,非常的細致。卷宗上面密密麻麻,將整個事件,記載的非常詳細。
大致的過程,跟之前秦天聽到的差不多。無非是神隱接到報案,有人發狂犯罪,他們派人前去緝拿。
對方瘋狂反抗,殺害神隱成員。最終無奈之下,幾位神隱高手,聯合將之擊殺。
旁邊,還有被害人現場的照片。以及幾位目擊證人的供詞。
看來血案是真的。照片之上,一個農家小院,院子里躺著一對老夫妻的尸體。
屋里面,一個年輕姑娘披頭散發,衣裳破爛,所在角落,滿臉的驚恐。
身上潔白的皮膚,留下一道道血痕。看上去像被野獸撕咬了一樣。
看到秦天面色凝重,旁邊的千島盛夫低聲解釋道:“當年,我們接到報案,派人前去緝拿兇手的時候,并不知道他就是你們龍隱的西尊。”
“神隱按照規矩辦事,這一點上,我相信,我們沒有做錯!”
秦天沒有說話,他再次仔細的把卷宗看了一遍,看到最后一段,記載的是誅殺暴徒的場景。
“暴徒發狂,雙目充血,理智已失。我方多名隊員被傷之情況下,按照組織規定,執法小組動用火銃,將之亂槍打死。”
記錄用的是東贏文字,秦天擔心自己解讀有誤,特意把冷云叫過來,讓她確認。
冷云看了之后,證實無誤。
秦天吁了口氣,看來堂堂西尊,是被亂槍打死的。不可謂不慘啊!
感覺自己找到了問題的關鍵,秦天把后邊那幾個當年參加追捕的神隱退休隊員叫過來,仔細的詢問。
幾個隊員印象都很深刻,一致指出,暴徒發狂,兇猛異常,似乎失去理智。
他們在數次勸降無效的情況下,才不得不聯合開槍。
“堂堂西尊,怎么會失去理智,難道……”想到什么,冷云驚恐的看向秦天。
秦天點了點頭,低聲道:“毒!”
“如果我猜的不錯,西尊乃是被人下毒,或者致幻劑一類的東西,才失去理智的。”
“下毒之人的目的,就是讓他發狂,犯下暴行。然后,借神隱之手殺之。這樣一來,天衣無縫,沒有人會翻案。”
冷云凝重的道:“怎么找出這個下毒之人?”
秦天冷笑看向了太夫:“我聽說,霧臺大會,是你們忍者內部的交流,很少邀請外界的人參加。”
“為什么二十年前的那次大會,你們邀請了龍國的代表團?”
“現在我想知道,是誰的注意?”
“龍國的代表團來了之后,又是跟誰對接,誰負責招待?”
太夫皺眉苦笑:“時間太過久遠。”
“二十年前,我還不是太夫。當時的太夫,三年前就死了。還有很多主持當年大會的老人,都已經不在人世。”
“想要徹查,神王,還是要請您給我一些時間啊。”
秦天皺眉。
他感覺,自己已經找到了問題的關鍵。但是,就像是最后一層窗戶紙,差那么一點點無法捅透。
難道,真的要耗費時日的去調查嗎?
他已經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去等了。
正在這時,人群之中,忽然響起一個奇怪的聲音。
“是一禾。”
這個聲音,讓眾人都吃了一驚。
“誰?”
“站出來!”
“二十年前,我不過是一禾組的一個小小成員,怎么會接待外國的代表團!”
臺上,一禾神情激動。
但是,現場的忍者太多人。說話之人又刻意改變了聲音,大家找不到發音之人。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眾人把目光,聚焦在一禾的身上。
太夫沉聲道:“一禾首領,你原名久涼。如果我記得不錯,正是在二十年前的交流會上奪得冠軍,才成功繼任一禾之位。”
“你跟龍國代表團,究竟有沒有關系?”
“你做了什么,還不從實招來!”
太夫,代表的是所有忍者心目中的精神圖騰。聽了他的嚴厲呵斥,一禾眼中浮現一抹恐懼。
他咬了咬牙,還想辯駁。
此刻,從他身后,走出來一個中年的女子。
她原本戴著面紗,此刻緩緩摘掉面紗,優美的體態、精致的面容,讓人眼前一亮。
重要的是,她一雙眼睛,非常深邃,像是藏著秘密的無底洞。
“夫人?你要做什么?”
“快回來!”看到女子,一禾楞了一下。
這個女子,乃是他原配妻子死后,他娶的一個繼室。一直視若珍寶,非常寵愛。
出于雄性的占有欲,他甚至不希望妻子拋頭露面,跟別人分享她的美麗。
這一次交流大會,在愛妻的要求下,他帶著她來散心,但是要求,她戴上面紗。
沒想到,平時足不出戶,嬌羞內向的妻子,竟然當眾站了出來。
女子沒有理會一禾,而是徑直來到了冷云的面前,含笑道:“孩子,看到你今天的成就,妹妹在天堂,也會開心的。”
冷云臉色大變。
“你是誰?”
“你說的妹妹是誰?是我媽媽嗎?你認識我媽媽?”
秦天也忍不住皺眉,這時候,耳朵里面,突然響起一個激動的聲音。
“大王,她是櫻木子!”
秦天聽得出來,是龜田的聲音。方才在人群中指控一禾的,應該也是他。
吁了口氣,秦天感覺,事情馬上就要真相大白了。
消失的櫻木子,竟然加入了一禾組,成了一禾的妻子。毋庸置疑,她一定是知道些什么,所以臥底調查。
現在,她之所以站出來,一定是查到了關鍵的證據。
“小云,她跟你媽媽是好姐妹。按照輩分來說,你應該叫她姨。”
“你忘了,富山大學,紫金藤?”
冷云聽了之后,再次吃了一驚。
“櫻木子?”
“那封密信,是你寫的?”
櫻木子點頭,含笑道:“被埋藏了二十年的陳年舊案,現在,是時候大白與天下了。”
“那件事情,從一開始,就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
說著,她轉過頭,看著一禾,道:“你說是嗎?金明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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