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身為天才,我居然是家里最弱的? > 第27章 舔狗不得好死
  巡視完青樓,陳知安準備躲到落寶樓去。

  畢竟兩尊虛神境強者在一旁窺視。

  他心里有點慌。

  就在他挪步正準備離開時。

  四樓包廂里忽然傳來一聲暴喝。

  隨即一道身影破門而出,站在大廳里呵斥道:“周遷,你他娘的敢打我?”

  陳知安疑惑地看過去。

  只見那破門而出的身影,正是他的摯愛親朋,花了一萬兩買下兩首詞的大冤種——狗哥!

  “什么情況?”

  陳知安走過去,立刻就有一個清倌人附耳在他身旁講了前因后果。

  原來長安四公子看完戲幕,心情得到了極大的愉悅,都覺得不虛此行。

  狗哥是個能處的。

  想著老弟開青樓不易,便提議去樓上聽曲兒賞舞,為老弟撐撐場面。

  如果是平常。

  愛惜羽毛的公子們定不會答應這個邀請,奈何今天被陳知安一場戲拍的著實舒坦。

  也就半推半就應了下來。

  剛上去就見蘇熏兒正屈身謝客,一干風流才子抓耳撓腮,滿場嗟乎。

  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有大作問世。

  郡主李承仙酷愛詩詞,當場被那句'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感動的稀里嘩啦,想要結識蘇熏兒。

  奈何蘇熏兒深得陳知安真傳,是個懂饑餓營銷的,早就已經表明了今兒不見客。

  眼見心上人失落。

  周遷立刻表示要寫詩一首,讓伺候在身旁的清倌人給蘇熏兒送去,直言她看過之后定然愿意出來一敘。

  清倌人親自去了一趟,然后兩手空空回來了。

  蘇熏兒收了詩,但拒絕見客!

  這下周遷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

  狗哥見這,立刻就喜了。

  表示自己忽然文思泉涌,也要整一首詞助興。

  只見他狂飲一口清酒,呼來筆墨紙硯,大筆一揮寫下:

  “參差煙樹月牙湖,風物盡前朝。

  衰楊古柳,幾經攀折,憔悴楚宮腰。

  夕陽閑淡秋光老,離思滿蘅皋。

  一曲《陽關》,斷腸聲盡,獨自憑蘭橈。”

  此詞一出。

  不但清倌人愣住了,就連對狗哥嫌棄不已的李承仙,都驚訝的合不攏嘴。

  其余小伙伴也是驚呆了。

  不可置信地看著茍尤權。

  狗哥那叫一個爽,在眾目睽睽之下飽含深情地看著李承仙。

  然后蜻蜓點水般在她眉心蹭了一下。

  李承仙還在癡呆中,哪里顧得上反抗。

  這下對李承仙傾慕已久的周公子不干了,一拳砸在狗哥眼門上。

  把狗哥打出了雅間......

  聽完這恩怨情仇。

  陳知安眉頭一皺。

  周遷這廝該死,竟敢揍我的摯愛親朋?

  “在青樓鬧事?找個地方給他埋了吧!”

  就在陳知安準備搖人兒去弄周遷時,只聽耳邊傳來冷淡的聲音。

  柳七正吩咐一個瘸腿老頭讓他埋人。

  陳知安臉色一黑。

  老七有點飄啊!

  禮部尚書家的老父親可是個通玄境大佬,又是兩朝元老,門生舊故無數,老來得子有了周遷。

  把他埋了恐怕陳留候府都保不住自己。

  那瘸腿老頭也是個不怕死的,竟不知從哪里掏出來把鐵鍬,真想去埋人......

  瘸腿老頭還沒動手,場間又有變化。

  只見周遷白衣勝雪,手持一柄三尺青鋒飄然落下大廳,冷冷看著茍尤權:“狗賊,你膽敢侮辱郡主,便是武安侯親至也保不住你!"

  “小白臉,你多少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了!”

  茍尤權冷笑一聲,手腕轉動。

  一柄長刀破空而出。

  腳掌在地上一蹬,茍尤權飛身而起雙手握住長柄,以劈山之勢猛然劈向周遷。

  同為四公子,他們彼此之間境界差距不大。

  但狗哥是誰,那是武安侯府的小侯爺,常年游蕩在邊境打草的猛人。

  整日在長安城吟詩作對的貴公子和他沒法比。

  氣勢一起。

  一股子鐵血殺意涌出,讓周遷臉色驟變。

  “鋮!”

