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立刻查找箭的來源,可是院子里空空,并沒有看到什么人影。
其中一個人,想要去房間里看看。
“先抓到那娘們,不然這一次計劃要泡湯。”吳三叔的侄子說。
“老四呢。”
“先管他,又不會死。”
這些人往廚房后門涌去。
“啊呀,是誰,放我下來。”吳三叔的侄子被一只手提了起來,他像八爪魚一樣在半空撲騰著,滿臉驚慌,好不滑稽。
那只大手一動,就將人扔向不遠處的石頭,吳侄子身體經過這么一撞,頓時嘔出一口血來,頭一歪,暈過去了。
另外兩個人看到了站在面前的慕定安,高大挺拔的男人,渾身散發出凜冽清冷的肅殺氣勢,那一雙眼眸黑得像地獄,沒有一絲波瀾,再加上額頭的那個罪字烙印,讓人望而生畏。
只是對了一眼,兩人的腿一陣發軟。
“打,就不信我們兩個打不過一個。”一個人微微哆嗦著聲音說。
兩個人大喊一聲,沖了上去。
慕定安負手在背,抬腳一人一個踢飛,只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一個人飛到了那一塊石頭上,后面那個人砸在前面那個人的身上,然后兩個人哀嚎著一起掉下來,吐血的吐血,暈厥的暈厥,后面這個還有一副肉墊緩沖,純粹是嚇暈過去的。
傅言看呆了,男人身手這樣利落敏捷,跟閃電一樣,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她內心除了驚艷詫異,已經沒有別的情緒。
這樣的男人在身邊,實在是太好用了,羨慕不來的。
“厲害厲害,今晚獎勵一直大雞腿。”傅言拍掌。
慕定安沒有的搭理她,他冷冷看著在地上掙扎扭動的混混。
對這些人下手,他的力道從來不會輕,這一下子,傷到了肺腑,夠躺上好幾天了。
“不敢了不敢了,大哥饒命啊。”吳侄子趕緊跪在地上,這個男人,對付他們這樣的,幾十個都沒問題。
“還不交代。”傅言道:“誰派你們來的?”
吳侄子只好道出事情的原委,傅言皺眉,原來是沖著她來的,現在她的攤位前總是不缺少看病買藥的,這樣一來,鎮子上醫館子的人流就被分走了,難怪醫館子的老板吳三叔會對她懷恨在心。
不過,她也是憑本事吃飯,不偷不搶的,又沒有錯,欠誰的了,要怪,就怪技不如人,留不住客人。
正要讓這些人滾蛋,傅言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
“回去告訴你們那三叔一聲,我之所以客源多,是因為我的方子有奇效,這些藥方,都寫在冊子上,想要客源提上去,可以考慮來跟我合作。”
慕定安滿頭黑線,他以為傅言要踹這些人一腳,沒想到她居然跟他們做起生意來,他當真是開了眼界。
“是,是,我們都記住了。”
“滾。”傅言這才說出這個字。
“是,是,這就滾,這就滾。”這些人連滾帶爬走了。
“等等我啊,一群無情無義的家伙。”那個腳踝上中箭的一瘸一拐跟了出來,箭都來不及拔。
慕定安和傅言都看了那一支箭一眼,這支箭不是慕定安放地,又會是誰呢?
慕定安大步走向院子。
是啊,邵羽,他怎么樣了,傅言趕緊跟了上來。
院子到廚房有一條血跡,是那個中箭的人流的,不過看了依舊讓人有些不安。
那個人腳踝上的箭,入了骨頭不少,那得多強的力道,可以說是豁出去了。
再一看,邵羽靠著門邊,臉色有些蒼白:“咳,這一箭把我這些天休養的力氣都用光了,要是換做平時,我一個人就把這些雜碎收拾干凈,哪里還能讓他們找上你們。”
“還不快回去躺著,氣都虛了,我給熬個藥。”傅言說著,讓慕定安在院子里生火,她抓藥。
等藥煎熬起來,傅言又看向撞爛的廚房門:“忘記喊他們賠償了,慕定安,你腿長,就靠你了。”
死女人,又使喚他,多少次都記不得了,慕定安悶悶地應了一聲,不過傅言聽著,更像是冷哼。
男人邁著長腿出去了。
傅言聽到嗷嗚一聲,頓時一陣不妙,趕緊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過去檢查。
灰狼蜷縮在墻角,口邊是一小灘鮮血,有氣無力,奄奄一息。
傅言一陣難過氣憤,她剛剛買的狗仔,差點被這些人一腳踢喪了命。
趕緊抱起灰狼診斷了一下,嗯,還有救。
她在鍋里加了幾味藥,對邵羽來說沒什么太大的作用,但可以治療狗子的內傷,古代給禽獸治病不常見,她并不打算編寫冊子,但會在其他冊子合適的位置標注一些,藥材也會采一些,沒想到這就派上了用場。
灰狼難受地掙扎,發出嗚咽的聲音,傅言將它四肢綁著,不給它亂動,免得加重傷勢。
“女人。”兩只鳥兒落在屋頂上。
傅言想起昨天它們來找過她,進去房間給邵羽喂了一顆藥。
“嫂子,這是什么?”邵羽還是問了一句。
“治氣虛的,先用著,等藥煎好了,再服藥。”
“噢。”邵羽話音才落,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傅言走出房間:“昨天你們就來找我了,什么事?”
“老大讓我們來告訴你一聲,那伙人在羅縣有接應的人,這里沒消息,他們來看過了,死了這么多個,他們很憤怒,說一定要查個清楚,還要飛鴿傳書給四皇子,為那些尸體報仇。”
傅言嘴角抽了抽,什么叫做為那些尸體報仇,她差一點聽笑了。
“好,來了還是老辦法,記得到我這里取東西。”傅言說,這種事情,越玄乎越好。
一次嚇不住他們,二次也可能嚇不住,第三次,就人心惶惶了,那是一種被神秘未知力量支配的恐懼,越找不到原因,越害怕。
她在地上撒了半盤子的碎肉,兩只鳥兒在地上啄食,吃得眼睛發亮,就差沒唱起歌來。
“真好吃啊,恨不得天天在這里吃。”
“吃快一點,等一下這女人的男人回來了,吃都吃得不安生。”
“什么這女人那女人的。”傅言每次聽到就不爽,她沒名字嗎?
“你不就是人類女人啊?還要我們怎么叫你。”一只鳥歪了歪腦袋,不解地說。
它們并沒有不尊重的意思,至少和這個女人建立起合作關系就沒有。
“以后叫我傅姐,我家這位叫慕爺,房間里頭躺著那位叫羽叔,記住了嗎?”
“好的,記住了,傅姐。”傅言說得鄭重其事,可是在這些鳥兒的眼里,和原來的稱呼并沒有什么區別。
慕定安推開門的一瞬間,兩只鳥兒嘩啦一聲就飛走了,膽子小一點的那只還掉了兩根羽毛。
地上的碎肉都沒有吃完。
慕定安不由得納悶,他有那么可怕嗎?他長得也不算丑吧。
“你氣場太強大,把鳥兒嚇跑了。”傅言見男人面上的一絲疑惑,給他解釋道。
男人無所謂,他關心這些鳥兒做什么,只是有點不解罷了。
“伸手來。”
“干嘛。”傅言這樣說著,可還是伸過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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