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酥!”
秦天大吃一驚,頓時慌了手腳,他一把抱住蘇酥,快步朝房間跑去。
冷鋒也被嚇到,扔了魚竿就跟了上去。
柳如玉遠遠看到他們沖過來,連忙推開臥室的門,滿臉的關切。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看到蘇酥昏倒,可每次都為她揪心不已。
為了生下秦天的孩子,蘇酥是把性命都豁出去了。
單是這一點,就令柳如玉自愧不如。
昏迷的蘇酥小臉煞白,四肢沉沉躺在床上,連呼吸都格外的微弱。
秦天手上翻飛,快速用鬼門十三針,在蘇酥身上走了一遍。
一盞茶后,蘇酥臉上才勉強有了些紅暈。
呼吸也慢慢變得正常。
秦天長噓一口氣,這才稍稍放心。
他救人無數,從來沒有那一刻,如此的緊張。
唯獨面對蘇酥時,每次都緊張的厲害,后背常常沁出一身冷汗。
這大概就是常說的,關心則亂吧。
見蘇酥情況穩定,柳如玉也跟著松了口氣。
她小心翼翼走過來,凝重看向秦天。
“你的醫術那么高明,都能治好爺爺,什么時候才能醫好蘇酥姐呢?”
在柳如玉的心里,已經將堅韌隨和的蘇酥,當成了自己的姐姐般愛戴。
那么善良美好的人,不應該受這種苦難。
秦天知道柳如玉是在關心蘇酥,他又何嘗不想盡快讓蘇酥痊愈呢!
“因為蘇酥得的,不是一種病。怎么說呢,跟你我也說不清楚。”
想到那種恐怖的血脈之謎,秦天眼底神色復雜。
“不過,放心吧,我已經拿到了血靈芝,很快就能調配出良藥,徹底治愈。”
“那還等什么,我看著蘇酥姐,你快去調配啊!”
“就算你不在這兒,我也能把她照顧好,難道你還不相信我?”
柳如玉急了,催秦天趕緊去配藥。
她就不明白了,蘇酥的情況如此嚴重,秦天怎么還楞在這兒!
“血靈芝確有奇效,但是,我還缺一味藥引,在等……”
“等什么等!缺什么就去找啊!”
柳如玉直接打斷秦天的話,黑著臉開始罵人,“我真不知道你腦子是不是被驢給踢了!守在這兒,藥引會從天上掉下來不成!”
“蘇酥姐難受成這樣,我看著都心疼,你個憨憨,倒是快行動啊!”
這一刻,柳如玉再不像平時那樣溫婉,甚至罕見的沖秦天發脾氣。
誰能相信在外面叱咤風云,令人聞風喪膽的秦神王,如今正被一介女流,罵得狗血淋頭。
秦天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贊同地點頭,“是啊,我為什么要等?”
“你看好蘇酥,我這就去秦家一趟,把赤金參拿回來!”
他肯定是見到蘇酥后,被重逢的柔情蜜意沖昏了頭,怎么就這么不知道變通呢!
蘇酥的體質那么差,半刻都不能再耽擱!
等不到下午了!
秦天說走就走,風風火火跳上車,就要駛出龍園。
就在這時,龍園上空,突然響起機翼的盤旋聲。
秦天仰頭,看到機身上熟悉的秦字,眼睛一亮。
一定是銅井!
他居然提前將赤金參送了過來!
不等直升機停穩,銅井已經率先沖秦天招手。
“大少爺,幸不辱命啊!”
“老朽一路飛奔,特意為少奶奶送赤金參來的!”
太好了!
秦天大喜,快步走向秦家的直升機,“東西呢?”
后面伸出一只老銀制成的考究古盒,只有巴掌大小,每一寸紋路都透著歲月沉淀的古樸。
“赤金參就在這里,快拿去入藥吧。”
溫潤的聲音,令秦天有些意外。
他怎么來了?
直升機后面坐著的,正是秦麒。
距離上次父子二人會面,轉眼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
這次秦麒的臉上,再沒有之前的小心翼翼,嘴角始終噙著淡笑。
龍園,秦麒還是第一次來。
秦天微微皺眉,伸手接過老銀做成的參盒。
心里忿忿:別以為親自送赤金參過來,我就會領情!
從被逐出秦家的那天起,他就已經斬斷所有的親情羈絆!”
捧著盒子,秦天本想轉身就走。
可是兩腳卻不聽使喚,猶豫了下,喉嚨里到底擠出一句含糊不清的話,“要不要進來坐坐?”
這句話他說的很快,甚至連他自己都懷疑發聲了沒有。
秦麒卻已經笑著點頭,“也好。”
秦天突然就有些后悔,然而說出去的話,已經無法收回。
他黑著臉不再出聲,捧著參盒,大踏步朝房間走去。
身后,秦麒慢慢從直升機上走下來。
銅井伸出手,想要攙扶,“你身上有傷,小心……”
“忘掉這件事,”秦麒沖銅井搖頭,“他不想欠我,記住,我們只是順路過來。”
銅井無奈搖頭,他真是服了這一大一小兩父子,都是那么倔強。
明明都在關心著對方,卻怎么都不肯承認。
早上的時候,他就被秦麒催著跟秦天打電話,詢問秦天東海王島之行的結果。
因為秦麒已經下了命令,血靈芝勢在必得!
哪怕血洗海王島,也一定要把它弄到手!
好在秦天順利將血靈芝帶回,就是缺了一味藥引——赤金參。
都不用秦天開口,秦麒當即就前往秦家祠堂求藥。
這是從他搬出秦家后,第一次回來。
整個秦家為之轟動,甚至來個性向來要強的老太君董霜君,都眼含熱淚。
秦家祠堂里,確實供奉著赤金參沒錯。
這味藥是一位故人贈給當時病重的秦家先祖,據說當時還攪動了半個江湖,無數人為此而喪命。
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秦家先祖并沒有使用這味藥,而是鄭重將其保存了下來。
同時留下祖訓,凡秦氏后人有難,必須用此藥時,必須要承受九九八十一道鞭撻,跪足七七四十九天。
如此苛刻的要求,果然沒有誰敢輕易動用這枚赤金參。
一來,秦家的鞭撻下來,幾乎要丟半條命;二來,赤金參的功效只是傳說,誰也不敢肯定是否真實。
因此,當秦麒向董霜君說明回來的目的,董霜君心疼當場落淚。
這些年,秦麒躲進道觀,誰也不見。
可他性格再軟弱,也是她董霜君僅剩的獨子啊!
另外一個兒子,失蹤多年,音訊全無,誰知道還在不在人世。
九九八十一道鞭撻,她不敢相信,自己早步入中年的兒子,能不能承受下來。
“麒兒,你確定想清楚了?一定要赤金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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