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森危險如毒蛇吐息的呼吸噴灑在陸汐顏耳畔,瞬間她只覺半邊身子都跟著麻了。
“我這不是沒同意嗎?”威脅意味很明顯,陸汐顏掙脫不開禁錮,急忙示弱道,“我心里只有王爺,旁人就算給我金山銀山,卻還不如王爺的小土山呢。”
秦衍似乎被哄好了,但旁邊元成渝又開始跳腳挑撥離間:“他攝政王也有金山銀山,可惜給了別人。”
守財奴陸汐顏瞪大眼睛:“誰?”
“當然是月璃!”
“……”
“你別不相信!”陸汐顏懷疑的眼神讓元成渝暴跳如雷,“他雖現在大權在握后移情別戀,但最初也是他對月璃愛得深沉非她不可的——不然就憑他體內的那點寒毒怎么可能傷到他分毫!若不是為了月璃……”
“本王的事,無論如何都輪不到元疆王指手畫腳,妄加置評。”秦衍冷冷打斷了元成渝的話,他很少有這般疾言厲色,“元疆王若是光明磊落,又何必在背后使些陰招,自己未能達成所愿就也罷了,還害得旁人和你一起墜落深崖,被人追殺。”
元成渝臉色微變。
陸汐顏也突然想到方才元成渝說有人追殺的事情,她瞬間嚴肅:“所以真的有人來追殺我們?”
“不是你們,是他自己。”
“啊?”陸汐顏遲疑了片刻,“是想著讓元疆王死在大晟境界,再借機挑起兩國爭端嗎?”
秦衍神情微妙,意有所指地哼笑:“倒也沒想這般長遠,她只是想著除掉元疆王,或許自己就不必前往元疆聯姻了。”
陸汐顏沉默很久,忍不住出言辯駁:“你說的是我嗎?”
“……不是。”
真的嗎?
為什么說得這么勉強復雜?
陸汐顏還費心想著該怎么洗清自身冤屈,倒是元成渝回過神來,厲聲駁斥道:“不可能!月璃她溫柔善良,當初在元疆時,面對犯錯的卑賤奴隸尚且會心軟為其求情,而我與她相識多年,她怎么可能會這般對我?”
秦衍只定定看他,淡然反問:“不然你覺得還有誰想殺你?”
“……”
“一定是因為她被你逼得無路可走才不得不如此!”元成渝很快又揚聲恨恨吼道,“你若是早日兌現你的承諾迎娶她過門,她必定還是之前那個善良溫柔的皎皎明月,何至于會變得心狠至此!是你薄涼、是你負心,是你移情別戀、是你迎娶她人!”
陸汐顏覺得自己夾在他們爭吵的漩渦中左右不是人。
怎么說得自己是第三者。
但——
之前秦衍竟還給夏月璃說要迎娶她的承諾嗎?
她正神思游移,就察覺到秦衍的力道卸了幾分,大半重量壓在她的肩頭,隨即聽到他類似于疲倦的無奈道:“本王從未喜歡過她。”
“不可能!”元成渝雙目赤紅,目眥盡裂,“在元疆時,你對她百般照拂,極近偏寵,后來還為了她將寒毒給挪到自身……哎你個狗東西放我下來,我還沒吵完!”元成渝正在恨聲譴責秦衍這個負心漢,就被突然出現的云樓給強制拉走了。
而在旁默默吃瓜的陸汐顏聞言不由地眉眼一跳。
寒毒挪到自身?
所以其實最開始中寒毒的人是夏月璃,而并非秦衍?
周遭瞬間寂靜地針落可聞,陸汐顏感受到肩膀重量和濕黏吐息,剛忍不住想詢問其中緣由,突然被重力狠狠推開。
“嗖——”
長箭破空。
陸汐顏茫然回頭,就見剛才所在位置扎進了幾支長箭,而還有一支狠狠扎在了秦衍肩頭,鮮血很快就浸透他的紅白衣衫。
而此時,不遠處,夏月璃哀叫喊:
“衍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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