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葉錦瀟側了側頭,撿起地上的披帛,“這條披帛怎么會在這里?”
披帛一角繡著的‘柳葉’標識,正象征著柳明月的身份。
柳明月皺眉:“什么意思?”
“你見過?”
葉錦瀟點頭:“這是我拿來的。”
柳明月渾身一震:“什、什么?”
“你匆忙搬離聿王府,有許多衣物飾品沒來得及收拾,我瞧見你這條披帛絲質柔滑,上好漂亮,便披在身上。”
“豈知方才在這私宅轉了一圈,不小心弄丟了,本想回來找,就看見你跟翊王妃在吵架。”
葉錦瀟溫笑著說完,柳明月的面色陡然白如霜:
“是你!”
“你將我的披帛丟在此處,陷害于我,我還以為是......”
以為是翊王妃做的......
還跟曲晚晴鬧掰了,互撕互罵,什么丑話全都說了出來。
完了......
完了!
葉錦瀟滿目‘純善’的看著她,笑得一臉善良:“好端端的,你沒招惹我,我陷害你干什么?”
“葉錦瀟!”
柳明月即便再蠢,也明白過來。
“定是你在此挑撥離間!是你做的!是你......啊!”
她憤怒地沖了上去,卻被葉錦瀟一巴掌揮開。
“此處私宅出了命案,我的朋友被誤抓,我擔心朋友,這才來私宅找找證據,想不到二位爭吵起來,倒是替我揪出了殺人真兇。”
柳明月指證翊王妃的護衛殺人,證據確鑿,完全沒有多費丁點力氣。
至于這條披帛嘛。
她揚了揚披帛,笑道:“這條披帛確實是我不小心弄丟的,柳小姐,你跟翊王妃別再吵了,既然是一場誤會,誤會解除,不就好了么?”
她笑瞇瞇的:
“你們多年的閨中密友,感情深厚,姐妹情深,何必因一條披帛吵起來呢?”
素手一揚,披帛穿在臂彎上。
碧色的披帛映著白衣,清冷漂亮。
“好了,既然真兇已經被抓,你們的誤會也解除了,我便先去順天府接朋友了。”
“告辭。”
“葉錦瀟!”柳明月沖出去五六步,眼睛都氣紅了。
“葉錦瀟!你別走!你故意陷害我!你故意的!葉錦瀟!!”
女子已大步離去。
柳明月僵硬的站在原地,眼角余光慢慢移動,看向旁邊的曲晚晴,慌得不知所措:
“晚晴。”
急忙上前,握住她的雙手:
“晚晴,原來是葉錦瀟扔的披帛,從中作梗,想要挑撥我們的姐妹情誼,我們可千萬不能上了她的當!”
曲晚晴面容冰冷的站在原地,嘴角嗪著無溫的弧度。
“呵。”
姐妹情深?
她為了給柳明月出氣,不惜用計殺人,雙手染血,害葉錦瀟,準備將葉錦瀟弄到身敗名裂。
可柳明月是怎么報答她的?
將她的貼身護衛抓進了順天府!
現在還有臉討好她?
曲晚晴冷冷的將手抽了出來:“你這賤人,當初若不是瞧你心善性軟好說話,又得聿王青睞,就憑你這區區八品小戶的身份,也配與本王妃交好?”
能夠嫁入皇室的媳婦宗親,哪一位不是重臣之女?
就連她的父親也是堂堂正二品安陽侯。
“晚晴!”
柳明月慌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我剛才也是太著急了,沒有弄清事實,這才口不擇言,你......你千萬不要將我的話放在心上!”
她慌忙地解釋道:
“我們認識了八九年,從小就交好,一起玩鬧,一起長大,難道你寧愿相信葉錦瀟那個外人,也不信我嗎?”
她不能失去翊王妃這個好友!
一來,她父親官居八品,她的身份實在是太低了。
二來,翊王妃向來對她有求必應,是一枚極好利用的棋子。
三來,她還指望利用翊王妃,再次嫁進聿王府。
“呵!信你?”
“信你那丑陋的嘴臉!還是信你坑害了我的貼身護衛!”
曲晚晴憤怒地揮開她,一腳將她踹翻在地上:
“你這上不得臺面的小賤貨,竟敢背刺本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