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并沒有要對傅言隱瞞,直接就承認。
“是。”
他接著說:“不過后來,他們知道你是一個很好的人,都想好好見一見你。”
雖然慕家和傅家不對付,傅家當初的手段的確也齷齪下作,通過構陷罪名打垮了二殿下和慕家。
但傅言一個閨中女流,從不曾參與這些。
慕家一開始不太贊同這一門親事,不過知道,他們連孩子都有了,也只有認了,算是勉強。
但是后來,知道傅言是個各方面都很優秀的人,對自己的夫君也極盡支持,在回歸這條路上,她了不少力氣,費了很多心思。
慕家人對她倒是多了好感。
他們是真的想見這個兒媳婦。
傅言想著,等到回到京城以后,還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做。
就是化解傅家和慕家之間的那些恩怨。
當年那些事,都是祖父和父親以及兄長所為,她們這些女眷,的確是一無所知的,畢竟是一大家子,有罪同擔,不能說一點關系都沒有,但慕家也會因此多一點寬容。
“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我相信他們不會為難你。”慕定安道。
如果有人想跟她過不去,那也是他絕對不允許的。
傅言說:“你的家人,不管對我態度如何,我都會努力讓他們接受我。”
她應該做好心理準備,等回去了,他們背后是兩個家族,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
她本來是不會遷就別人的那種人,不會為了他,她可以做到。
慕定安拿起他的手:“有我和你一起面對。”
傅言笑了笑,看一眼外面的夜色:“睡吧,明天你還要去縣城。”
“我會多讓人在附近盯著,有什么情況這里放信號,對面的哨所也能夠看到,他們會立刻過來。”
慕定安說,院子里就左右東西四個差不多了,再多的人進來還要管飯,不缺這個錢但是麻煩。
傅言現在還是很需要清靜的。
“恩,你也要平安。”傅言道。
慕定安把女兒玩得到處都是的玩具收在一個盒子里,這些都是他做的竹木玩具,損壞缺失的地方他還特地補上,雖然傅言讓他早點睡下,可他還是忙碌到了二更。
他關上盒子的時候,好像在守護一份沉甸甸的心意。
男人是在房間的一個角落點著煤油燈做這些活,傅言早就已經睡著了,他輕輕躺到床上,她還是睜開了眼睛,帶著濃濃的困倦。
“驚到你了。”男人把她擁入懷中。
“沒有,是我一直惦記著你還沒有睡。”傅言頭靠著他的胸膛。
“慕定安。”
“恩?”
他以為她要說什么,可是低頭一看,她又睡著了。
男人嘴角邊勾起一抹寵溺,鼻尖蹭了蹭她的額頭。
第二天,傅言睡醒的時候,男人已經走了。
身邊他睡過的位置似乎似乎殘留著一點溫度,傅言手放上去感受著,他才開始走,她又開始想念了。
“阿娘,我看不到阿爹了。”
阿霓進來房間說:“小左叔叔他們說,阿爹出門了,要好幾天才能回來呢。”
傅言把那個盒子放到女兒的手上:“阿爹走之前,給阿霓把玩具都修好了。”
“那阿爹要出去多久呢。”
女兒黑葡萄一般的清涼眼眸里,帶著不舍。
“不會像上次那樣久,而且,阿爹離我們不遠。”
從這里到縣府,也才小幾十里。
“恩,那我就和娘等著阿爹回來。”阿霓抱著盒子出去玩了。
傅言看著可愛的小小人兒,勾起了嘴角。
不過,她還是有些遺憾的,戰場上都是刀光劍影的殺伐,她不會武功不去也無妨。
可是賑災募兵,她其實還是可以參與。
肚子里的這個孩子懷得意外,但既然懷上了,說明是上天注定的緣分,等到生下來,她打算不再懷了,就算要懷也得等幾年之后,這樣她就能騰出時間,做很多她想做的事情。
張大人就在城門迎接。
如今慕定安身份和以前不同了,他可以光明正大地表達自己的歡迎。
“下官拜見慕將軍。”張大人行了個禮,他自己也有一種守得云開見月明的感覺。
“張大人不必客氣,都準備好了嗎?”慕定安雖然總是面無表情,可這是他自己的性子,他也沒什么架子。
他指的,自然就是囤糧的事情。
“為了保證供應充足,下官多建了幾個倉庫來囤。”
張大人在當官之前,是一個富商,后來才考中的舉人,所以他有的是干凈錢來運作,大大方方。
“做得很好。”慕定安道。
現在就是拼糧食的時候,誰的招募令上能管人飽飯,誰就能招更多更強壯的兵力。
“慕將軍,下官看了其他人的招募令,像七皇子就有肉食供應,這一點我們也不能缺。”張大人道。
七皇子的母親陳貴妃,本來就是大富大貴的高門之女,母家財力在京城排行前三,有這樣的支撐也不足為怪,張大人再有錢,在那樣的人家面前也是不夠看的。
慕定安沉默了一下:“如果我們也供應肉食,不僅僅耗費大量銀兩,七皇子那邊也會提供更豐盛的葷腥,這樣比下去,你不是對手。”
他知道張大人為了他,愿意把所有的家產都拿出來,可是如此虛耗沒有意義。
“哎呀,是這個理,那應該如何辦才好呢。”張大人一拍腦門。
慕定安一時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他想到了傅言,如果她在他的身邊,應該會有解決之策。
他對屬下吩咐道:“寫封信回去給夫人。”
他自己也會動腦筋,但如果她有更好的,那自然是最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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