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身為天才,我居然是家里最弱的? > 第35章 你懂個屁的劍道
  陪著小妹呆了一會兒后,陳知安揮手一招,天空中霎時降下一頭大鳥。

  大鳥覺醒了一縷金翅大鵬血脈。

  雙翅展開近三丈長。

  是狐兒山上最強者。

  一身修為已達化虛境。

  自打陳知冬入了狐兒山后,它便成了陳知安的座駕。

  陳知安熟稔一躍而起,大鳥不滿地抖了抖身子,又親昵地在陳知冬手上蹭了蹭,這才撲騰著翅膀向落寶樓飛去。

  回到落寶樓。

  陳知安拋給大鳥一條銀刀魚,大鳥嫌棄地看了一眼,抖摟著身子飛走。

  如果不是因為妖主,它才懶得理會這人類。

  早就習慣這廝態度的陳知安也不惱,自顧撿起地上的銀刀魚,手腕翻轉,殺魚刀出現在手中。

  只見刀光閃爍一盤雪白魚膾便擺在桌子上。

  接著陳知安端起從佛國運來的葡萄酒,小抿一口后,又撿起一塊魚膾,沾上辣汁放入口中,躺在搖椅上開始看今日的情報冊。

  三個月前青樓的情報部終于籌備成功。

  李嵐清擔任部長,每日整理最新的時事裝訂成冊送入落寶樓。

  如今整個長安城。

  要說消息靈通,除了皇帝老兒的聽風樓,就屬青樓最強。

  畢竟執掌長安城權貴和修行者們的夜生活,再刻意打聽梳理,很多消息,想不知道都難!

  “周府老尚書病危,皇帝陛下賜下血丹一枚,為其續命三載!”

  陳知安看著冊子上的內容,雙眸微瞇。

  之前他從周禮那里硬要了八十枚元石的賠償,原以為周家不會善罷甘休,不料他們一直沒有動作。

  如今看來是大樹將傾,沒有多余的精力找自己麻煩。

  周府真正的掌舵人從來不是當今尚書周君,而是侍奉了兩朝皇帝的周老尚書。

  當初追隨太祖的那撥老人,除了西伯侯府的老太君,如今就只剩他還苦苦支撐。

  皇帝陛下為了顯示仁德,對這種碩果僅存的老不死向來給予了最高的禮重。

  只要他一日不死。

  周府就一日不會落沒。

  不過為了一個注定活不了幾年的老家伙賜下血丹,皇帝陛下這次有些太過仁德了。

  血丹這種能從閻王手里搶人的逆天寶貝。

  皇室也未必有多少。

  翻開第二頁。

  是二皇子李承國封王的消息,李承國封錦王,封地錦州,年后就番。

  寥寥數字,一個原本有機會登頂王座的皇子,直接發配了邊疆。

  錦州位于大唐邊垂,再往東走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海的那邊,便是不知修筑了多少年的人族長城!

  長城內外,大海拼接。

  非御氣境不能登城。

  自萬年前荒古大帝跨越人族長城鎮壓禁區后,長城之上,已經近萬年無人鎮守了。

  這些年雖然異族沒有叩關,但錦州之地也并不太平,常有妖魔為禍。

  皇帝無故把二兒子送到錦州,實在是令人費解。

  不過這些與陳知安無關。

  總歸不是因為他。

  翻開第三頁。

  陳知安眉頭霎時皺了起來。

  “九月九重陽,御劍宗圣子、瑯琊姜氏姜華雨將與縹緲宗圣女朱婉兒成婚,廣邀天下同道觀禮!”

  ......

  大唐河西走廊一座與世隔絕的小村莊里。

  一個布衣青年忽然抬頭看著天空掠過的一只青鳥。

  他手持木劍,面容俊朗、只是顯得有些清冷。

  在他抬頭的瞬間。

  手中木劍已然出鞘。

  化作一道流光飛向天空,在青鳥身前懸止。

  青鳥身子微僵,兩只翅膀輕微顫動著保持不動,低頭看了那青年一眼,認命般踱步到劍柄,任由木劍帶著它飛向青年。

  青年熟稔扯開青鳥腳上的信筒,抽出一個紅色信封,待看到信封上姜華雨和朱婉兒兩人的名字時,眉頭輕輕皺了起來,隨即又消散不見。

  將信封還原,布衣青年揉了揉青鳥的腦袋,輕聲道:“原來是他們的喜訊,難怪你不愿駐足...”

  青鳥啾啾叫了一聲,用腦袋蹭了蹭青年的手掌,似乎是在安慰青年。

  青年輕笑道:“去吧,村長給你留了青稞酒,棄我去者...我早不放在心上了。”

  說完青年揮手一招。

  木劍緩緩落入劍鞘之中。

  他背負木劍。

  朝山巔之上的劍冢走去。

  不多時他便走到了盡頭。

  那里,一個滿頭花白面容枯槁的老人盤膝坐在石頭上。

  在其四周,密密麻麻插滿了斷劍。

  “陳知命,你的劍心亂了!”

  看到布衣青年,老人桀桀嘶啞道:“朱輕候的劍意正在撕裂你的氣海,你要死了。”

  陳知命冷淡道:“我每走一步,劍意便撕裂我一道元氣,至多十步,我的氣海便會被徹底摧毀。”

  “這世上沒有人能夠承受住朱輕候的劍意,哪怕你和他道心相近,甚至劍意相通。”

  老人伸出枯骨般的手指,遙遙指向陳知命的胸口,桀桀冷笑道:“當年我受他一劍,便終身不得離開劍冢半步,而你氣海之中藏了他滿身劍意,更不可能離開。

  如今你劍心不穩,平衡已失。

  這輩子注定只能陪我這個糟老頭子守著這些殘劍,做這劍冢里的囚徒了。”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陳知命冷淡道:“你一輩子都在追逐他的腳步,而我,從一開始,就在走自己的路。

  學我者生,似我者死。

  你連答案都不會抄,懂個屁的劍道。”

  “哈哈...老夫當年問劍三千場未嘗一敗,你說我不懂劍道?

  哈哈...哈哈....”

  老人忽然大笑起來。

  隨著他的笑聲響起,整個劍冢數千柄殘劍瘋狂顫動起來,劍氣縱橫交錯,仿佛下一刻就要拔地而起!

  陳知命雙眸平靜地看著這一切。

  直到老人怒火漸熄,才平淡道:“我能帶你離開!”

  “哈哈...哈哈哈....”

  “小賊,你是練劍練傻了嗎?老夫和它斗了三百多年都只能磨滅掉一絲劍意,你說你能帶我離開?”

  老人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荒唐的笑話。

  “哈哈...哈哈哈....”

  陳知命只是看著他。

  手指微動,一縷微弱劍氣在手指吞吐。

  見此一幕,老人笑聲戈然而止,沉默半響后,才嘶啞道:“陳公子,條件你隨便開!”

  陳知命道:“我需要一個劍侍,能夠硬抗圣兵的劍侍,二十年!”

  “二十年之后呢?”

  老人問道。

  陳知命理所當然道:“如果二十年不能做到圣人之下無敵,我還練什么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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