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子春懷疑是自己睡眠不足以至于精神出問題了,不然這怎么眼前都出現幻覺了呢?
但揉了揉眼睛,秦衍卻還定定看她。
扶子春徹底震驚了:“怎么是你?我兄長呢?”
“你兄長?”秦衍也在疑惑,不是說扶祁最近忙得很,所以才沒時間去陪扶子春去爬山看日出嗎?這怎么扶子春醒來還是下意識地詢問扶祁的下落,但即便疑惑卻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他不是在忙嗎?”
扶子春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
在忙?
扶祁現在也不去太醫院,關于醫館商鋪的事他也并不是特別上心,他忙什么呢?
扶子春伸手掀開車簾,昏暗天色還未徹底放亮,她只能憑借微弱光亮分辨馬車正在山林間行駛,儼然跟扶祁說的無誤——是往山頂方向去的,的確是去登山觀日出的。
但是跟她一起觀賞日出的人卻變成了秦衍。
嘖。
誰安排的?
扶祁還是秦衍?
扶子春抱著這個懷疑將秦衍上下打量了好幾遍,把秦衍都給看得有些發毛,忍不住詢問:“怎么了?難道已經錯過日出了嗎?”
他神色正常坦然,不似在背后操縱風云之人。
看來背后推波助瀾的人必定是扶祁了。
她罵了句粗話。
秦衍沒聽清:“扶姑娘說什么?”
“沒事,我在罵扶祁。”
“……”
居然這么直接坦然的嗎?
秦衍在驚訝之余,又不期然地啞然失笑。
“你平常很喜歡看日出?”
馬車越走越顛簸,實在讓人難以入眠,所以扶子春也就只懶洋洋地打著哈欠回道,“還行吧,我平常更喜歡罵人。”
“心情差郁結于心,對身體不好。”
扶子春怪異地瞥他:“這還用你教我?”
“……”
秦衍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扶子春是醫者,并且好像醫術還頗為精湛。
他不生氣,反而還接近縱容地輕笑道:“的確是我考慮不周,一時間唐突了。”
扶子春不想再跟他掰扯這些有的沒的,就繼續懶洋洋地倚靠在柔軟的落枕上,沒多久,就聽秦衍狀若無意地問:“你應該不喜歡二皇子吧?”
扶子春之所以到現在都還好脾氣地沒發怒,是因為秦衍他也是被扶祁誆騙過來的受害者,但受害者現在卻明里暗里地試探撬開她的嘴——真的讓人很不高興。
“我不喜歡他,難道還喜歡你?”
所以扶子春故意說話嗆他,“那還是算了吧。畢竟你已經名花有主了,我可不想讓自己做介入他人感情的第三者。”
秦衍聽得云里霧里:“名花有主,誰?”
“當然是你。”扶子春不耐嘖道,“總不可能是攝政王不過是在北歌停留數月,竟然都已經忘記自己還養在大晟皇城攝政王府里的那位青梅竹馬了吧。”
“說的是夏月璃?”秦衍更懵了。
“你自己清楚。”扶子春才不是說是因為自己懶得去問扶祁那青梅竹馬的名字,所以并不知道可憐的青梅竹馬的姓名呢。
她只覺得羞愧。
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是插足他人感情的第三者。
這么看來她真的是人渣,真的也是太不要臉了吧!
“可是本王和她沒有任何男女之情。”秦衍滿臉無辜卻也難掩疑惑地,試圖為自己辯解,“不過是她父親對我有恩,所以在她家族沒落時,我稍稍伸出了援手而已。”
還在羞愧憤慨中的扶子春聞言整個人都怔住。
哈?
她將信將疑:“你敢發誓你從來沒喜歡過她嗎?”
秦衍縱容地伸出手發誓,發完了還聲音稍沉地補充道:“我這輩子只喜歡過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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