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張東山面色大變,急急忙忙起身往外走去。
順帶的,也將許源給拉上了。
三人很快就到了周家別墅。
周家的院子很大,但是此刻,卻是站滿了人,無不是翹首朝著前面的高臺看去。
只見此刻,在那高臺之上,正有著一名戴著老花鏡的老者,仔仔細細的檢查著面前擺放著的三十六件璃彩釉紋缸。
那三十六件璃彩釉紋缸已經被分成了兩組,其中一組,是已經鑒定出來的贗品,足足二十多個。
而另外一邊,則是有待鑒定的剩下的璃彩釉紋缸。
那真品,就藏在這其中。
“師傅,就是此人,上臺之后,一口氣直接鑒定出了二十件贗品……”
孟知浮快速的道。
張東山眉頭一皺起來。
這人,他認識啊。
對方名叫馮金河,也算是鑒寶圈子里的前輩老人了。
只不過,名聲不太好。
因為,之前就有人傳出,這馮金河給他人鑒定寶貝的時候,嘴上說是贗品。
最后,當逼人以贗品的價格,低價賤賣給了他馮金河之后。
才知道,自己的東西,分明就是真的。
那馮金河再一轉手,足足賺了上千萬。
為此。
那人后來還跟馮金河打官司了。
可惜,最后還是沒贏。
只因為這馮金河當時說那東西極有可能是贗品,也沒有打包票,更沒有簽合約。
所以也存在是真品撿漏的可能。
也是因為鉆了這個空子,此事也不了了之了。
但如此一來,馮金河在圈子里的名聲,也隨之臭了。
可不管怎么說,那馮金河雖然人品不行,但是他的鑒寶水平還是有的。
三人正說話的時候,臺上的馮金河,又成功的拿出來了一個贗品。
引得臺下眾人,一時間無不驚呼起來。
“二十三個了。
馮大師厲害啊,只要再找出接下來的十二個贗品,最后的真品,也就出來了!”
“是啊是啊,周久章老爺子的造假技術,還真是牛叉啊,讓這么多的鑒寶圈子里的人都折戟于此。
最后,還是得靠著馮大師去將面子給掙回來啊!”
“二十三個贗品,這已經是目前為止的紀錄了!加油,我永遠支持馮大師!”
……
臺下圍觀眾人,紛紛議論大喊起來,十分熱鬧。
許源看去的時候,在人群之中,還發現了一個眼熟的身影。
李良紅!
“他怎么也在這里?”
許源眉頭一皺。
就在許源看去的時候,李良紅也看到了這邊。
他的眸光陰翳,但是臉上卻有著得意的笑容浮現出來。
用口型對著許源道,“小子。
很快,你給我造成的損失,我會讓你千倍,萬倍的償還回來!”
許源同樣以口型回應道,“就怕你沒那本事!”
“東山,你來了?”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一道聲音。
一個穿著青色長袍的人影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張東山急忙上前,恭敬的道,“師叔!”
說完,他又替許源介紹了起來。
“許源,許少,這就是我先前跟你說過的,我的一位師叔戚成烏,人稱烏木大師,他看出來了十二件贗品……”
許源微微頷首。
但是那戚成烏,卻是連正眼都沒看許源。
在他看來,許源這種年紀的,肯定是某位的富家公子過來看熱鬧的。
他素來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不學無術的人,所以只是上下眼皮一耷拉,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許源也不在乎,他跟對方本就不熟。
但張東山沒看出來。
他笑呵呵的給戚成烏介紹起許源來。
“師叔啊,這許少可了不得啊。
你應該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濱月市的李良紅。
用和氏璧作為彩頭,給自己的兒子李成堅出道鋪路的事情吧?
就是許少從中殺出,碾壓李成堅,一舉奪得和氏璧啊!”
聽到張東山的話,戚成烏這才正眼看向許源,明顯是頗覺意外。
只不過很快,他便是道,“不過,那也沒用了。
臺上的那馮金河,便是李良紅請來破局的。
現如今,一口氣鑒定出了二十三件贗品。
雖然目前看來,還無法找出真品,讓周久章滿足他的一個要求,但基本上也算得上是達到了及格線。
有資格和周家談合作了,你奪走了李良紅的和氏璧,他懷恨在心,若是能夠和周家合作。
這個仇,他遲早是要報的!”
張東山聽到這里,頓時面色大驚。
“這……怎么會這樣?”
說著,他急忙扯了扯許源的衣袖。
“許少,你還是趕緊離開吧。
那李良紅睚眥必報,再加上馮金河今日亮眼的表現。
若是真的能夠入得了周家的眼,跟周家合作,有著周家在背后撐腰。
那今日,你怕是會危險了啊!
畢竟,周家在京城這地界上,行事霸道的風格,可人盡皆知……”
張東山有些擔憂的道。
誠然。
如果李良紅和周家聯手對付許源,饒是許源有著宋家做庇護,今天怕事也難安全離開了。
畢竟,眼下的宋家,才剛剛從劫難之后起步,還是太過脆弱了。
許源自己這會兒也算是明白了。
為何剛剛李良紅會對自己說那些話了。
看來,他今天帶馮金河來參加此次的周家挑戰,目的就是想要通過周家來收拾自己啊。
畢竟,自己可不僅僅是搶了他的和氏璧,還讓他的瑯石閣倒閉,瑯古閣到現在也不敢輕易開門。
這其中的損失,可都得算在許源頭上了。
“走?為什么要走?好不容易來了,若是不看看,豈不是白走一遭了?”
許源搖了搖頭。
張東山一愣,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許少,難道,你有把握找出的贗品比那馮金河還多嗎?或者說,你有把握直接找出真品?”
如果許源不走,恐怕,也只有這唯一的方法可以保許源一命了。
許源還沒開口呢。
一旁的戚成烏便是搖頭道,“東山,你可真是老糊涂了。
就連我都只能認出十二件贗品,你只能認出七件。
那馮金河能認出二十三件,那是因為,他這輩子,從他十多歲開始。
足足六十多年的時間,都在研究瓷器,他最擅長的便也是瓷器的鑒定了。
而眼下,周久章出的挑戰,恰好是關于瓷器的,算是碰到他手上了,所以才能看出二十三件贗品。
你說許源這么個年輕毛頭小子。
就算是打娘胎開始學習鑒寶技術,那也才二十來年的經驗,能看出比他馮金河還多的贗品?
鑒寶這一行,和行醫一樣,憑的是經驗。
你覺得這可能嗎?這不是天方夜譚的嗎?還妄言他能找出真品,你也真敢說。
大半年沒見你,你怎么還養成了這種喜歡說大話的毛病呢?”
戚成烏皺著眉頭,一臉不快的道,“也幸好你師父前年去了,不然被他聽到你的這些話,不得氣死才怪!”
張東山苦著臉,忙解釋道,“師叔,許少的鑒寶之術,絕對在我之上,他……”
“打住。
這小子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如此替他說話?連做人的最基本的誠實都不要了?
我告訴你,鑒寶一行,技術其次,人品才是第一。
我看你,為了點錢,就如此昧著良心說話。
已經距離淪為馮金河那樣不誠信的人不遠了!”
戚成烏氣得一甩衣袖,面色鐵青的轉身就走,“還有,以后不要喊我師叔了,我沒你這樣的師侄!”
張東山站在原地,一臉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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