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秦衍現在的狀態卻明顯極不對勁。
借著慘淡月光可見,他臉色煞白,額間冷汗津津,唇間更是一絲血色皆無,堪堪是發青發烏。
一時間,陸汐顏都難免不懷疑他是不是已命喪黃泉。
好在陸汐顏急忙貼過去,還能多少察覺到他胸膛處有雖然微弱卻頗為急促的起伏和呼吸。
但不好的是,秦衍不知為何偏偏就在今天寒毒毒發了。
為什么?
陸汐顏不明白。
明明按照時間推論,秦衍下次寒毒發作,最起碼也得等一個月之后。
怎么這么快?
陸汐顏急忙喊道:“英雄,咱們出來行走江湖都不容易,我知你艱辛,也希望您能體諒我的莽撞,不然這樣,我愿意給英雄您一筆不菲的銀錢,只求大哥您能高抬貴手,給我和我夫君一條生路。”
“我本來也沒想殺你們啊。”車夫痞笑道,“我們大當家的明日大婚,我只是想請你們去喝杯喜酒。”
“……”
有病吧!
你當她真看不出來你是山匪,抓他們上山,也是為了逼迫他們家里人拿錢贖人嗎?
“可是我夫君生病了,現在如果不給他治病他會死的呀!”陸汐顏急切地喊道,“正好我就是大夫,英雄你要是不放心,擔心我們會逃跑的話,就盯著我給我夫君治病可以嗎?你也不想我夫君就死在你這馬車里吧?”
車夫短暫思量了會,將馬車停下。
隨即,一把锃亮的長刀就橫在了陸汐顏的脖頸處,車夫不懂憐香惜玉,長刀凜冽并未收力,劃破了她的脖頸。
當即劃下來了幾道殷紅血痕。
陸汐顏不敢躲,只顫顫巍巍地看他:“求英雄將我的雙手解開。”
長刀下滑,繩索解開。
陸汐顏急忙去扒秦衍的眼皮,看他眼瞳隱隱已現渙散之狀,陸汐顏摸到脖頸戴著的玉佩,余光瞥著車夫锃亮的長刀,有點想開隱藏空間直接帶秦衍鉆進去。
可是……鉆進去了也沒用,她遲早得出來。
從哪里進去空間,就會從哪里出來。
到時候她恐怕更難逃一死。
陸汐顏能做的只能盡力地拖延時間,希望三笠能盡快察覺到他們消失了而趕來營救,當然還有個更為穩妥的辦法,就是給秦衍解毒,讓他恢復身體后大殺四方,然后帶著她逃出去。
這兩者,無論怎么看,都似乎后者更為靠譜一些。
陸汐顏便咬牙去解秦衍的衣衫,注意到車夫懷疑的眼神,她小聲解釋:“我夫君有那方面的隱疾,一日不行房事便會如此,所以還請英雄您讓一讓,行個方便。”
車夫眼神微妙又曖昧,譏諷笑了笑,但到底還是重新將車門關上了。
“只有一刻鐘,速戰速決。”
“好的好的,謝謝英雄。”
車夫倒還算體面,關上車門后還下了車走遠了些,可偏偏秦衍沒有知覺,她帶著他根本跑不掉,也只能從空間里找出銀針來借著微弱月光給他扎針下藥,可車夫給的時間太少,一刻鐘到后,雖然毒未曾排干凈,但陸汐顏還是急忙將銀針收起放回了空間里。
“你且疼一疼,忍一忍吧。”陸汐顏在秦衍耳畔低聲道,“我的銀針只能暫時緩解幾分你的疼痛,不過好在你只需要稍稍休整兩三日就能恢復了。”
秦衍眼睛微動,不知聽清楚了沒有。
車夫回來重新開始趕車。
又過了兩刻鐘,天都快亮了,陸汐顏終于聽到外面傳來了陣陣嘈雜吵鬧聲。
“喲,二當家的回來啦?”
“大當家的可等了您好大會了!”
陸汐顏好奇地探出腦袋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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