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甩開權臣后,她改嫁世子寵冠上京 > 第432章 自有一番道理
  賈固安自顧不暇,皇帝那邊,必定也會受影響。

  到時候,他大約也不能全心全意對付燕王府和鎮南王府了。

  周俏幾乎是一瞬間就明白了嘉和郡主的意思,“郡主,想讓我如何做?”

  “也簡單,賈固安現在手頭又兩家綢緞鋪子,一家在那個外室手上,一家,這回拿出來充了國庫。那兩家綢緞鋪子往年過流水都是一個大掌柜的在統管,這回,折了一家出去,那大掌柜的便只用管一家鋪子。

  你在中間遞兩句,就說賈家那邊想把這處鋪子收回去,阮亭那個妾室必定著急。

  那母女倆雖說都是外室出身,但小的這個,打小沒吃過什么苦頭,大約都是被寵著長大的。這幾日我聽她的那些閑話,聽起來就是個沒腦子的。這種沒腦子的,最好利用了。”

  嘉和郡主翹起二郎腿,搖著腦袋,一臉的十拿九穩,“你只管拿了這鋪子去做筏子,保管叫她自個兒先急。然后我再找人給管氏通通氣兒,到時候,只等著看戲就是了。”

  周俏一臉若有所思,極慢地點了兩下頭。

  嘉和郡主與她商量完了正事兒,又坐著喝了兩杯茶,順便,問了問周俏日后的打算。

  周俏捻著帕子,低聲道,“我從前,總固執的想著成親之前那些海誓山盟,不愿意面對現實。這會兒經歷得多了,倒也看開了。從今往后,我也不強求別的,只好好兒地活著就是。誰都沒有我自己的命來的要緊。”

  嘉和郡主拿了桌上的和田玉鎮紙,放在手上往上拋了一下又接住,斜了眼周俏,“這話可不對。你不僅要好好的活著,你還得親眼看著那些蠢貨都遭報應才算完呢。”

  “何來報應一說。”周俏低頭看著手上的茶盞,語氣低得不能再低。

  嘉和郡主扭頭去看她,分明也才二十來歲的年紀,偏這周大娘子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暮氣,再配上這語氣,活像是活了七八十年的老嫗一般。

  難怪李若在來信里托自己來勸勸她,就這樣的性子,要是沒人勸,估計她自己都能被自己給耗死。

  “你這就更不對了。因果報應,是自古以來的說法。老祖宗那兒傳下來的,自然就有他的道理。”嘉和郡主敲了敲椅子扶手,示意周俏看著她,“我之前在寧州的名聲不大好,這點,你想必也聽人嚼過舌根。”

  周俏喃喃應了一句,嘉和郡主的名聲,她從前也曾有所耳聞。但那名聲可不是什么好名聲,嘉和郡主這話,她也不知該接還是不該接。

  她與嘉和郡主,也就見過幾次,私下里說話還是頭一回。

  “你別怕,我也知道外頭人都是怎么說我的,那些話我才不往心里頭去呢。”嘉和郡主朝她抬了抬下巴,

  “那會兒我聽到的話,什么下作,什么賤人,都是再尋常不過的詞了,還有人說我是個浪蕩的,我倒是無所謂,但這詞落在別人耳朵里,就成了我的罪證。

  你聽聽,誰家小郎君要說是浪蕩,世人只會笑一聲才子風流,但要是放在一個女人身上,就好像成了個十惡不赦的大罪!”

  周俏偏頭過去瞧她,眼底滿是驚奇,這話,她還是頭一回聽說。

  世人誰不說三從四德,她的阿娘就常把女子應該如何如何掛在嘴邊上,她接觸的人家里,對女子的教誨,都是應該在家從父、出嫁從夫,要恪守婦德,像嘉和郡主這樣的人,她活了二十來年,是頭一回見!

  “這世道本就對女子不公,一樣的事兒,他男人能做,我卻做不得?總有人說我養面首詩淫蕩下作之舉,可我又沒打算嫁人,我過自己的日子,當然是怎么高興怎么來,我養面首的銀錢,也都是我自己的,我大哥大嫂都不曾說我一句不會,那起子心眼兒小的就先坐不住了。”

  嘉和郡主翻了個白眼兒,“我可不會把正室架空,干出寵妾滅妻這種豬狗不如的臟事兒來。”

  她本來就沒打算要成親,若不是皇帝逼得太急,她不忍心看大哥步步往后退,也不忍心看寧州所有人因為她而遭遇不必要的亂戰,這門親事她也不可能應。

  應歸應,她對那位太子殿下也還算尊重,婚期一定就托人給那些面首都找了去處,沒平白耽誤人家。

  嘉和郡主自覺自己已經是極善良的了,既給了面首門一條出路,又給了太子殿下極大的面子,簡直是兩全其美。

  這話她也沒瞞著周俏,十分順暢且自然地說了出來,又道,“要不是為了大哥,我才不樂意做這勞什子的太子妃。你也瞧見了,兩個側妃都敢和我唱對臺,這也就是我懶得和他們計較,不然,一刀下去,保管什么都清靜了。”

  周俏只覺得心都跟著提到了嗓子眼兒,瞪大眼睛瞧著嘉和郡主,這話,她是一點兒都不敢應了,連喘氣聲兒都小了許多。

  嘉和郡主頓了頓,回頭瞅著她,“你別怕,我就是那么一說。大哥回寧州之前叮囑過,不許我胡來的。”

  周俏霎時松了口氣,面色都緩和了幾分。

  “反正,世人對女子一向不寬容。從古至今,給女子的教導都是秉承家規牢記教誨,一輩子相夫教子,到頭來,能留下姓名的又有幾人?就說這史書上贊頌的女子能有多少?世上女子千千萬,最后,好像延續香火就是她們的使命。

  那四方的宅院就困住了女子一生,到死后,子孫進祠堂里祭祖,也頂多看見一個某氏,再過兩代,這牌位一花,誰還記得你是誰?”

  嘉和郡主撇著嘴角,“要我說,所謂婚事,就是最大的詛咒。誰說了女子不如男?我這功夫,真上了戰場,不少男的還得求我手下留情呢!”

  周俏眨眨眼,又眨眨眼,只露出滿臉的驚嘆。

  這話,也唯有嘉和郡主能說得出。

  “所以啊,你何苦在乎別人的說法?你不僅要活的漂亮,還得親眼看著那些骯臟小人過得凄慘。”嘉和郡主轉頭朝她笑起來,“你且放寬心等著瞧,阮亭那個蠢貨,必定逍遙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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