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源感受著身體四周的火焰變化,同時內視己身。
經過一番仔細感應,他這才發現大日心焱為何會如此。
他學會了萬火真意之后,已經算是后天成型的天火之體了。
對于火焰,他現在有著無比親近的體質。
大日心焱在這種情況下,的確是發生了改變。
不過,這種改變,可不僅僅是萬火真意導致的。
還有吞噬祖令!
許源發現,自己成為天火之體后,大日心焱在自己體內的融合程度,達到了一個極其恐怖的層次。
靈火都有自己的靈智,只是高低不同罷了。
所以,它們一般情況下,不會輕易屈服他人,為他人所驅使。
但天火之體不一樣。
靈火天生便會對學會萬火真意的天火之體,無條件的服從一切指令。
這大日心焱便是如此。
而在這個過程之中,大日心焱竟是和吞噬祖令產生了融合。
讓吞噬祖令的吞噬祖力和大日心焱徹底的交融在了一起。
“現在,大日心焱不僅有攻擊作用,還有吞噬作用?”
許源大感意外。
不過,這樣一來。
他就可以不用刻意催動吞噬祖令,轉而直接用大日心焱也可以吞噬其他的火焰。
一想到這一點,許源的心就有些激動。
要知道,那些天地靈火,無一不是天地寵兒,集合天地靈氣于一體,自己若是能夠找到它們,并且融合吞噬。
那自己的實力,豈不是能夠突飛猛進?
“看來,你很喜歡用火啊?”
許源沖著老教皇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也送你一個火球!”
“呼啦!”
許源手掌一揮。
大日心焱直接憑空出現,形成了一個足足有著一座山岳大小的火球,轟隆隆的沖向老教皇。
“你!”
老教皇的臉色一白。
他的身形瞬間從空間穿梭。
是空間魔法。
同一時間,“土系魔法,禁術奧義!”
老教皇的手掌狠狠的朝著地面一拍。
立刻。
從那地面之下,直接有著一座巨大的土墻,拔地而起,擋在了老教皇的面前。
“轟!”
兩者碰撞在了一起。
那土墻碎裂,火球也是炸開,大日心焱隨之湮滅。
許源的眉頭皺起,臉色有些凝重。
老教皇真不愧是魔法導師,堪比化神境界的存在。
許源的這大日心焱,在吞噬了剛剛的火球,然后被萬火真意的操控之下爆發。
即便是尋常的元嬰高手,都不可能如此輕松的擋住。
“來自東方的年輕人,不得不說,以你如此年紀,卻能夠破開我的一道禁術奧義,的確了不得!”老教皇背著手,并沒有繼續攻擊,反而像是要坐下來和許源好好談談似的。
許源笑了笑,以神念傳音,“多謝夸獎,不過,既然你不想做這個交易,那我也只能作罷!”
“不不不!”
老教皇忙道,“來自東方的年輕朋友,你遠道而來,誠意我已經看到了,不如,接下來,我們就好好的談一談,到底是什么交易吧!”
“很簡單!”許源直接開門見山,“我要光明鼎,作為交換,我可以給你一卷秘法……可以汲取信徒的信仰之力的秘法!”
“什么?”
饒是先前一直保持著鎮定的老教皇,此刻也是不禁臉色一變起來,“你也有自己的道統?”
