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好大啊,可怎么好像這世間真的就沒有能完全容納下她和腹中孩子的地方呢?
扶子春陷入迷茫。
“我想……去一個秦衍不能踏足的地方。”
既然他們已經鬧到這般境地了,她也已經決定要遠走高飛,那就走得干脆利落點。主要也是因為,秦衍那冷漠嘲諷的眼神太過于狠了,讓她只看了一眼就覺得呼吸艱難,四肢百骸間都酸痛得厲害。
她見過秦衍愛她時那百般容忍寬縱,充滿溫柔繾綣的眼瞳。
所以她受不得秦衍現下那般怨恨嫌惡的神色。
一分一毫,都受不得。
所以怎么辦呢——
逃吧。
逃得越遠越好。
聞言,即便徐與安稍有不忍擔憂,卻也不得不同意:“若是你真的對秦衍萬般失望,想隱姓埋名去到秦衍絕對不會踏足的地方生活的話,我這里,倒是的確有一個地方可以推薦給你。只是……那個地方,我也不能踏足。”
扶子春聽罷疑惑地皺起眉,也來了幾分興趣:“什么地方?”
“那地方就是……”
……
天色漸暗,不多時皇城就被夜色籠罩,辛辛苦苦找尋排查皇城醫館商鋪驛站茶館半天的流風和三笠相遇了,二人目光相撞,都在對方眼里看到了無助的絕望氣息:
“沒找到?”
“你也是?”
……
最后只化作兩人嘴里不約而同的一聲嘆息。
“不過今日守城門的士兵說,他們并沒有見到王妃出門,而王妃在翻墻跑出去的時候也沒曾記得提她在醉梨苑偏殿的包裹,所以大致能確定她現在還在皇城里面,且身上也沒有太多銀兩。”
三笠摸了摸下巴,沉思著評價:“那她能在哪里安身?”
二人再度目光相撞。
“陳太傅家?”
……
撲了個空。
看到流風失魂落魄垂頭喪氣地從陳太傅宅邸里出來,三笠瞇著眼又想起了一種可能性:“徐娘所開設的店鋪,有沒有可能?”
……
再度撲空。
徐娘還滿臉疑惑:“找王妃?她不是跟攝政王和離后就回滎臺陸丞相那里了嗎,你們怎么來我這里找?”
三笠和流風頹然地倚靠在夜色繁鬧集市的街角處古樹下。
神色困頓不解。
片刻,三笠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王妃有沒有可能去了丞相府呢?”
“我的神啊,求求你們保佑王妃最好沒去丞相府。”流風狠狠打了個哆嗦,“最近徐丞相跟王爺正過不去呢,一天恨不得上呈十本參王爺的奏章,若是他再看到王妃紅著眼睛跑回丞相府的話,他可能會讓我們好好將王妃帶回王府嗎?”
這話倒是也有道理。
徐與安偏袒扶子春的程度他們都是看在眼里的。
那是寧肯跟秦衍反目也要偏袒著的。
如果真的鬧大了,徐與安甚至油鹽不進還敢直接給秦衍難堪,逼著秦衍向王妃低頭道歉呢。可偏偏眼下這種時候,王爺喜怒無常,怎么也不可能向王妃道歉。
太頭痛了。
“這樣。”流風在深思熟慮想后,發覺扶子春的藏身之所大概率就是丞相府后,這般跟三笠商量道,“你先回去極力安撫住王爺,盡量別讓他發覺王妃偷跑了,我就等夜色深了偷偷潛進丞相府里,盡量將王妃給勸回來。”
夫妻兩個之間能有什么隔夜仇呢。
他勸勸就是了。
反正之前也不是沒做過和事佬。
可就在三笠在思索可不可行的時候,卻聽得身后傳來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幽幽冷笑聲音:“好啊,本王就說你們怎么這么晚不見人,她又怎么這么晚了也沒回去休息,原來是偷偷跑回丞相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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