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很不客氣的將云微微脖子上的瓔珞項鏈拽了下來。
“住手!”
“啊!”
“啊!!”
云微微力氣小,哪里掙得過丫鬟出身的柔兒?
沒幾下就被柔兒摁住,又痛又狼狽,扯落首飾,頭發成了雞窩,衣服也亂糟糟,格外難堪。
葉暮辰拄著拐杖,踉踉蹌蹌的姿態根本保護不了云微微,憤怒的目眥欲裂:
“住手!”
“葉錦瀟!人在做,天在看,你作惡多端,遲早會遭報應的!”
葉錦瀟悠閑的吹了吹指甲蓋,“啊~”
懶懶的掀了下眼皮子:“她用我的首飾,我現在把它拿回來,拿回自己的東西,也要遭報應啊?”
“她身上穿的、用的、戴的,都是太傅府的東西!”
葉暮辰怒吼。
葉錦瀟從容反問:“太傅府的?不就是我娘的么?”
娘親出身于首富之家,一個月的零水錢,都夠買一座大宅子,再看看太傅府,葉太傅一個教書出生的窮酸,飯都吃不起,明明窮得要死,卻是個花心大蘿卜。
當初跟她娘在一起時,明明在外面跟野女人生了三個兒子,還騙娘親是單身落難書生,害得娘動了心,又是花銀子、又是花人脈,一步步把他扶持到如今的位置。
看見這幾個同父異母的兄長,她便犯惡心。
“葉太傅一個月才多少月奉,你們一大家子一個月要多少開銷,頓頓吃山珍、月月添新衣,逢年過節張燈結彩,哪文錢不是我娘花的?你又不是從我娘肚子里生出來的,哪來的臉霸占我娘的銀錢?”
“就你這厚臉皮還想參軍?”
“你!你!”
葉暮辰憤怒的指著她,手指哆嗦,“你!”
許是葉錦瀟說的都是事實,他找不到反駁的話,惱羞成怒的紅了臉,‘你’半天也‘你’不出個所以然來。
“葉錦瀟你......你......”
“行了。”
葉錦瀟沒空在這里陪他耍嘴皮子。
離開之前,瞥了眼他的跛腳,嗤道:“才八九米高,就把腿摔折了,如此脆弱,即便進了軍營也是個廢物。”
“你!”
跛腳之事,是葉暮辰不能觸及的逆鱗。
他猩紅了眸子,扼住葉錦瀟的手腕,“是你害了我!你割斷梯子,還在我的藥里放了碎骨粉,害我錯失了最佳治療時間!”
“哦?是么?”
“那當初給你開藥看診的那位張大夫怎么死了?他好像才四十多歲吧,五年前,剛給你看完腿就死了,有點稀奇哦?”
葉暮辰渾身一震,“你說什么?!”
張大夫死了?
怎么可能?
張大夫是洛城大有名頭的接骨大夫,有‘妙手接骨’的美稱,微微為了請張大夫為他治腿,冒著雨趕了三天三夜的路,發了高燒,險些丟了性命。
為此,他又愧疚,又感動。
可張大夫怎么會死?
那么年輕的一個人!
葉錦瀟言盡于此,意味深長的掃了云微微一眼,“柔兒,我們走。”
“葉錦瀟,你什么意思?”
葉暮辰拄著拐杖,踉蹌的撲上去,“張大夫怎么死了?”
“你怎么知道他死了?”
“葉錦瀟!”
他一瘸一拐,根本跟不上葉錦瀟的腳步,反觀旁邊的云微微白了面色,似在惶恐。
葉錦瀟怎么會知道張大夫已死的事?
她走之前,看她的那個眼神是什么意思?
她難道......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