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子春輕咳了兩聲,躲避過去了攢竹探究的疑惑眼神,示意攢竹往前看:
“正好攢竹大人也來了,那就幫大祭司一起來篩選吧。”
得罪人的事情,自然要一起來呀。
這樣別人就算記恨,也會連著攢竹一起記恨了。
應該……多多少少也能幫扶子春分擔一些吧。
結果——
攢竹卻只是對大祭司頜首示意了,隨即就看向扶子春:“那,就麻煩你給我也搬來個凳子了。”
“你也要坐?”扶子春嘴角沒忍住抽搐了兩下,小聲抗議說:“可是前幾天的時候,月羽大人都沒有坐。”
“他不坐,不是因為他不能坐,而是他不想。”攢竹卻氣定神閑地看她:“畢竟拖著那么一雙寬厚笨重的翅膀,你覺得小小的這么一個板凳,真的能容納得下他嗎?”
扶子春:“……”
嘶。
扶子春咬牙切齒,行,那就只讓她一個人這么站著唄?
好。
扶子春憤憤不平,但扶子春依舊去搬了凳子回來。
“請坐。”
最好屁股跟這個凳子長在一起。
哼!
攢竹看著扶子春憤憤不平的眉眼,卻從容不迫。
“最開始聽說大祭司終于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接神者徒弟,我還在想,那個人到底有多么的神通廣大,居然能獲得大祭司的青睞。”
扶子春:“……”
睜著眼睛說瞎話是吧?
明明她昨天下午才去找過了攢竹,攢竹還說大祭司給她三個命令的事了呢。
現在又裝不知情。
怎么?
難道是怕東窗事發了,會因為她而受到牽連嗎?
攢竹這么說,扶子春也不好拆穿,只能訕訕地笑:“我也只是個普通人,做這些也只是想混口飯吃而已。”
“那就最好不要做什么錯事,否則不僅大祭司這里不養閑人,云宮也不會再有你的容身之地。”
總覺得攢竹似乎話里有話。
在敲打她。
扶子春還想再問的時候,下一個人選已經上臺了,她也只能閉上嘴。
算了。
攢竹本就因為澹淡的事情對她不滿,這話與其說是在敲打她,還不如說是在警告她就算東窗事發了,也別告他的密。
扶子春簡單頜首,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即就也不再說話。
大祭司繼續篩選。
繼續提他那些似是而非的無聊問題。
“給你三句話的時間,勸我把你留下。”
剛剛上臺剛剛站穩的人滿臉疑惑:“啊?”
大祭司平靜舉起手指:“還剩兩句。”
那人震驚:“從我剛剛的話難道就已經開始算了嗎?”
大祭司說:“還剩一句。”
“我,我還沒反應過來……”
大祭司卻已經輕嘖著道:“下一個。”
正好圍觀了全程的扶子春:“……”
行。
好好好,這么玩兒是吧。
真的不會被別人記仇,不會好端端地走在路上就被人套上麻袋打一頓嗎?
扶子春很懷疑。
短暫的休息時間里,大祭司重新翻閱了一下自己案牘邊的資料,頭頂的神樹收微風吹拂,在他身上留下一些斑駁陸離的光影。
扶子春一時看著出神。
……
人,怎么會有碧綠色的眼瞳呢?
并且好像平常的時間里,大祭司的眼瞳卻也都是深棕色的,只有在惹他不悅的時候,才會有那種碧綠色微微浮現。
這很怪。
不過,這云宮里怪的東西太多太多了。
比如月羽。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扶子春突然感覺到自己被大祭司拿著資料拍了一下胳膊。
大祭司疑惑地看著她:“我叫你好幾聲都沒反應,你在想什么,怎么這么出神?”
扶子春嚇了一跳,一時間口不擇言:“啊?我?我剛剛在想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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