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甩開權臣后,她改嫁世子寵冠上京 > 第24章 兩輩子的緣分
  李若是連夜到的相國寺,好在陳集那邊提前安排好了一切,李若這邊人才到寺外,便被一小知客僧迎著進了最南邊的一處單獨院落里。

  小和尚沒進門,人在臺階前站住腳,雙手合十念了句佛號,一本正經地道,“師傅說,這段日子,就委屈女施主先在寺中將就著。”

  “有勞必清師傅、有勞小師傅。”李若溫順地屈了屈膝,轉頭看向身后,“綠玉。”

  綠玉立刻奉上了香火錢,那小和尚笑瞇瞇地接過,又朝李若說了兩句客氣話,這便退了下去。

  李若主仆幾個進了屋,這是一間再普通不過的房間,沒什么貴重擺設,里間統共就一張架子床并一套樸素至極的桌椅,就是尋常用來招待香客留宿的屋子,再沒什么特別之處。

  比起李若的流光院,這兒可以稱得上一句寒酸了。

  李若十幾步便把整間屋子轉了過來,她慢慢點了點頭,心底很是滿意。相國寺接待香客一向有自己的規矩,而且能在這兒長住之人都是非富即貴者,若是自己過來,還真不能分到這么一出獨門獨戶的小院兒。

  這些,都是那位世子爺在背后出力。李若心底默默記了他的好,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她不想欠太多人情。

  綠玉紅袖幾個正忙著整理帶來的行裝,金枝從箱籠里拿了套茶盞出來,先用滾水燙過一次,才開始點茶分茶。

  綠玉提步進來,手上還端著個托盤,里頭是一碗青菜粥并幾碟小菜,“大奶奶,這是方才那小師傅送過來的,說是過了開火的時候,寺里也沒什么好吃的,叫大奶奶先將就著墊墊肚子。”

  李若接過來慢慢吃了,正用茶漱口,白鹿便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李娘子,世子爺最近有事出城了,這兩三天內都顧不上您這頭,不過,爺已經交代過必清師傅了,娘子若是有什么需要,都只管和必清師傅說就是。

  世子爺還說,李娘子在寺內可以到處走走,和各家夫人娘子們說說話,這樣對您也有好處。”

  待白鹿退下,李若看著手中的茶盞出了半天的神。陳集的意思,她都明白,他是想叫自己去各家夫人娘子跟前賣個慘,最好再能踩上顧家一腳......

  上輩子,她這會兒還被困在顧家,為了顧遂遠和杜姨娘的事暗自神傷,提不起半點兒精神勁兒操心旁的,現在,她如愿脫離了顧府,搬到了相國寺里,離顧家那些中山狼遠遠兒的,可她這心底的火氣,依舊沒法兒消下去。

  劉夫人杜瀾兒,包括顧明月,都不過是紙老虎,不堪一擊。顧家真正可怕的人,是遠在湖州的顧遂遠。

  她能這么順利的搬出來,也得多虧了顧遂遠不在府上的福,等他回來得知此事,少不得又是一番鬧騰。

  她如今還有不少事想從顧遂遠這里求證,以及,她有部分嫁妝不見了蹤影,那些嫁妝去了哪兒,這得從顧遂遠口中套話。

  所以,現在還不是和顧家完全撕破臉的好時機。她得好好琢磨琢磨,怎么著才能既踩了顧家的名聲,又讓自己獨立于這爛泥潭之外......

  “金枝。”

  “大奶奶。”金枝輕聲應了句。

  李若招手叫金枝過去,低低吩咐道,“你去前頭找那位小師傅,拿些銀兩給他。你托他幫我盯著,若是有章家的人來了,便叫他過來提醒我一句。再一個,請他幫我散幾句話給這幾日前來上香的香客們聽聽,就說......”

  “誒,知道了。大奶奶放心。”金枝抿著唇,連連點頭,等李若交代完,又低低把她的要求重復了一遍,看著李若點頭,這才下去辦事兒。

  “大奶奶。”綠玉側身在李若腳邊的繡凳上坐下,不解道,“那小師傅為何敢收這些銀兩?”

  這兒可是佛門清凈地,那小和尚瞧著不過十歲,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倒是真敢收銀子。

  “嗯,他是那位必清大師的弟子。”李若在來時的馬車上,便已經從白鹿口中聽說了那位必清大師的事兒,也知道必清就是和陳集交好之人。

  聽到必清,綠玉先四下看了一圈兒,旋即才低低道,“那位必清師傅,當真不忌葷腥?不脫紅塵?”

  “聽說是這樣的。”李若點了點頭。

  說起來,上輩子,她對必清大師一直是避之不及的,連帶著也不肯到相國寺來敬香。

  上輩子,她曾派人到相國寺替染了風寒的金枝求藥,那會便是必清大師接見的她。不過,大師沒給她賜藥,只是冷冷地掃了她一眼,說了句無知害人。

  就留下這么四個字,必清大師便甩袖而去,外頭人都說他是個酒肉和尚,是個瘋子,沒本事,只會耍脾氣,叫她別放在心上。

  求藥的事兒就這么不了了之,金枝最后也沒能得救,李若委屈地哭了好幾日,臨死了,也不曾想明白必清大師究竟是何意。

  如今想來,上輩子的大師恐怕早已看穿了顧家的小把戲,他只是不想和自己這種蠢貨多言罷了。

  也是,換做是她,也不會想和害了自己、又害了身邊人的蠢貨多說一句話的。

  這輩子,她兜兜轉轉還是繞到了必清大師跟前,也不知道那位大師如今見了自己,還會不會那么兇?

  李若今兒又是做戲又是趕路,一通忙下來,這會子早已經疲憊不堪,沒多會兒,便揣著滿心的忐忑沉沉睡了過去。

  翌日寺中僧人做早課的時候,李若便醒了。

  金枝伺候著她盥洗完,吃了東西,低低稟報道,“一大早李家府上就打發了人過來,來的是大夫人身邊的呂嬤嬤,說是西府那邊的老祖宗病了,大夫人實在抽不開身,等明兒再來瞧您。

  呂嬤嬤還帶了好些養身滋補的東西來,奴婢說要叫您起來,她沒讓,只和奴婢打聽了您是怎么到相國寺來的,奴婢就照常實話實說了。呂嬤嬤臉色不大好,也沒多留,喝了半盞茶,就匆匆回去了。”

  李若低低‘嗯’了一聲,“西府那邊的老祖宗是什么病?打聽過沒有?”

  早年李家嫡支分了東西兩府,西府那邊從商不從政,這些年,一直井水不犯河水。李若對西府李家其實不大熟,只記得那位老祖宗是個極和藹的人,當初自己沒了以后,那位老祖宗還打發了人到顧家,把顧遂遠從頭到腳罵了一遍。

  這份情誼,李若一直記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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