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甩開權臣后,她改嫁世子寵冠上京 > 第492章 真是賺了!
  幽州與滁州交界處的嘉云山山腳下,陳集騎在馬背上,抻長了脖子往前眺望。

  青犢歪在一邊兒的大樹底下,朝先一步騎馬趕到的善勝擠了擠眼睛,低聲說道,“今日真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世子爺都會想著偷懶。往常一大早都要進山去,沒到天黑都不出來,干干凈凈的去,灰頭土臉的出來,搞得暗衛營那幾個小子見天兒嘲笑我,說我是進山挖煤去了.......”

  善勝牽著韁繩,抬手摸了摸自己的愛駒,順帶瞥了青犢一眼,沒吭聲。

  青犢也不介意,繼續湊過去嘚吧嘚吧自顧自地往下說著話,“我跟你說,你都不知道這兩天山里頭多熱,一身衣裳穿進去,等晚上出來,都能擰出水來!我們一個個都跟從臭水里撈上來的一樣,臭不可聞!就世子爺一個人不臭,說來也奇怪,都是一樣的訓練,怎么就世子爺沒事兒.......”

  他是憋壞了,這幾日百辟領了差使在外奔波,夫人領著白鹿幾個去滁州辦事,善勝必然要跟過去暗中保護著,他就這么被留在了世子爺身邊。

  倒不是說世子爺不好,但就是那位郭統領,簡直太正經了些,訓練之余他想說兩句閑話,都會被郭永甫用大道理給堵回去,那人講起大道理,簡直跟唐僧念經一樣,咒的青犢腦袋疼。搞得他已瞧見郭永甫都恨不得避得遠遠兒的。

  至于其他人,那胡十八和郭永甫就是穿一條褲子的,他和他說不到一塊兒去,武晴娘整天說不上兩句話就要拉著人比試,他在這幾個人當中呆著簡直是悶壞了,好容易抓到一個善勝,自然得趕緊的多講兩句。

  善勝耳朵動了動,忽的抬手捂住青犢的嘴,在這人怒目而視中略抬了抬下巴,“夫人的馬車到了。”

  青犢跟著他一道轉過視線看向路那頭,但見一輛樸素得不能再樸素的馬車緩緩駛來,青犢來不及多看,便被他家世子爺奔過去的身影擋了個徹底。

  車子就在道邊停下來,李若剛從車內探出身子,便瞧見陳集那張俊顏由遠及近,大約是跑得急了,他臉上還帶了一抹不明顯的紅。

  沒等李若說話,陳集便把人抱了個滿懷,他手長又有勁兒,竟然像抱孩子一樣直接把李若從車里抱了出來。

  李若輕呼一聲,看著和自己只有一指距離的這張眉開眼笑的俊顏,只覺得有十二分的不好意思,她用手拍了兩下陳集的臂膀,“快讓我下去,那么多人在!”

  “不怕,他們不敢看!”陳集定定地望著她,手上略使勁兒,把懷里的人兒掂了掂,“瘦了好些,這趟辛苦了。”

  綠玉和紅袖早拉著車夫避到了一邊兒去,善勝抓著青犢站在遠處的樹蔭底下,還真沒人往他們倆人身上看。這條路也不是官道,路上行人車馬本就不多,眼下接近飯點兒,路上更是連人影都不見,倒也沒攔著誰,可李若還是覺得有些羞。

  “都是大哥和張先生在跑動,活兒也都是白鹿干的。”李若搖搖頭,她是真不覺得有什么苦的。

  “但我還是心疼你。”陳集望著她,說得極為認真。

  李若被他盯得臉上滾燙,隔了老遠她似乎都能感覺到綠玉幾個熱切的目光。李若拿手錘了錘陳集的肩頭,“有什么話家去說,哪有你這樣的。”

  陳集兩條胳膊從她的腿彎處穿過,她整個人都坐在他的手臂上,兩個人之間的呼吸交織在一處,更叫李若熱的暈頭轉向。

  陳集咧嘴朝她笑得燦爛,手上又把人往上掂了兩下,任性十足地道,“我想快些見到你,昨日接了信,我便想著要來接你。”

  要不是怕滁州那邊有人盯梢,他都想直接快馬加鞭趕到滁州去接人。

  李若只覺得那陣燙意從臉上一直往下躥到腳跟子,她整個人都好像掉進了沸水里,渾身熱得很,偏她又是坐在陳集的手臂上,他比她更燙一些,李若感覺自己現在像是被火燒似的,怎么都不自在。

  “快放我下來,我又不是小孩子!”她偏過頭,避開陳集如炬的視線。

  哪怕成親這么久,她也還是不習慣這位世子爺這樣厚的臉皮,這么多人,他怎么就半點兒沒有不自在呢?

  陳集哈哈笑起來,知道李若面皮薄,倒也沒繼續逗她,不然今兒晚上他估計又得孤枕難眠,這半個來月可叫他冷清壞了,從前沒成親的時候一個人睡不覺得有什么,成了親以后就不行了。

  陳集把李若放回馬車上,自己也跟著鉆進去,順帶朝遠處的青犢善勝打了個手勢,叫他們幫自己把馬兒牽上,白鹿從后頭一輛裝著東西的馬車上跳下來,顛顛兒跑到陳集跟前請示了一聲,說她替陳集把馬兒弄回去。

  世子爺的坐騎自然是難得一見的好馬,白鹿眼熱了許久,這回有機會自然想沾一沾。

  陳集心情正好,大方地朝她揮揮手,白鹿高興地跳起來,轉身去牽馬兒去了。

  避到一邊兒去的綠玉紅袖見車簾子又放下來,倆人才敢往前靠,不過這回倆人都去了后頭那輛馬車上,一行人重新整裝好,等陳集敲了敲車壁,馬車便又緩緩動起來。

  青犢和善勝也上了馬,兩人肩并肩在隊伍跟在隊伍后頭,青犢還在朝善勝連聲嘆氣,“夫人一來,世子爺眼底就沒有旁人了!”

  善勝覷了他一眼,還是不說話。

  青犢有些惱,“你這人,怎么一句話沒有!從小到大都這樣,夫人難道不會嫌你無聊嗎?”

  “世子爺和夫人都喜歡話少的。”善勝言簡意賅,一句話說完,便勒緊韁繩,拍馬往前走了一段,和青犢拉開了距離。

  青犢落在后頭略想了片刻,頓時把嘴嘟得老高,幾乎都能掛油壺了。這個善勝怎么越發壞了,他從前可不會這么堵自己的話!

  一定是和白鹿學壞了!

  騎著陳集的愛駒走在前頭開道的白鹿打了個噴嚏,她也不在意,只愛不釋手地摸著胯下這匹通體油光水滑的寶馬,樂滋滋地道,“這趟差使真是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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