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憂緊張的玉樹還在不停絮絮叨叨,聽到扶子春這難掩激動欣喜的聲音時,沒忍住對其露出了疑惑探究的表情。
“姐姐?”
他偏頭,異常費解。
“你為什么看起來一點都不害怕,反而感覺似乎還有點高興的樣子?”
“……”
咳咳。
扶子春拼命忍住了唇角差點咧到耳根的笑容,竭力控制著欣喜神色,故作鎮定地搖頭說:“沒有啊,你看錯了吧。”
玉樹皺起眉。
盯。
扶子春被玉樹這般神情給盯得心里發毛了,她試圖轉身逃避,卻被玉樹緊緊攥住了手腕,意識到逃避無望,扶子春也不想再逃避內心,便也誠實地喟嘆道:“其實,在大晟皇城攝政王府的時候,我都已經做好了可能不會拿秦衍心頭血的準備了,但是我沒想到秦衍跟我說,他想跟我算了。”
玉樹像是沒聽懂,他瞳孔地震,不可置信地問:“什么,算了?”
“對。”扶子春嘆氣,“當時還發生了一點事,我太過著急了,所以難免和秦衍發生了點沖突,但我對上天發誓,我絕對沒有因為那點事就討厭厭憎秦衍,可是秦衍卻可能是覺得我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吧,所以他直接就跟我說,別糾纏了,就這么算了吧。所以,我就突然之間有點不甘心。”
玉樹仿佛是聽明白了,又好像還在云里霧里。
他沉默地放開了扶子春的手腕。
仰首看她。
眨眨眼,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老實說,我確實分辨不清我究竟對秦衍是怎樣復雜的感情,可能是我真的有點喜歡他,也可能是失憶前的感情一直困擾著我,以至于我看到他會產生一種我可能喜歡他的錯覺,所以這次去大晟皇城,我原本也是想著仔細去認一認我的心的。”
玉樹怔怔地問:“如果你認準了你是真的喜歡他呢?”
“那就把話說開,跟他在一起。”
玉樹聽了不太樂意:“如果他之前真的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情呢?”
“可是我不記得了呀。”
聞言,玉樹更加不高興了:“不記得難道就能代表那些事都沒發生過嗎?”
“那難道我要憑借道聽途說,就連個機會也不給,直接就扼殺我這次的心動嗎?”扶子春倒是也認真又堅定,“我們之間或許的確曾有很多虧欠,但是我已經不記得了。甚至我在想,也有可能,這次的失憶,就是上天在給我們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呢?如果我這次不抓住他,我就算死恐怕都不會甘心。”
“……”
玉樹撇撇嘴。
他雖然想要扶子春開心,卻也不想扶子春重蹈覆轍。
他雖然知道秦衍是真的愛她,卻也不想真的看她再度回到攝政王府。
很矛盾。
很艱難。
所以,他便只能自己跟自己生悶氣。
但是等扶子春說完這些話真的沉默下來后,玉樹卻又擔心她心情不好,只能再放輕了聲音追問: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出現了一點其他的事情嘛,秦衍就跟我說,這段感情讓他覺得很疲倦,所以他要跟我算了。我心里不甘心,就故意砸了他的佛堂,把那一盞他用自己心頭血做燈油供著的燈給砸了,燈油偷走,回來北歌了。”
說到這里,扶子春小小地嗡聲嘟囔補充道:
“既然是他要跟我算了的,那就一切都別再做了,我也不需要他每月都用心頭血做燈油來給我積攢功德。”
玉樹咋舌。
他唏噓無語地問:“你既然不愿意跟他算了,為什么還要砸他的佛堂?”
“……當然是為了報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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