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遲磊一笑,盯著許源,“小子,本事不怎么地,口氣倒是不小,難怪能讓宇文統和鄧丁山替你去找司主拿來洞天池的身份令牌!”
他拳頭一握,周身勁氣快速的席卷起來,而后,獵獵拳風沖向許源。
許源一步上前,抬手迎上。
“轟!”
爆炸傳來,許源后退三步,而那梁遲磊也后退了兩步。
他眸子一凜,“小子,以一流境界后期的實力,能將我擊退,有這份戰績傳出去,足以自傲了,但也止步于此了!”
“給我敗!”
梁遲磊忽然低吼一聲,他身體的衣袍都開始鼓蕩了起來。
另外一旁,鄧丁山和宇文統看的都忍不住眼皮一跳。
宇文統急忙喊道,“梁遲磊,你過了,你和許源不過是切磋而已,你竟然用上了你飛星盟的秘傳飛星拳,這等秘學,威力巨大,你甚至以此傷過真正的先天神境……”
梁遲磊一笑,“這小子雖然看似一流境界后期,但實際上的戰斗力,卻足以讓我退避,他有資格讓我用出飛星拳!”
許源更是干脆的一步上前,無雙戰力涌動,匯聚拳頭之上。
“你有飛星拳,我有破星拳,今日便一較高低,到底誰的拳頭最硬!”
“轟!”
兩拳在空中碰撞。
兩人同時暴退出去。
許源足足七八步,而那梁遲磊也退后了四步!
他的眼中掠過深深的駭然,而后盯著許源,“小子,你倒是令我意外啊,竟然連我的飛星拳都能夠擋下來!”
鄧丁山和宇文統也有些意外。
飛星拳威力無匹,乃是飛星盟梁飛嗣的壓箱底的秘學。
他曾經便是以一手飛星拳,重創了諸多競爭對手,強勢奪下飛星盟盟主之位的。
這套拳法,勢大力沉,宛若流星飛降,換做一般的一流境界后期的高手,擋住梁遲磊的這一拳,最輕的后果,也只會是手臂崩碎,大口噴血了。
但許源,卻毫發無傷,只是后退了幾步而已。
“你已經連續攻擊了兩招,接下來,試試我的拳頭吧!”
許源開口,他腳踩幻影神蹤,但若是細看的話,他的步伐身形比起之前,更加的飄忽神秘,宛若細柳隨風,又像是水中一萍,令人難以捉摸。
這是許源曾經在深淵鬼海的時候,殺了萬盛來,從他身上得到了一本可以在水上行走,宛若飛行的秘法。
正是凌波微步。
之后,許源花了一些時間,參悟凌波微步和幻影神蹤,兩者取長補短,相互融合在了一起,就形成了許源現在的身法。
他給這種新的身法步伐取名為凌波幻影。
梁遲磊看著許源身形撲來,瞳孔驟然一縮。
那身形步伐……太玄奧了,飄忽的難以捉摸,他就算是想要出手擊退,也根本就無從下手。
下一瞬,當許源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才急忙舉手格擋。
“九雷寸勁!”
許源口中一聲低喝。
被雷弧包裹的拳頭,狠狠的砸了出去。
無雙戰力也沖擊出來,和那九雷寸勁相互傾軋炸裂。
梁遲磊只覺得手臂上劇痛襲來,直接被電弧沖擊的血肉模糊,整個人更像是被卡車撞了似的,直接倒飛了出去,臉色難看至極。
許源出手,僅僅一招,就打敗了梁遲磊!
這對于梁遲磊而言,是莫大的恥辱。
而另外一邊。
鄧丁山和宇文統都有些傻眼了。
他們知道許源的實力不凡。
可沒想到,竟是恐怖如斯,一招就能夠將梁遲磊給打敗。
他們原本計劃的是,只要許源能夠在梁遲磊手中堅持周旋一段時間,他們再出面,以切磋點到為止,和掌武司規矩為理由,逼退梁遲磊。
可他們怎么都沒想到,最后竟會是這樣的結局。
“我……我敗了?”梁遲磊躺在地上,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他有些難以接受,“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會敗了,不可能……”
“你已經敗了!”許源聲音淡漠。
剛剛那一拳,他沒有絲毫的保留。
一招敗敵,這是他早就想好的方式結束這次挑戰。
因為他知曉,覬覦他手上洞天池身份令牌的人還有很多。
自己這一戰的表現越是強勢,后面的那些人,才會愈發的心有忌憚。
這樣,自己才能夠省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交出你背上的大刀吧!”