但很快,老教皇便是搖頭,“不對,你沒有自己的道統,你的身上并沒有信徒的信仰之力,你的修為,全都是靠自己汲取天地靈氣積攢而來,而并非是依靠信仰之力……”
光明教會在西方世界,勢力很大,而且信徒眾多。
光明老教皇之所以能夠如此長壽,而且在這靈氣枯竭的末法時代,都能夠保持穩定突破,便是因為有著源源不斷的信徒供養信仰之力。
他是借助信仰之力來修行的,自然要比尋常人方便許多。
當初。
許源在面對那石魔洞主,也就是那石頭神祇的時候,便曾經深入了解過這方面的情況。
甚至,在他借用九命焱君的力量殺了石魔洞主之后,后來在封家禁地的石頭神廟地下的石洞里,見到了秦昊天。
并且融合了昊天戰戟的器魂的時候,他還得到了一樣東西。
那就是石魔洞主留下的一卷關于道統的信仰之力的修行秘法。
對此,許源也曾經考慮過。
如果,組建屬于自己的道統的話,吸納信徒,借用信徒的信仰之力去修行,的確能夠做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但許源還是遲疑了。
畢竟這種來自于信徒的信仰之力,總歸是要期待他人。
他隱隱中覺得,這般借用他人的信仰之力修行,容易沾染他人因果,始終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如果將來,自己的道統出現了什么差池,那必定會遭受因果反噬。
而自己汲取天地靈氣來修行,就不必擔心那么多了。
一切皆為自己所控,不必顧慮其他。
而且,許源曾經和小麻蛋也商量過。
小麻蛋給他的建議是,如果他現在處于生死關頭,急需提升自己的實力的話。
可以去修行那道統信仰之力的秘法。
但如果沒有處于這種關頭,倒是不建議去修行。
盡管自古以來,有不少人都修行了這般道統秘法,最后也不見得會被信仰之力的因果反噬。
畢竟這種情況,是極其罕見的。
許源不愿意給自己的未來埋雷,所以便將那秘法給收了起來。
在后來,去往雷云山的時候,得知光明鼎落在了西方光明教會的老教皇的手里。
許源知道,硬的肯定是不行。
老教皇查爾斯和新教皇聯手,根本就不是許源能對付的。
所以,當時他就想到了用這卷秘法去作為交換。
畢竟這卷秘法對自己無用。
而且,也可以讓老教皇去檢驗一下這秘法,是否真的會引發信仰之力的因果反噬。
如果老教皇沒有遭遇信仰之力的因果反噬,倒是給許源也開辟了一條路。
將來,如果真的有走投無路的那天,許源也可以去試一試!
許源抬手,將一枚玉片扔到了老教皇的面前。
“我沒有組建道統,也沒有修行信仰之力,但并不意味著我沒有這般秘法,你自己可以先看看!”許源面色平靜的開口。
老教皇撿起那桌上的玉片。
一道光華鉆入老教皇的識海之中。
他閉上眼睛沉吟片刻。
而后眸子陡然睜開,其中有著一道精芒閃爍。
“果然是道統修行秘法,這種汲取道統信仰之力的秘法,比起我現在修行的,可謂是速度上快了十倍不止!”
老教皇無比震驚。
這一切,都在許源的意料之中。
那石魔洞放在乾元星辰,都是一個頗大的實力,石魔洞主自己修行的秘術,又怎么會差?
“光明鼎我只可以借你三日,你將這秘法留下!”老教皇漸漸恢復了平靜,開口道。
許源轉身就走,“你這也太沒有誠意了!”
沐紫盈也是銀牙緊咬,“許源,照我說,就不該和這老東西談什么交易!”
老教皇見許源要走,急忙攔住,“放心,這個……還可以談嘛,不要沖動,不要著急!”
許源語氣斬釘截鐵的道,“想要那道統修行的秘術,就拿光明鼎來換,否則免談!”
老教皇呵呵笑著,“話不能這么說,這樣吧,我將光明鼎借給你一個月……不,三個月!”
許源頭也不回,帶著沐紫盈便走。
老教皇在后面跟來,繼續道,“這樣吧,一年,一年之后我親上雷云山取回!”
許源頓住腳步,“直接交換,沒得商量!”
老教皇搖頭,“那不行!”
“那就后會有期,等你想明白了,愿意交換了,再來找我!”許源淡漠開口。
也就在這時。
這片山坡四周的景色皆是在迅速的變幻了起來。
許源看到,原本的故宮造型的大殿四周,有著魔法被催動。
他來之前,便是發現了那宮殿四周有些不同尋常。
現在魔法催動,這里的一切,直接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囚牢,將許源和沐紫盈全都困在了其中。
沐紫盈的臉色登時就變了,“老教皇,你想干什么?多年前,騙走了我們雷云山的光明鼎,現在還想明搶許源的道統秘術嗎?”
老教皇站在那邊,臉色變得古井無波。
而這時候。
在另一側,一道中年身影走了過來,他用生硬的夏國語言道,“來自東方的朋友,你們說錯了,這道統秘術,原本就是我光明教會的東西!”
