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二,把我剛才買的糖拿來。”
葉二一頭霧水。
這......
小姐跟這些孩子并不認識,看他們的模樣,也并不貧困,好端端的,給他們糖做什么?
他捧著糖紙袋,雙手遞上。
“小姐,我真是想破了腦袋,也猜不出你的意思。”
葉錦瀟輕笑一聲:
“翊王妃與翊王成親多年,卻一直沒有子嗣,你猜為什么?”
葉二撓頭。
這皇家內宅中的彎彎繞繞,豈是他一個粗人猜的明白的?
“難道是翊王身體不好,有那方面的毛病,這才遲遲未育?”
“亦或者說翊王妃的身體原因?”
“或者他們不想生?”
葉錦瀟道:“五個皇子子嗣稀薄,誰若是先生個兒子,便是皇家的嫡長孫,翊王又怎么會不想生?”
“小姐,那到底是為什么?”
葉錦瀟只笑了笑,沒有再說,提步走了過去。
“小孩哥。”
晃晃手里的糖紙袋:“加我一個,一起玩好不好?”
住在這片居民區的,都是身份一般的普通百姓,五六歲的孩子們心性單純,看見糖以為是心善的貴人千金賞賜,高高興興的圍了上來。
唯獨那個容貌最出挑的小男孩,猶疑的站在墻垣下,猶豫不前。
葉錦瀟把糖果分給孩子們,留了幾顆,笑容可掬的走到跟前:
“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并不怕生,直視她,但并沒有接過陌生人的糖。
“向陽。”
“是個朝氣蓬勃、朗朗日上的好名字,看來,你的父母對你寄托了厚望。”
向陽卻說:“我沒有爹。”
“我娘說,我一生下來,我爹就死了。”
葉錦瀟笑道:“每個人都有父親,沒有父親,你是怎么生出來的呢?”
“陽兒!”
忽然,一名約摸二十出頭,穿著青色羅裙,腰肢纖美的女人快步奔來,將向陽抱進懷里,警惕的看著葉錦瀟:
“你是何人?”
她雖梳著婦人發髻,可輕熟的女人似成熟正好的果子,紅潤甘甜,褪去少女的青澀,沒有年長的端重,正是嫵媚的最好年華。
“娘。”
向陽抬頭,脆生生的喊了一聲。
婦人護著他,護得緊。
葉錦瀟攤開雙手,手里只有糖果,表示自己并無危害,“夫人不必緊張,你是誰的人,我便是誰的人。”
婦人皺眉,仍有警惕。
“陽兒,你先回家,娘跟這個姑姑說幾句話。”
向陽懂事的點了點頭,多看了母親一眼,這才離去。
待他回屋了,葉錦瀟這才輕嘆一聲:
“身體里流著高貴的血統,哪怕身處鬧市,也是鶴立雞群,即便藏在這種地方,也是最顯眼的孩子。”
“那眉間,那輪廓,真像翊王。”
旁邊,葉二的身體瞬間繃直了。
什么?
小姐說什么?
這個孩子竟然是......
婦人警惕的看著她那張格外漂亮的面孔,冷聲道:“如果你是來示威的,便死了這條心,我與王爺兩心知,哪怕是死,我們母子也是王爺心尖上的人。”
“夫人誤會了,我是來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