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柔的嘴角掛著血跡，閉上了眼睛。
她的心也是一抽抽的疼。
計劃了這么久的東西，一夕間全都沒了。
哈哈哈！
她終究還是成了一個失敗者。
不過沒關系，夜陌凌也好不到哪兒去，即便她要入地獄，也一定會拉著他一起！
沈玉柔睜開眼，她的眼里帶著恨意，那恨蝕骨，死死的盯著在場的這些人。
相反，沈慈的恨倒是平息了許多，她緩過神來，這才驚覺剛才自己到底是做了些什么事情。
可話都說了，她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死死的咬緊牙關，不吭一聲。
“賤人！”
白月終于掙脫開了那些侍衛，她沒有辦法對夜陌凌動手，沖到了沈慈面前，用力的扇了她一巴掌。
“都怨你，全是你的錯，我養了你這么多年，到頭來養的是一頭白眼狼，早晚有一天我要剝了你的皮。”
沈慈冷笑一聲：“你收養我，不還是為了你自己的自私，你無數次讓我去勾引宸王，讓我去討好小世子，不過是想讓我成為這個宸王妃，還讓你借助實力而已。”
收養她？
說的好聽。
白家那么多孩子，還有一些旁系的人，她怎么不去收養那些男孩？只因為她可以被利用而已。
白月氣的渾身都在發抖，她這一輩子做的最大的錯事，就是收養了這么一頭白眼狼！
“青鸞，既然她想要害你，那你打算如何處置她？”
太后的目光轉向了沈青鸞，問道。
沈青鸞的視線落在了沈玉柔的身上，她也明顯看到沈玉柔的身子僵硬了一下。
她的唇角掛上了笑容：“她害的人不是我，與我無關，不過，既然她千方百計想要離開夜陌凌，那太后可以下一道旨意，夜陌凌不得休妻，只能將她貶低為妾侍。”
既然沈玉柔千方百計打算逃離，那她是絕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沈玉柔的眼里帶著恐慌，如果她不能離開的話，夜陌凌肯定會打死她的。
“不！”
她尖叫出聲：“娘，你救我，救我啊，二皇子會打死我的，他一定會打死我的。”
眼里都留下了沉痛的淚，聲音滿是凄慘。
白月的眼神帶著慌亂，她跑到了太后的面前跪了下來：“太后娘娘，求你網開一面，讓他們和離吧，求求你了。”
太后面無表情，神色冷漠，從始至終，都沒有多看一眼白月。
她側頭看向沈青鸞：“青鸞，我們走吧，這場戲也結束了。”
沈青鸞微微點頭：“不過，太后還有一件事要做主。”
“何事？”
“既然沈慈已經被二皇子毀了清白，那也只能將她許配給二皇子，何況此事還是二皇子強迫了她，就給個側妃之位吧。”
沈青鸞這么說，倒不是在幫著沈慈。
一個被廢的二皇子兒子，就算沈慈入了二皇子府，也只是一個沒有什么地位的側妃。
連個丫鬟使喚都沒有，空有名頭。
但是，現在的沈玉柔，連側妃都不是，僅是一個小妾。
沈慈的這身份，可就壓了她一頭。
聽到這話，沈慈的身子也僵硬了下，嫁給二皇子為側妃？那她還有什么好日子過，天天吃冷飯嗎？
可沈慈同樣也明白，如若她離開了二皇子府，沈然和白月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屆時，沒有任何人可以為她撐腰。
她咬了咬牙，站起身，走到了太后的面前，跪了下來：“謝太后為民女做主，民女愿意給二皇子為側妃。”
夜陌凌看向沈慈的目光，倒是沒有了面對沈玉柔的兇芒，他的眸光都平靜了下來。
這種時候，還有人愿意給他為妃，足矣讓他感動。
更重要的是，沈慈是無辜的，是他毀了沈慈的清白。
恢復了理智之后，夜陌凌松開了捏著沈玉柔脖子的手，他紅著眼走到了太后的身前，重重跪下，磕了幾個響頭。
“皇祖母，謝皇祖母做主，以后，沈慈是我的側妃，沈玉柔只能為妾，不，她只能當一個婢女！”
夜陌凌咬了咬牙，惡狠狠的道。
沈玉柔的心都涼了，連哭都哭不出來，只能用那絕望的目光看向了太后。
太后在她那目光之下，點頭應道：“明日，哀家會下一道懿旨宣布此事，不過，你納側妃本是喜事，但因為你的罪證，無法給你大辦。”
夜陌凌紅著眼：“皇祖母，我明白。”
沒錯，他是戴罪之身，有何資格大辦？
若不是當初為玉柔背鍋，也不至于如此。
甚至他后來通敵賣國的證據被報，也是沈玉柔的緣故。
可沈玉柔卻將所有的責任推給了沈青鸞，他竟是相信了！
夜陌凌在謝恩之后，站起了身，那雙目光望向了沈青鸞，眼里帶著復雜的光。
凌王下意識的就隔絕了夜陌凌的眼神，他的心里有些不快。
無論如何，沈青鸞都當過夜陌凌的妃子，為了自家楚夜，凌王也不會讓夜陌凌在靠近她。
“對不起……”
這一刻的夜陌凌，終于知道自己當年有多愚蠢。
他的心里悔恨交加，痛苦不已。
更是第一次發現，原來沈青鸞長得如此好看，光芒萬丈，為何以前在他的眼里，她永遠那邊粗鄙不堪呢？
也許是，沈玉柔給他灌輸的想法太多了，讓他厭惡到成婚之后，都不愿意碰他一下。
現在他卻忽然知道了，當年救過他的人，是沈青鸞？
可笑不可笑！
沈青鸞面容平靜的看向夜陌凌。
前世，給她造成無數傷害的人是沈玉柔，但是夜陌凌也在旁邊推波助瀾，所以她不愿原諒他。
也不會放過他！
“我們走吧。”
將目光收回之后，沈青鸞沒有再看一眼夜陌凌，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他的一生，注定凄慘。
等沈青鸞一行人離開之后，那些夫人們也趕忙離開了，他們必須把今日的事情說出去，讓天下人都知道，這白月母女是個什么德性。
“皇子殿下……”
白月哭著撲了過去，夜陌凌卻用那森寒的目光掃向了白月，冷聲道：“滾，如果你在不滾，我現在就去告訴父皇，當初推了皇祖母的是沈玉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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