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身為天才,我居然是家里最弱的? > 第18章 柳七出獄
  二月二,龍抬頭!

  距陳知白醉客樓一行,已經過去三個多月。

  三個多月來,陳知安低調的有些過分,長安城已經漸漸沒了他的傳說。

  現在長安風頭正盛的,是兵部尚書夏家小公子夏遠候、武安侯長子茍尤權、鎮南王郡主李承仙、以及禮部尚書幼弟周遷。

  除歲之夜,李承仙、夏遠候、茍尤權、周遷四位御氣境天驕攜手御風遠游,于長安城外斬首三百余匪寇,連拔七座山寨。

  一夜之間名聲大噪。

  被稱為長安四公子,長安城年輕一代扛鼎人。

  和他們比起來,所謂的長安四紈绔就像癩蛤蟆之于金蟾,也就只剩下個看起來差別不大了。

  短短三個月,陳知安他們那一撥紈绔,好似被拍死的前浪。

  再無人問津。

  對此陳知安并不介懷。

  這三個多月他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月牙湖,親自盯著荒島之上高樓筑起。

  數百匠人上千勞工沒日沒夜趕工,近萬兩銀子灑出去,月牙湖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更高了......”

  躺在命人特意打造的躺椅上,陳知安感嘆半響,笑吟吟道:“小清兒,至多再過一個月,咱們的登科樓、千金樓、落寶樓就可以同時竣工了!”

  “哦,恭喜小侯爺!”

  李嵐清手持羅扇,一邊為自家老板驅趕灰塵,一邊敷衍地恭維著。

  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長安城第一美人兒、數百座勾欄的花魁之首淪為端茶遞水的侍女,整日風里來雨里去,蓬頭垢面......

  這讓她怎么高興的起來?

  春風襲人,再想到之前小姐妹傳來的消息,她感覺職業生涯面臨極大挑戰。

  扇飛一陣灰,李嵐清咬唇可憐兮兮道:“老板,聽說最近清樂坊又捧了個花魁......人家年老色衰,可怎么辦吶?”

  “慌什么,本公子自有安排!”

  陳知安搖頭不止、

  這妮子大概是真心熱愛這份事業的。

  自從聽到清樂坊又推出個花魁的消息,已經碎碎念不下三次年老色衰了。

  她今年不過二十一歲,鬼知道這危機感從何而來。

  不過清樂坊推出新花魁的事兒。

  倒也不能置之不理。

  也是時候去見一見柳先生了...

  又呆了一陣,陳知安獨自一人去尋落寶樓的總工程師老楊頭。

  落寶樓是他安身立命之所,自然不能馬虎。

  從設計到施工,都由陳留侯府的親信打理,總工程師更是由軍匠擔任,是陳阿蠻專門從陳留縣調來的。

  陳知安提供思路,軍匠去執行。

  暗哨、密道、藏寶室、防御陣法統統都安排到位。

  那位胡子花白的老軍匠說,落寶樓建成后,就算是一只蒼蠅也飛不進去。

  陳知安聽到這話的時候心里咯噔一聲,趕忙跳起來捂住老頭的嘴。

  這種話可不興說......

  不過從這三個多月的情況來看,這老頭和他手底下的施工隊,大概還是有些水平的。

  做事不含糊,執行力賊強。

  如果不是年紀都有些大,陳知安還挺想把他們留在身邊做施工隊接點工程做。

  陳知安尋到老楊頭時,他正拎著一個頭發稀疏滿臉褶子的工匠訓斥。

  一口一個小狗蛋。

  見到這,陳知安悄悄退了出去,這老頭訓起人來可不管你是不是小侯爺,惹不起。

  又巡視了千金樓和登科樓,陳知安領著李嵐清離開小島,朝著長安府衙趕去。

  ......

  王富貴是個心寬體胖的胖子,在京都府尹的位置上已經坐了二十多年。

  長安居大不易。

  在長安做官更不易。

  當今陛下春秋鼎盛,心有猛虎。

  欲做那治下河清海晏、時和歲安的千古圣皇。

  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一方主官,危險指數蹭蹭往上漲。

  王富貴之前,京都府尹這位置做得最長的至多不過五年,善終者寥寥。

  而且大多是被震怒的皇帝陛下一刀咔擦了事,連三司會審的機會都沒有。

  王富貴卻在這個位置上一坐就是二十幾年,甚至可能還會一直坐下去......

  此時,

  王富貴躺在搖椅上。

  因為過于肥胖的緣故,搖椅被擠壓的吱吱作響,仿佛馬上就要散架,看起來有幾分滑稽。

  “為官之道,在于忠誠、忠誠、還是他娘的忠誠......

  當初把那柳七弄進來的是你,這會兒想把他弄出去的也是你。

  那柳七畢竟寫過犯忌諱的詩,放他出去有違本官的為官之道......

  小侯爺,你叫本官很為難吶......”

  另一把搖椅上。

  陳知安嘴角一抽。

  去你娘的為官之道,去你娘的忠誠。

  短短四個月不到,你丫已經從咱們家弄走三千四百二十五兩八錢銀子了,還有臉談為官之道?

  有心不搭理這死要錢的。

  奈何狗官手里有人質......

  無奈伸手往地上一指。

  陳知安驚詫道:“王老哥,你家后院平白長了個袋子嘞,像不像您之前丟失的那只?”

  王富貴頓時來了興致:“呵,還真像之前本官那只裝有兩百兩銀子的錢袋子。”

  陳知安嘴角再抽。

  撿起袋子添了一張銀票后丟給王富貴:“王老哥,這次錢袋子可別再掉了,再掉柳七就死在牢里算逑。”

  王富貴接過錢袋確認足足有兩百兩銀子,這才笑呵呵道:“是本官糊涂了,犯忌諱了的是柳三、和柳七沒啥關系......”

  ......

  長安府衙大牢。

  獄卒張小二眉梢微揚,對著一個發如亂麻兩鬢微白的男人冷漠道:“柳七,你可以走了!”

  那囚犯一言不發走出欄柵。

  到門口時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緩緩道:“相識一場,在下也沒什么好送的,就送小哥一句話吧......”

  "遇水則漲,水枯則亡!”

  張小二眉頭微皺,心有不悅。

  他最近喜事連連,先是家里的爛湖賣了足足七百兩銀子,拿著賣湖的錢又成功買到了牢頭的帽子。

  心懷激蕩之下更是成功躋身一流武者。

  可謂事業蹭蹭往上漲。

  正是意氣風發時。

  這賤民不知從哪里聽到了我家賣湖的消息,竟敢在裝神弄鬼嚇唬本牢頭。

  真以為走通了那廢物的關系就敢大言不慚了?

  想到那個羞辱自己的廢物。

  張小二心中又是一陣怒起,冷聲道:“無知賤民,再啰嗦半句,本官將你杖殺于此。”

  柳七幽幽看了他一眼,搖頭嘆息道:“你本來還有條活路的,可惜了,早做準備吧!”

  說著腳下如風,唰一聲就溜了出去。

  張小二暴怒追出門外,卻早沒見了這廝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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