“你們兩位千里迢迢從東方趕來,意欲竊取我光明教會的道統秘法,好在被我們及時發現,這才沒能造成損失!”
來人正是新教皇菲普斯。
一聽這話,沐紫盈氣得小臉煞白,“光明教會,你們還能更無恥一點嗎?什么叫原本就是你們的道統秘術?既然是你們的,你們為何沒有學習?而且,你們這般做作,傳了出去,就不怕光明教會的信仰崩塌,成為天下笑談嗎?”
老教皇查爾斯面色平靜。
倒是新教皇菲普斯笑了笑,道,“不怕,只要不讓你們離開這里,天下的人,何從知曉這些?”
許源看向老教皇,“看來,你早就盤算好了這一切啊,剛剛故意說要商量的,而實際上,就是在召喚你的這個好徒弟過來吧!”
老教皇笑了笑,“怨不得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過自大,以天仙境界的修為,竟然敢獨自闖入我光明教會,你是第一個!”
“不過,即便是如此,從你剛剛一路找到這里的表現,以及剛剛能夠將我的火球術給吞噬的情況來看,我不敢托大,因為我一個人出手,雖然自信可以殺你,卻留不下你!”
“如果想要活捉你,就必須要兩個人,我的徒弟菲普斯,明顯是最好的選擇了!”
許源笑了,“你這可真是好算計啊!”
老教皇聳了聳肩,“來自東方的朋友,只要你愿意交出那道統秘術,然后甘愿成為我光明教會最為忠心的護衛,我可以留下你一條命!”
“放心吧,這個過程會很簡單的,只是在你的心頭之上留下一道光明魔法,只要你膽敢背叛光明教會,便立刻神魂俱滅!”
“無恥!”
沐紫盈銀牙緊咬,恨聲道。
許源抓了抓沐紫盈的手,“這個時候,不必說這些沒用的話了!”
“許源,待會兒……我幫你爭取時間,你快走吧,只有你才能逃走!”沐紫盈忽然開口。
許源搖頭,認真的道,“不,我們要一起走!”
沐紫盈看著許源,卻沒有再說話。
老教皇查爾斯看著許源,“來自東方的朋友,看來,我的建議你是沒有考慮好啊!”
許源搖頭,“不必考慮了,想要那道統秘術,你們就自己過來拿!”
“老師,我來!”
新教皇菲普斯忽然一伸手,直接扯掉了身上的教皇法袍,取而代之的,在其身上,則是一套銀色的騎士鎧甲。
菲普斯手掌一揮。
一柄銀色龍槍出現在了他的手里。
他那藍色眼睛里面,閃爍著洶涌的戰意。
“騎士榮光,今日綻放!”
“東方的年輕人,你能死在我的槍下,那是你的宿命和榮幸!”
“唰!”
菲普斯一步跨出。
那槍尖速度奇快,前一秒還在數十丈之外,但下一瞬,便已經貼近許源的眉心了。
只差些許距離,便可輕易洞穿許源的眉心。
“空間魔法!”
許源知道。
那菲普斯這一槍,動用了空間魔法。
讓槍尖穿透空間的方式,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想要打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千機雷指!”
許源聲音沉喝。
他的手指點出。
“茲啦!”
無數的雷霆擴散,狠狠的撞擊在了那槍尖之上。
銀色龍槍的攻勢瞬間被擋住了。
饒是那菲普斯都一陣驚訝。
“這怎么可能……我已經是超魔法師了,換做你們東方的實力體系,那也是元嬰境界的存在,你不過是金丹境界,如何能擋得住我的一擊?”
菲普斯大為震撼。
先前,老教皇查爾斯傳信,讓他過來圍堵這個東方青年的時候,他還十分不屑。
畢竟,在他看來,一個比自己年紀還小的東方青年,何至于自己師徒兩人出手?完全是小題大做。
但現在看來。
這的確是有必要的!
這年輕人,很不簡單!
“來自東方的年輕人,是我小瞧你了……”菲普斯大喝起來。
“不過,即便是如此,今日,你還是得飲恨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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