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子春原本就心事重重惦念著玉樹的情況,別說睡熟那里,她甚至根本沒睡著,所以在聽到門邊傳來聲響時,她下意識地睜開了原本半瞇著的眼睛,微微坐起身體。
司雪也似乎有所覺察,警惕地用碧綠色的雙瞳環顧四野,視線最終緩緩定焦在門口。
“噓——”
扶子春伸手擼了擼司雪的腦袋,示意它安靜后,認真地等了一會。
沒有動靜。
門那里安安靜靜地,只被推開了一絲縫隙。
屋內的燭火已經被吹滅了,又有曼帳層層圍困,屋內現在的情況甚至能堪稱是伸手不見五指,但外面卻有淡淡月光在,所以扶子春能借著那道縫隙看到外面。
外面沒有動靜。
甚至連風吹草動的蹤跡都沒有。
只有偶爾會傳來呼呼的風聲。
嘖。
扶子春稍做猶豫,卻到底還是安撫了司雪后,躡手躡腳地下了床榻挪到門縫旁邊,瞇著眼往外面看。
一地月華如水。
微風輕拂。
沒人。
扶子春皺起眉,“風?”若不是鬼,那只可能是風了。
但扶子春是妥妥的無神論者。
所以她將房門重新掩上,稍做猶豫后還上了鎖,為了避免明天會被吵醒,她干脆又搬來桌子也倚靠在了門后,然后剛想著爬上床去,余光又瞥到了窗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連窗戶也重重掩住。
好了。
清凈了。
扶子春長舒了口氣,抱著司雪準備真的進入夢鄉,但這次她卻依舊輾轉難眠怎么也沒睡不著。
秦衍的心頭血沒拿到,玉樹還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她怎么睡得著?
煩。
而司雪卻已經睡著了,且睡得異常香甜,扶子春稍做猶豫卻到底沒有吵醒它,而是躡手躡腳下了床榻重新將倚靠著門的桌椅挪開,然后出了房門后,直奔白天遇到的佛堂而去。
她總得先完成一項吧!
并且秦衍也真的腦子有病吧,用心頭血做燈油點燈,他能有多少心頭血給他這么個千瘡百孔的身體折騰?
偷走。
把燈弄滅。
這樣不僅她的事情完成一半,也好讓秦衍以后少做這些損害身體的勾當。
扶子春從后院偷偷溜走,卻沒注意到她離開這里沒多久,也有一道身影悄悄地摸進了她的院子。
佛堂。
扶子春直奔佛堂而去,但她卻實在高估了自己的認路技巧,青天白日下她尚且都能轉暈,到了晚上這滿地銀色月光時,更是沒走多久就徹底迷失了方向,在又走到一個十字路口時,扶子春頭疼異常。
“該死的,這攝政王府究竟有多大啊。”
“秦衍真是驕奢淫逸!”
“挺會享受!”
“這么大的王府,他就算一天住一間房,恐怕也得花上號幾年才能將這些房間全部住完吧!”
……
恨恨吐槽著,卻還是認命地往前走。
“這么大的王府,怎么也不弄個路標呢,難道他們在這里面都不會迷失方向的嗎?”
“很奇怪。”
扶子春小聲嘀咕著小心摸索,她不往熱鬧的方向走,只往偏僻所在去,終于來到了一處庭院——
抬頭。
“醉梨苑”
扶子春:“……”
怎么又是這里?她要找的是佛堂,不是陸汐顏居住的醉梨苑啊!
但就在她恨恨低咒著轉身要走的時候,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微微地瞇起眼眸,望向了里面那堪稱是一點燭火光亮也沒有的庭院。
扶祁說她就是陸汐顏,很多人也都這么說,只是她將她是陸汐顏的記憶給忘記了。
而怎么才能讓失憶的人想起來失去的記憶呢?
重溫舊文。
那么,她要不要進去看看里面有什么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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