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趕緊加快進度，牛雜清洗幾遍以后，放在鍋里焯水。
這時候小玉從村子里回來，帶回大包的調料。
把焯水以后的牛雜牛頭牛蹄牛鞭等放進清水的鍋里。把調料拿進廚房，用牛油烹了，倒進煮肉的鍋里。又倒進去二兩白酒。
滿屋異香。
小玉在一旁說道：“林書記，你學過廚師。”
“沒有吃過豬肉沒有見過豬跑嗎？”
“一定很好吃。聞著味道不錯。誰要是嫁給你，這一輩子有福了。”
“趕緊把山野菜清洗干凈。”
山野菜有山菌，野蘑菇，還有叫不上名字樹葉狀的東西。
焯水以后備用。山野菜不能放太多的調料，不能沖淡野菜本質的清香。最多放些精鹽、芝麻油、陳醋和雞精，紅辣椒切成絲調色。
牛肺和牛蛋切片以后焯水。
準備停當以后，聽見外賣有汽車聲。
林曉擦擦手，趕緊跑出去。
進來一輛本地拍照的車子，赫蓮娜和明輝從車上下來，后面跟著一個年輕小伙。
林曉迎上去，把幾人迎接進屋。
小玉倒上茶水。
出來，司機停好了車子。
林曉把大門關了，從里面鎖上。
再回到屋里，小玉出來了。林曉謙恭的說道：“明省長，赫連科長。你們稍坐，飯菜馬上就好。這里沒有廚師，我獻丑，做幾個小菜。
明輝看看林曉，心說這小子請客，連個廚師都沒有，吃個毛啊！
回到廚房，食材和調料都準備好了，山野菜涼拌，爆炒牛肝，辣子肺、紅燒牛蛋，十多分鐘以后，幾個菜成了。
解下圍裙、洗洗手，對小玉說道：“辦公室里不要外人，你也不要隨意進去，需要什么我會叫你。”
“好。”
縣委書記親自掌勺，屋子里坐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把菜端到辦公室。
明輝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牛肝放進嘴里。
咀嚼兩下，驚訝的問道：“你炒的？”
“明省長，為了您的安全，沒有敢找廚師。我沒有經過專門培訓，比專業廚師有差距，您多包含。”
“嗯，好，好，比飯店里好多了，牛肝不好炒，炒的輕了，里面會有血水，炒的重了，干燥，沒有食欲，炒牛肝養肝豬肝，一定要掌握火候，火要爆，手要快，調料要均勻到位，你們幾個都嘗嘗。”
赫蓮娜等拿起筷子，一人夾了一塊，連連稱贊。副省長認可的事，不夸獎兩句不和領導保持一致了。
動物的肺，一般人很少吃的，總覺得不干凈。林曉把牛肺清洗了多次，焯水以后又清洗，很干凈，炒出來的肺片軟香麻辣，放在嘴里胃口大開。明輝也是贊不絕口。
紅燒牛蛋，明輝沒有表揚，不過夾著一直往嘴里放，也許是因為赫蓮娜在場，不好意思多說。
山野菜清爽，配這幾道葷菜很爽口。
吃了一陣菜，林曉打開酒瓶，倒出幾杯，端在明輝面前。
明輝猶豫一下，說道：“今晚得喝幾杯，要不吃這么多肉消化不了。”端起酒杯喝了。
看的出來，明輝很高興，大概是因為今天礦難施救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各自喝了幾杯，林曉說：“我去看看牛肉熟了沒有。”
來到院子里的地鍋旁，香氣撲鼻，用筷子插一下牛肉，爛了，這是一頭小牛，很好熟。
林曉把破開的牛頭裝進一個盆子里，親自端了進去。
“林書記，你搞這么多，哪里會吃的完？”
“明省長，您嘗嘗，吃不完不會倒掉。”
回到外面，把牛心、牛腰子、牛肚、牛大腸、牛鞭切了。放進另一個盆子里，搗的蒜蓉和生姜辣椒用鹽水香油伴了，一起端過去，作為蘸料。
赫蓮娜揉著肚子說道：“林書記，我現在都吃撐了，誰知道硬菜在后面吶！”
“慢慢吃，不要急，最硬的在后面。”
“還有啥最硬的？”
“牛蹄。要多煮一會兒。”
“哎呀，林書記，上你當了，你說有重要線索要給明省長匯報，我們都信了。誰知道你真的搞了一個全牛宴，味道這么好，今晚我得長二斤肉，半個月減不下來。”
“赫連科長，該吃吃，吃飽了才有力氣減肥。“明輝說道。
林曉也是第一次吃到這樣的美味。主要是食材好，水質好，還有調料也好，小玉帶來了山里人自己采的類似于中藥的佐料。以后開發旅游，這個全牛宴是道招牌菜。
林曉給幾位敬了酒。
桌上的肉吃下去很多，
明輝松松腰帶，喝了幾口茶水說道：”一會兒真的還有硬菜？”
“有。”
“走，出去散散步，消化消化，回來接著吃。”
幾人從牛場出來，順著山道往上走，山道上沒有車輛，也沒有行人。走了半個多小時，明輝問道：“你說有重要線索，該說說了。”
林曉把在木木哪里獲得的情況做了匯報。
明輝問道：“去年這里真的發生了幾百人的械斗，還死了人？”
“那個木木說的，他親自參與了，應該不會有假。”
“這么大的案子，應該報告省廳啊，真不知道舒密和鴻德的公安局長是怎么干的。”
“明省長，馮森這邊雇傭的是叫威哥的人，是個然放高利貸，逼死過人命。我坐公交來舒密，路上遇見打劫的，他們也說是威哥的人。
明省長，我有個想法，這起礦難事件影響很大，要是一門心思扎進去搞這個案子，會引起他們的警覺，會串供或者逃跑。不如在舒密扎一張大網，秘密摸排舒密地下黑惡勢力，帶破礦井爆炸案。”
“也可，秘密調查要快，要準，礦工被救上以后，我想先把面上的壞家伙收起來，首要分子收進去。破爆炸案和打黑除惡沒有先后，成熟一個抓一個，成熟一窩抓一窩，號召群眾檢舉揭發。把多年的陳案積案摟出來，不管涉及到誰，不管涉及到哪里，除惡務盡。
警力問題，我會從省廳、從其他地市秘密調進來。爭取在舒密撕開口子，肅清鴻德甚至全省的黑惡分子。”
“太好了。”
這一頓全牛宴，沒有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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