許源伸手,開口道。
“梁遲磊,你不會想反悔吧?”宇文統心情大快。
之前他出面阻止梁遲磊都不能,甚至只能搬出掌武司的規矩,梁遲磊才不得已勉強作罷,只是言語之中,仍舊有諸多的挑釁。
現在,看到梁遲磊吃癟被許源一拳砸翻在地,他的心里也十分暢快。
梁遲磊面色痛苦,他緩緩的抽出背后的大刀。
鄧丁山對許源道,“小子,你還挺識貨的嘛,這柄古月金背大刀,乃是飛星盟的梁飛嗣特地找天工閣的高手給兒子梁遲磊打造的,耗費了無數的心血和材料,是一柄真正的半寶器!”
正說話的時候。
躺在地上的梁遲磊忽然一躍而起,他抓住那古月金背大刀,猛地凝聚刀芒,朝著許源斬去。
他的嘴里低聲大吼起來,“小子,我不服,我不甘心,我可以不要洞天池的身份令牌,但我今天也要跟你繼續大戰一場!”
恐怖的刀芒,瞬息殺來。
宇文統和鄧丁山同時臉色大變,就要上前阻擋。
“梁遲磊,你這還算是挑戰嗎?卑鄙無恥,竟然這般偷襲!”
宇文統大吼,抬手就要去湮滅那刀芒。
而鄧丁山的臉色也難看,他身形一步跨出,要去親手將梁遲磊給鎮壓。
但這時,許源卻阻止了兩人。
“無妨,鄧堂主,宇文盟主,他想戰,我奉陪就是!”
許源一步上前,同樣自背后取出方天畫戟。
宇文統大急,“許源,你的方天畫戟為法器,他的乃是半寶器,于你不利啊!”
梁遲磊自然也看到了,他滿臉獰笑,“小子,只要你認輸,我可以不殺你,也不要洞天池的身份令牌,如何?”
許源自是巋然不動,就像是沒有聽到宇文統的話似的。
手里的方天畫戟橫掃出去,“讓我給你認輸,不可能,你今日破壞規矩,輸了之后,持寶器對我出手,原本我還想留你一命的,但現在……像你這般出爾反爾之人,還是不要留在這世上禍害他人了!”
“轟!”
方天畫戟點出直奔那古月金背大刀而去。
“狂妄,區區法器,也敢和我的半寶器硬撼……不自量力!”梁遲磊大笑起來。
很快,他就傻眼了。
方天畫戟沖擊而來,竟是瞬間擋住了古月金背大刀的恐怖氣勢。
“什么?你手上的方天畫戟根本就不是法器,而是真正的……”
那一刻梁遲磊心頭驚駭無比,面色瞬間煞白。
可惜,他嘴里一句話都沒說完,許源手臂一抖,方天畫戟便直接扎透了對方的胸口,帶起殷紅的鮮血,飛速掠過,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血窟窿。
梁遲磊表情凝固,他滿臉猙獰不甘,最終也只能轟然倒地,手里的古月金背大刀也落在了許源的腳邊!
許源將之撿起,然后頭也不回的扛著大刀離開。
“鄧堂主,宇文盟主,麻煩你們處理一下了……另外,若是還有人想要這洞天池的身份令牌,讓他們去離火殿找我。”
“但記住,空手來的,我不會見,想要贏我手上的身份令牌,拿不出法器或者二品丹藥的,免談!”
看著許源的背影消失,鄧丁山和宇文統對視一眼,嘴角都是抽了抽。
“這家伙……似乎對別人去找他奪身份令牌,表現出很興奮啊?我們找這么個家伙去那片未知海域探查消息,怎么感覺有些后悔了呢……”
不得不說,古武界的消息擴散速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快。
許源這邊前腳剛回到離火殿,山門前,便有一名男子扛著長槍前來叫陣。
“小子,我乃青鋒盟的穆常深,交出洞天池的身份令牌,然后跪下喊爺爺,我饒你不死!”
許源靠在椅子上,斜睨了對方一眼,特別是目光落在了對方肩頭的長槍之上。
平平無奇,毫無法器波動。
“滾!”
許源直接吐出一個字。
穆常深大怒起來,“小子,你敢辱我?”
“我說過,想要找我贏走身份令牌,可以,但是你得拿出寶貝來作為賭注交換!”許源開口。
“我沒有寶貝跟你交換,今天你的身份令牌,必須是我的!”穆常深很是強勢,絲毫不聽許源的。
甚至,下一瞬。
他直接出手,朝著許源鎮殺過去,“就你這樣的小子,不配前往洞天池,只有我才可以!”
許源的眸子一凜,腳踩凌波幻影,瞬間便是逼近了對方。
他一言不發,抬拳便砸。
那穆常深急忙以長槍抵擋。
“咔嚓!!”
