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怎么就不講理了?”小左一聽不悅道。
馬氏說:“傅言說會下雨,要我們大家祈福,等著老天開恩,我們這樣做了,如果下不了雨,傅言就要給大家賠罪,就算是將軍也要認這個理。”
陳氏說:“反正我們一無所有,賤命一條,慕將軍要殺要剮我們也沒辦法,但既然我們活著,就要按照規矩來。”
慕定安哼了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趁這個時候報私仇。”
趙里正也過來打圓場:“哎呀,我說你們汪家人怎么這個樣子,傅大夫是好心好意想要幫大家,真的下雨了,大家都能種上糧食,要是下不了雨,大家也沒有什么損失。”
“在祭壇懺悔可是要下跪的,不下雨我們就白跪了。”汪輝說:“她把我兒子害成這個樣子,為啥要聽她的白白受這份苦。”
傅言道:“好啊,你們汪家人不用祈福,只是到時候,就算下雨了,老天也不會眷顧你們的土地,你們也種不了糧食。”
汪家兩個媳婦一聽,頓時大笑了起來,前仰后合,差點笑斷氣。
“你們大家聽聽這是啥話,越說越離譜,越說越玄乎了,天真的下雨了,我們的土地會種不了糧食,哪里有這樣神奇的事情。”馬氏一屁股坐在地上還在笑,差點躺在地上打滾。
汪家這個樣子,村里人看不太過去,但是又覺得,祈福了真下雨這種事情不靠譜。
傅言說:“不相信的人不用祈福,本來就是連做了幾個夢,覺得按照老天爺的意思來,說不定會下雨,我好心好意來告訴大家,不求一句感謝,只希望不要給我潑臟水,侮辱質疑我。”
“不就是祈福一下嗎?有啥大不了的,到時候不下就不下唄,誰都沒有損失。”云秋說:“萬一下了,大家也能問心無愧。”
她帶頭第一個,跪在了祭壇旁。
“祈福而已,不下雨也能為自己增加福報,算了算了沒啥好糾結的。”
又有人跪下了。
在帶動之下,跪拜的村民越來越多,最后除了汪家人,全部都跪在了地上。
實際上,傅言并不是要他們下跪,只是古代懺悔祈福,都需要跪拜。
身邊人影一晃,慕定安也跪了下來。
“容媽,夫人就不用跪了,你扶著她。”他說。
看到他作為一個將軍也跪下,一些心里面不滿的村民這會也不計較那么多了。
傅言八個多月的身子,腰都彎不下來,的確是不能跪,不然,她也會和大家一起祈福。
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傅言眼眶有點濕潤,他是在用實際行動向大家證明,他和大家一起面對,不管下不下雨,他都和大伙一同受著。
這樣一來,就算真的不下雨了,也會減少村里人對她的怨氣。
祭臺上的道士開始做法,又是吐火又是吞劍的,看著還真的像那么一回事。
汪家人誰都沒有跪,一個個反而像是看熱鬧的樣子。
大家伙兒心里面很不爽,畢竟到時候下雨了,汪家人也能占到好處,但汪家人就是這樣的脾性,大家也不想在做法的這個當口和他們爭吵不休。
大家雙手合十,虔誠地祈禱。
這個時候都還能聽到汪家人在說:“我們才沒有那么傻呢,去相信人家做的夢,祈福了真不下雨,我看你們要找傅言好好算賬。”
被這樣一慫恿,有的人心里還真的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慕定安冷冽地掃了一眼過去,帶著一抹幽黑的殺意,仿佛不像剛才那樣只是為了威懾人,他真的會動手,汪家人終于不敢說話了。
這一場法事也沒有進行多長時間,等到結束了,慕定安扶著傅言回家去。
陸云染和段氏在人群里,她們也是滿心疑惑,只不過隨大流而已,要真說下雨,看這萬里晴空的天,實在是不可能。
抬眼一看,一片云都沒有了呢。
陸云染就把這話給嘀咕了出來。
傅言抬頭一看:“那里不是有一片小小的云嗎?”
這是這幾年來,她和陸云染說的第一句話。
她這樣一說,大家都往她看的那個方向看去。
“哎呀,快看,真的出現了一片云。”
“天啦,太不可思議了,難道是剛才的祈福起了作用。”
村民們紛紛看向那天邊的那一朵云,淡淡的很小,但的確是云。
大家都驚呆了,有云就說明有下雨的希望。
“傅大夫做夢可真靈,大家才祈福,就看到了云,這里多久沒有見過云了,難道是老天爺滿意了?”
有人當場就跪了下來:“老天爺快給大家下雨吧,千萬不要真的干旱幾年,那樣大家田地都荒廢了。”
“是啊,我們家才囤了半年的糧食,這樣干旱下去根本就熬不住呀。”又有人跪下。
雖然大家囤了糧,可是囤夠三年的少之又少,多數都是一年左右。
轉眼間,這些村民就跪倒了一大片。
看到天上的那一朵云,汪家人臉色不由得一變,這也太巧合了吧。
大家跪拜著,突然又有人驚呼一聲。
“快看那朵云,又大了一點。”
“不是大了一點,是大了幾倍。”有人驚喜得聲音都在顫抖。
“看來是真的要下雨了,老天爺真的開眼了。”一個老婦人哭了起來。
大家叩拜得更加密集,有人額頭都沁出了血,仍然還在跪拜不止。
看著這一幕,傅言心頭也不由得動容。
她來到這個世界,最初自立,然后濟人,如果是一開始的她,多少會對圣母有些鄙夷,可是現在,她由衷的感到,為這些老百姓做事,看到他們臉上露出希望,是一件多么值得驕傲,多么有價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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