  青鋒與長刀相擊,元氣瞬間激蕩開來,周遷后退數步,臉上一片潮紅。

  茍尤權面色如常欺身而上,持刀再砍!

  “轟!”

  古意昂然的三尺青鋒碎裂。

  周遷身形像炮彈般被砸在墻上,口中鮮血狂涌!

  茍尤權霸氣長嘯一聲,尾隨而至。

  抬腳踩在周遷胸口冷漠道:“小白臉,老子早就看不慣你了,之前被套麻袋你他娘的沒長記性是吧!”

  周遷不可置信地看著茍尤權。

  他一直以為茍尤權能夠和他并列四公子是因為郡主未婚夫的身份。

  為此私底下不知道多少次陰陽怪氣地嘲諷過茍尤權吃軟飯,不配與他并列。

  此時被踩在地上才明白,原來茍尤權的真實實力竟強悍若斯。

  而且之前自己無緣無故被人套麻袋揍一頓,原來竟是這濃眉大眼的老六干的?

  “茍尤權,住手!”

  李承仙終于從癡呆中回過神來。

  她蠻橫拽開茍尤權的腿,把周遷從地上扶起,小心翼翼地為他擦拭嘴角的鮮血。

  見此。

  茍尤權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李承仙是他的未婚妻,且不是陳知安和李西寧這般私底下定親。

  而是下了三書六聘,請了滿朝文武吃酒,早就已經人盡皆知了的。

  周遷欽慕她也就罷了,只要不出格,茍尤權頂多揍周遷一頓。

  可你李承仙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甚至為他擦拭鮮血,這就有點過分了。

  “承仙,你讓開!”

  “不讓!”

  李承仙厭惡地看著狗哥:“茍尤權,你太令我失望了!”

  “周公子不過是打了你一拳,你竟把他傷成這樣!

  哪怕是他先出手,可也是你無禮在先,難道你就一點錯都沒有嗎?”

  “讓開!”

  聽到李承仙的話,茍尤權眼底閃過失望。

  “你要打他,先打我!”

  李承仙像個護崽的母雞,把周遷攔在身后。

  而她身后,周遷抬起腦袋看著茍尤權,露出一抹得意的冷笑。

  “很好!”

  茍尤權笑了。

  他苦心經營一年多,為了這門親事特意從邊荒趕回長安,甚至舍棄了天大的機緣。

  本想用真心換真心。

  沒想到真心喂了狗。

  笑容斂去,他一字一句道:“明日我讓人把婚書給貴府送去,祝你們...白頭偕老!”

  “你說什么?”

  李承仙不可置信地看著茍尤權,情緒激動道:“茍尤權,你...你要退婚?”

  茍尤權別過頭去沒有理她,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知安,老哥對不起你,你給我寫的詞,沒用上...

  我走了,以后江湖再見......”

  “狗哥,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何人不識君...”

  陳知安嘆道:“什么四公子,哄女人的玩意兒罷了,小弟在長安靜候狗哥名動江湖...”

  “茍尤權,你給我站住!”

  李承仙飛身而起,想要拽住茍尤權。

  她雖然不想嫁給茍尤權。

  但兩人的婚約是皇帝下旨欽定的。

  如果茍尤權因為此事退婚,丟的可不只是鎮南王的臉,就連陛下的臉面也將不保...

  “滾!”

  茍尤權回頭冷淡看了她一眼,眼里再沒了光,就像看一個陌路人。

  氣勢攀升,狂暴元氣把李承仙震退數步,冷漠道:“知安說得對,舔狗不得好死,以后咱們一別兩寬,再無糾葛!”

  “唉...”

  同為四公子的夏遠候也起身離開。

  路過李承仙身邊時,他輕聲道:“郡主,四公子的名聲,是狗哥一手促成的...

  你殺的那一百多個匪寇...

  也是狗哥喂在你劍下的。

  周遷...

  如果不是因為你非要拉著周遷入伙,他有什么資格和我們站在一起?

  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好自為之吧!”

  “是這樣嗎?”

  李承仙身子微顫。

  對著即將消失在門口的茍尤權吼道:“是這樣嗎?茍尤權,你回答我!回答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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