許源的拳頭落在長槍之上,直接碎裂成兩截。
而后威勢不減的拳鋒,直接沖擊在了穆常深的胸膛。
肋骨崩斷,穆常深的胸口直接凹陷出來一個砂鍋大的坑,嘴里噴出大口的鮮血,整個人爆飛出去,將一片巖石都給砸碎了,掙扎半天,都沒能起身。
許源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他招了招手,離火殿的幾名弟子走來。
“殿主,您有何吩咐?”那幾名弟子問道。
墨影已經交代了,雖然她是離火殿的殿主,但是許源也是,他們所有人見到許源,都可以喊殿主。
許源一開始感覺怪別扭的,后來也就習慣了。
“去,將那穆常深給我吊在山頭,壞我規矩,找我挑戰卻不帶寶貝,讓他好好的清醒清醒,另外,派個人去青鋒盟送信,就說穆常深想要殺我奪令,被我反制,他們若是選擇私了,拿至寶來換,不然,我便依照掌武司的章法行事!”
“是!”
一名弟子,馬不停蹄的直奔青鋒盟而去。
穆家在青鋒盟是望族,雖然不是盟主,卻也是和青鋒盟盟主一脈交好的。
收到來信之后,穆常深的父親穆林雷氣的火冒三丈。
“真是豈有此理,小小斷云盟的一個堂口執法隊長,竟是如此囂張,敢扣住我兒,明目張膽的索取寶貝?”
“來人啊,給我點齊人馬,我們殺到斷云盟去要人,敢傷我深兒,他這是在找死!”穆林雷怒吼起來,“我必定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不然讓世人以為我穆家軟弱可欺,就不好了!”
穆府上下,一眾高手全都齊聲大叫起來,“去斷云盟要人!”
就在這時。
穆府門口,一道人影大步走了進來。
“林雷,不可沖動!”
那是一個中年人,鼻正口方,劍眉大眼,他的眉頭皺起,大聲道。
但穆林雷卻是一把拉住中年人,嘴里道,“青大哥,你來了正好,斷云盟的人簡直太囂張了,居然敢扣住我的兒子深兒,還將他吊在山門外,揚言索寶,簡直是豈有此理,你跟我一塊去,找那宇文統老匹夫要一個說法!”
這中年男子,正是青鋒盟的盟主,名為青漳,也是穆林雷的結拜大哥。
“不能去!”青漳的眉頭一皺,厲聲喝道。
穆林雷一愣,不解道,“為什么啊?大哥,難不成你怕了斷云盟的那那個宇文統老匹夫嗎?那行,你不去,我去,我不怕那老家伙!”
說著,穆林雷就要走,卻被青漳一把拉住。
“你壓根就不清楚這里面發生了什么事……”青漳快速的道。
“能有什么事兒?”穆林雷道,“我只知道,宇文統那個老匹夫找到司主,拿走了一塊洞天池的身份令牌,而自古以來,洞天池的身份令牌便是有能力者才可擁有。”
“在洞天池開啟之間,有人找身份令牌的擁有者挑戰,乃是再正常不過了,可那姓許的,手段惡劣,我兒輸了也罷了,他竟然還將我兒吊在山門外……這簡直就是羞辱,今后我兒子深兒回來,還如何在這古武界混啊?”
青漳冷笑一聲,“林雷,深兒能有機會撿回一條命,你就偷著樂吧,我告訴你,飛星盟梁飛嗣的兒子梁遲磊,就在兩個時辰前,死在了許源的手中……”
“什么?那小子敢殺人?他這不是公然踐踏掌武司的法律嗎?”穆林雷等圓眼睛,大聲道。
青漳搖了搖頭,“掌武司的法律,處置不了許源,因為是那梁遲磊找死,所以,即便是梁飛嗣知道自己兒子被許源所殺,他也無法去報仇……”
說到這里,他看了一眼穆林雷,“你自認,比那霸道的梁飛嗣還有本事,能讓那姓許的服軟嗎?據我所知,此次是深兒上門挑釁,這在我們掌武司內,乃是大忌!”
“那我們就……這么認了嗎?”穆林雷有些不甘心。
“不認能怎么辦?”青漳反問道,“你去準備一件法器,我們親自去找那姓許的賠罪,然后領深兒回來吧,姓許的,我們不能動!”
“為什么?我不服,他傷了我兒子,憑什么我們還要去給他賠禮道歉?”穆林雷低吼。
青漳忽然轉身,狠狠一巴掌抽在穆林雷的臉上,“你給我清醒一點,你以為司主是傻子嗎?他會平白無故的任由宇文統一番說辭,就將那洞天池的令牌交給一個一流境界后期的小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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