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淵鷙才不管這個,他冷哼著表示說:“我可以不吃,但如果你要吃的話,我就必須要跟你搶。”
三笠急忙再搶。
顧淵鷙就用筷子做起了防御。
兩雙筷子在飯桌上敲得啪啪作響,因為動作太快甚至都出現了短暫的虛影。一時間兩人之間你攻我防,還真打得有來有往,難分勝負。
而還正在吃飯的扶子春及秦衍和女帝他們則就:“……”
無語。
最終,還是顧淵鷙險勝搶過了三笠面前的肘子,他得意洋洋地撐著臉頰笑得春風得意,隨即看向扶子春,想著讓扶子春夸贊他一下,然后卻直接對上了扶子春黑沉的臉色。
“?”
然后顧淵鷙茫然地順著扶子春的視線往下看,落在餐桌上。
……
餐桌上,堪稱滿目瘡痍。
飯菜已經在他跟三笠爭斗的時候,都被誤傷得差不多了。
“呃。”
“不要把糧食當成你們爭強好勝的工具。”扶子春溫柔地笑著如此告誡說,“我們吃飽了,這些也不許浪費,你們兩個記得要把它們全部吃掉。”
顧淵鷙心虛地點點頭,可后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驚喜地抬起眼睛說:“我脾胃不和,暫時還不能吃這些油膩的東西。”
“桌子上不是也有清淡的菜嗎?”扶子春溫柔的笑容下滿是陰森森的威脅之意,“你吃清淡的,讓三笠吃油膩的,不就可以了嗎?”
在彼時扶子春的臉上寫滿了“你別想跑”的危險神色。
顧淵鷙:“……”
三笠:“……”
于是,兜兜轉轉,好不容易才被顧淵鷙搶走的那肘子,最終卻還是落到了三笠的飯碗里。
……
這般吃完后,顧淵鷙和三笠都撐得不行,還真就吃一塹長一智,再也不敢拿糧食繼續這么開玩笑了。
如此大概這般輕松地過了兩天后,一次晚上,等扶子春準備去前廳端晚飯的時候,剛去到前廳,扶子春就留意到了那背對著她穩坐前廳的男人。
男人裹著厚重的披風。
巨大的斗笠也隨之遮住了他的臉頰。
加上又是背對,扶子春一時間根本沒看到他的臉,短暫猶豫了下,想著這人或許是顧淵鷙的貴客,她不認識就還是不要上前冒昧打擾了,同時心底也有些疑惑——平常飯菜都是家丁們端去他們院落的,今天怎么卻改成需要她要過來端了呢?
正疑惑呢,扶子春剛轉身就聽得身后有人叫住她:“來者,是扶姑娘嗎?”
是一道很溫潤清朗的聲音。
某種方面跟徐與安很像。
扶子春覺得這聲音似乎很熟悉,疑惑回眸,就看到那男人也隨之起身轉身,男人面對著她,隨即緩慢地摘下了頭頂的斗笠。
露出了那張和顧淵鷙一般滿是俊朗的優越面孔。
這張臉比顧淵鷙要更溫潤俊朗一些。
很像。
親兄弟。
扶子春短暫怔愣了數息,才慢慢想起來了這人的身份,她拱手行禮:“北歌國主。”
“我今夜前來,本意只是作為朋友來此敘舊的,扶姑娘不必覺得有什么約束。”
是。
如果他真是以國主的身份前來的話,也不可能深更半夜突然出現在此,還這么隱蔽地做了一遭喬裝打扮。
扶子春笑了笑,也隨即像是明白了什么,接受了北歌國主的邀請前去,在他面前落座。
“想必二王爺已經跟國主說過我們想從北歌借路的事情了,國主之所以深夜前來,應當就是為的這件事情吧?”
北歌國主對顧淵鷙是真的疼愛偏袒。
對于顧淵鷙的要求,他幾乎都已經達到了有求必應的地步。
但這次借路——
可能牽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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